为谁疯狂（六） | 和我聊人生的姑娘

为谁疯狂（六） | 和我聊人生的姑娘

突然有一天，她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发型变了，衣着变了，皮肤也不一样了：简直美少女大变身，着实让人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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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许你想的太多了。”小语叹气说。

“没。相反，也许正是因为我想的太简单了。”

“哦，也是。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小语想着说，“好像是诗人顾城说的。”

“是的。”

“是的，是的……对这些，你倒毫不含糊，十分清楚。可又有什么用呢？最后你得到的，估计也只有这些知识吧。”

沉默。

“没错，学知识，考大学，很重要，但遇到一个好姑娘，也很重要啊。你就没想过这两者可以兼得吗？”

“没有。”我说。

“为什么？”

“因为太笨，一心不能两用。”

“哈哈……”

分科后，已经是来年的夏天，我从学校宿舍搬出来，在外面租房子住。

室友是理科班的一个同学。每天放学后，我冲完澡，还可以补补经济学常识。有时我们也聊聊原来理科班里的情况，八卦一下花边新闻。

有一段时间，他告诉我好像班里有个女生喜欢他。对他嘘寒问暖各种好，还把她喜欢的小说借给他看。我说那好事啊，就偷着乐吧。

后来的周末，我就有事干了。那位女生借给他的书堆了一堆，不知他都看了没，但我看了不少。那些流行的大都大同小异，不说也罢，印象最深的是路遥的《人生》，以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尤其两个多少有些遗憾的无疾而终的爱情故事。

尤其刘巧珍出嫁的那段情景的描写，以及保尔看着河边的冬妮娅的情景，也不禁想起那些年追过的电视剧《风云雄霸天下》里，聂风看着明月出嫁的情形。

我把这些摘抄记录到一张纸上，后来怎么找都找不到。直到那本书又辗转回来，原来无意间夹到了那本《人生》里。我看到了那张纸上，后面多了几句话：“原来你也那么感性。是啊，有感情的人怎能抗拒感情，有回忆的人怎能抗拒回忆……”

后来我知道这是语文课本上的句子。不知道她说的这个“你”是指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故事后来怎样了，因为后来我找了新的租房，与那位男生分开了。

不过，那个女生倒是经常见，毕竟一个班的，她也学文了。她的作文老是被老师当范文念，时不时有一些让人惊艳的句子，向她讨教经验，她说这是看语文课本看的。这引发了我对语文课本的关注。

其实一篇课文中好的句子也就那几句。我注意更多的倒是那些读本，至今我仍能叫出一些名字，如，《说木叶》《唐诗宋词之后是什么》。还有一段小说，好像讲的是一个人夜晚沿着山间的铁路走了很远，又回来了，有很多村里人来找她，忘了什么名了。

不过，这位女同学让人惊艳的还是高三那会儿。突然有一天，她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发型变了，衣着变了，皮肤也不一样了：简直美少女大变身，着实让人惊艳。不过性子倒没变，仍是喜欢安静，喜欢语文。

我觉得那种变化，大家有目共睹的，因为很快引来一些男生的追捧。我曾开玩笑地为这些男生的行为感叹，摇头。不过，后来好像还真有人成功了。

毕业了，就没再注意这些事了。

从此，中学纪年可以大段大段省略了，因为都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

可那却是我的十八岁，十九岁，唉，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