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面貌在变,人的精神面貌也在变。
自古以来,广州人以好赌出名,被人讥为“陈村码头,逢渡(赌)都啱”。清人徐琦《清稗(bài)类钞》写道:“粤人好赌,出于天性。始则闱姓、白鸽票、继则番摊、山票。儿子终日沈酣,不知世事。而下流社会中人,嗜之尤甚。此外又有诗票、铺票者。”晚清多次禁赌,但成效不著。1912年,军政府也宣布过禁赌,军法十分严峻,庇赌收规及出财开赌者枪毙;因赌抗捕者,格杀勿论。违者追究县长和地方军事长官的责任。在禁赌几个月后,美国驻广州领事发现,“广州所有的赌馆和妓馆,都已一律封闭了。违反禁赌者,可得到死刑。警察在积极搜查无牌照吸鸦片烟者,罚款不过一百(墨西哥银)元。但政府已出告示,今年年底,鸦片将一律禁绝。”
赌仔们被革命政府风风火火的手段吓住了,纷纷斩手指戒赌。但1914年龙济光接任广东都督后,借口救济火灾,招商承饷开办山票、铺票,还美其名曰“水灾有奖义会”。赌仔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和尚仔念经,有口无心!”于是赌风大开,白鸽票、字花、牌九、鱼虾蟹、骰子的档口,卷土重来,满城开花。(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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