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写小说呢?
你觉得像日记流水账吧?
管他呢!
谁知道呢……
毕业十年了,纪念一下吧。
09年,中学纪年第七年,我高四。
6月9日,高考结束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本以为可以睡个天昏地暗,却发现梦那么短,一觉醒来高四也结束了。也不知道那些天的夜里有没有梦。
看看窗外,天空似乎放晴了,一扫几天的阴云密布,深呼吸,发现鼻子也不堵了。似乎狂风骤雨已经远去,一切大好。
不知道室友们醒了没有,看看手机确实还早,就想上个厕所再睡会儿。我们租的房子一切还好,唯一不好的是上厕所难,小的好解决,来大的就得跑到楼下大院的公共厕所。
拿着手机下楼,大院里夏日朝阳铺开,一片灿烂,脚步停下,抬头想看一眼,却被晃得睁不开眼。迈开大步,扭头钻进了厕所。
边如厕边打开手机,浏览着手机腾讯网的新闻,转移一下嗅觉注意力。看着看着就想到了填报志愿的事,一阵烦闷,于是提裤上楼,倒头再睡。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听到他们在说QQ号的事,就让帮忙也申请一个。
等到大家都睡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去学校逛逛,打听打听消息,或者三五成群凑在一起侃会儿,合合影什么的,联络联络感情。
来到校园里,这个时候,心中似乎萦绕着一种不该有的隐隐约约的惆怅,毕竟高四了,不应该啊。08年第一次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啊。
“莫非是因为要彻底离开了?”
我不紧不慢地想着,无意间看向一个地方: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亦如第一次注意到她时的模样,帆布鞋,白裙子,黄T恤,扎马尾,似乎总含着笑意的眼神,仿佛不曾有过一年时空相隔。她正站在小花园的花草间静静出神,眼神朦胧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论在想些什么,我也不再关心了,我想。
这时,她却向我走了过来。
我避无可避。
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迎接她的目光,她的到来。
“林夕,决定好报哪里的学校了吗?”她一如既往地似笑非笑地问。
“还没有,你呢?”
“哦,我XX学院。接下来如何打算,回家吗?”
“暂时不回家,听说有免费学电脑的培训班,我想去学,也好边忙报志愿的事。”
“哦,挺好的。”
“嗯。”
沉默。
“你还会给我发短信吗?”
我抬起头,看了一下她,她笑着,微笑着,似乎没有询问的意思,只是看着我。
我有种秘密被揭穿的局促,脸也似乎发烫。
“记得发哈。”
不等我回答,她就走了。
不久,我就有了第一个QQ号,尾数521,多好啊,而且是第一次高考的分数,有纪念意义。加了几个同学的号,也不知道聊什么,而且那时偶尔还能见面,似乎还没有离别的意识。
那些时日,基本上是白天去培训班摸摸电脑,下午很早就结束,约上几个人去广场玩。说是去玩,其实也没玩什么,漫无目的地晃来晃去;或者坐下来,看大屏幕上的电影或广告,一坐就是几十分钟,却不知道看了什么。有时候,黄昏幕降临,西边的天空幻化得很美,可看着看着总觉得心疼。
高考后,总感觉仿佛一下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后来渐渐连广场也不去了,曾经憧憬着夜探校园,寻觅"冷月破云出,白衣坐幽女"意境的想法也没心思想了。
还好,租房里还有大家的几本书,于是就开始看小说。
第一本,明晓溪的《泡沫之夏》,第一次发现原来男生也可以被描写的那样美,如妖孽一般。可看到第二部之后就不想看了,觉得还是少年时代好,至于以后嘛,唉……
第二本,饶雪漫的《离歌》,女主角马卓让人好生喜欢,可是当她遇见“毒药”后,就不想再看了,确切地说不敢再看下去了。会不自觉得心疼,越美好越心疼,总觉得会有什么会破坏掉那年少时的美好;就像十七八岁的爱情,美好的不敢触碰。
第三本《诛仙》,就像一块黑玉,凄冷、美丽又散发着邪魅与神秘,简直太喜欢了,而且太长了,所以一直读。
……
培训班练五笔字型的时候也可以读小说,我练习的就是琼瑶的《窗外》。而且,读了这些小说,我突然想起自己也该拿起昔日的丢掉的笔,写写自己的故事。所以,后来写了一篇《白衣坐幽女》的故事放在培训班的电脑上。
可惜,培训班的电脑没联网,不然就可以直接放网上了。提醒我可以把日记随感放进网络的是一个叫“远离红尘”的网友。
遇见“远离红尘”实属偶然,后来却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而且发现竟是班里一个女生的小学同学,当然,也是女生。
在接下来的整个暑假里,我对她说的话简直比之前十几年里说的话还要多。不过,都是通过网络,而且那时我用的手机是非智能的,每一句话接收都得刷新一次,艰难吃力,我却乐此不疲。
没有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而是更多的像讲故事一样,把我的十七八岁的故事讲给她听,名字就叫《为谁疯狂》。
二、乒乓球女孩
远离红尘,本名李小语,比我小,却已经在南方一个城市打拼了。估计她的工作不忙,不然哪会有时间遇到我,听我讲故事。
小语说:“就从你刚过去的高中生活说起吧,最好呢,能有些情啊花啊月啊什么的,就更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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