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不是寄托，而是守望。
从相遇到结束的地方，或许不长......但守望无涯，相思无边。
上期连载：独守空房的中年男人——承诺还是心安
01 情感没有对错
不要轻易地给情感贴标签，因为你会用自己的所谓理智去伤害一个或两个人......
自恃对情感非常理智的人，其实也逃脱不了“冷血”的嫌隙......你对感情保持了冷静，无异于在昭示自己：我其实没有用情过。
自从那夜雨中的一骑绝尘，我和小马业已有将近五年没有见面了......虽然期间偶尔一个电话，也有了朋友圈的关注，但那种若即若离的缥缈总是一种牵盼，一种幽怨，一种说不清又说不得的个人情感......
我只是知晓了他已经转行——由于国家对矿产资源的管控加强，山石开采已不可能......早在两年前，他就与人合伙搞起了养殖，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我同样回到了老家的一家企业......回眸与小马认识以来的经年岁月，弹指十年，相见有三，这就是人生的高山流水......凡人传奇，往往都是出于无奈吧。
又是一年秋，接到了小马的电话......“大哥，在哪里呢......我去找你，想聚一聚了。”
平淡的如同一场秋雨，走过了人生四季，我们已经习惯了春花秋月，波澜不惊。
到了的时候，已经中午时分。我让公司的几个同事在小餐厅张罗了一桌，一起作陪乐呵乐呵......
几年未见，小马明显的憔悴了不少，当然也是成熟了很多......想起当年在小旅馆的那一幕，我们彼此都一笑了之——十年，足以让人把往事刷新清零。
推杯换盏里，我知晓了小马也已结婚了，并有了个女儿......这就是岁月吧，我们都在无形中被一种潜在的力量推着向前走，有时候是必须，有时候是应景。
他的生意也不如前几年好做了......自从搞起了生猪养殖，又赶上了环保......行情也是起起伏伏。隔行如隔山，除了交集很少，我也深深地感到了岁月在彼此身上所带来的改变是不容置疑的......
饭后，我携手小马一起出去走走......出门右拐就是连绵的青山，也是老家的制高点，秋风漫步，别有一番风味。
问起了家庭，小马更是忧思不绝......他坦言自己并不幸福，可谓在不该的岁月里，成就了自己的家庭。妻子是贤惠的，但自己始终没有做好建立家庭的准备......在亲戚和老人的极力撮合下，他有点极不情愿地结了婚。
“这是好事，早晚得走这一步......有个家也就行了”我像是安慰他，有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你呢，哥”小马转头对着我，“这两年怎么样？”
“我还是那样，除了工作变动了......父亲也于三年前去世了”我本无意说起，但面对小马的坦诚，我的思绪也如决堤的大江大河。
“远吗？去给父亲磕个头吧”小马诚恳地盯着我。
“就在前面山上”我随手指了一下。
抬步而上，周边的果园香气扑鼻，野花的味道也是醉人，在岁月磨砺的羊肠小道上，我有幸迎来了自己心仪十年的兄弟......人生无常，从来不曾想到在这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上，能与兄弟结伴缓行。
芳草萋萋，坟茔阡陌......在跪下的那一刻，我泪眼婆娑，不为逝者长息，只为生者不易。
02 生死相许为弟兄
在返回的路上，我们都轻松了不少......我笑言，有空还想去他老家玩，小马高兴地说“随时欢迎”。
问及他大哥家里怎么样了......小马说，嫂子过得不错，虽然还是一个人，但孩子已经上高中了，那是她的希望。
我直言：你始终没有走出对大哥的那份情缘......
小马承认了......“哥，你不知道我和大哥之间的事情，我也一直没说过......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大哥，就没有现在的我。”
原来，当年小马从临沂回到老家之后，一直东躲西藏，放高利贷的那伙人三天两头去老家鼓捣他......是大哥出头替他顶了，并带着他做起了生意。那次车祸也是偶然，本来是司机一个人去送货的，但是大哥顺便去一个客户那里拿货款......为了救司机，大哥在关键的时候丢了命。
小马后悔的是自己当初为大哥做得太少......如果是今天，小马肯定会凡事出头......小马始终认为，大哥是为了那个家，为了他们共同的生意，说白了也包括为了小马，才事事出头，拼命干活的......小马觉得自己亏欠大哥太多了，有时候，他真想替大哥去死。
听着小马倾诉自己的如烟往事，我感同身受完全理解......我也顿时清楚了小马为什么一直念念不忘自己的大哥，并为此而在多年之后一直无法释然。
“哥，你知道吗......自从在小旅馆走后，我就把你当成了一辈子的大哥......直到后来遇见了他，我感觉你们俩有一个共同点”小马忽然停了下来，我也跟着站在了原地，“就是你们都拿我当成了兄弟，真心对我......我原想着有朝一日把你们俩叫在一起，我们哥仨结拜的”小马有点痛心地蹲了下去......
我俯身把小马拉起来......猛然间，我忽然明白了小马内心的那份焦灼和念念不忘里的情感。
是我一直没能明白小马的心......
回到公司后，我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边的事儿，叫了个要好的同事开车带着我们一起去了镇里的一家酒馆......
这是我们第一次纵情“高歌”，在完全释然的氛围里，我们心无旁骛彼此交底......我也彻底明白了小马——其实他的心一直和我同频，只不过是因为大哥的去世，而从此打乱了他的心绪，让他曾经的希冀从此折翼......而这一份情愫，也只能从此留在了心底。
我又何尝不是呢？一直所求，一直留在心底的，不也是那份时隔十年的情缘吗？我们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虚伪地活着，明明是需要，却装成了活得无所谓的样子......硬是把真心活成了邪恶。
因为并不是很远，我让同事开车先回去了......在小马酒至微醺后，我们“杀青”回府。一路上的摇摇晃晃，像极了我们兄弟这十年的风风雨雨......在亦真亦幻里，我们都活出了自己的岁月光年。
看看酣睡里的小马，其实他比我小不了几岁......但几经坎坷，世事业已把他打磨成了一个生活的强者，他有自己的执着，也有自己的成见......我依稀可以看见未来的他会走向何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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