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

作者: 蝴蝶花间舞 | 来源:发表于2022-05-04 11:29 被阅读0次

那天走在路上,一家小店播放的音乐——费翔浑厚绵长的歌声《故乡的云》传入耳中,“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 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

优美的旋律飘进耳中,促动了我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不禁思绪万千,让我忆起了故乡---那个多少次梦回的小山村。

从山上俯瞰小山村

我的故乡是青岛郊区的一个小山村。小的时候,并不知道山东,不知道青岛,去过的最繁华的地方是莱西县城和乡镇政府驻地。县城是每年赶山会的地方,而镇政府驻地有火车站,有工厂,有照相馆,因为去照过相,见到过轰隆隆的绿皮火车而印象特别深刻。

镇政府在我们村子的西边,有十多里路。我们村算是乡镇里最东边了。村子东边是几座连绵的大山,离我们村最近的那座山那里可是我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它叫草花山。名字也美美的。

那时候,山上长满了密密的松树,只有一南一北两条小路蜿蜒迂回穿过密密的树林延伸到山顶。

每到夏天,我常常在雨后跟着母亲去山上采蘑菇。蘑菇一般长在很密的草丛中,需要扒拉开草丛才能看到。每次去,我基本上是采不到蘑菇的,偶尔幸运会采到一两只松茸,高兴地不得了。但是,其实跟母亲去山上最主要的是可以尽情地玩,捉蚂蚱,采野花,摘狗尾巴草编小动物……顺便跟着母亲做她的小尾巴才是最开心的。

而母亲却是出了名的采蘑菇的高手,每次上山,她都能采到不少蘑菇。回到家里,母亲会把采来的蘑菇分分类,一般有两大类:一类是松茸,,可以直接做着吃;另一种只知道母亲叫它们松莪(音e),需要晒干了以后才能吃。根据记忆中的模样,我百度了一下,样子类似于茶树菇,但是个头比茶树菇大很多。

采蘑菇的过程中,我也会看到树下那种灰灰的,顶着小伞样的,还有中颜色特别红的蘑菇拿给母亲看,显摆自己也采到蘑菇,母亲总是耐心地告诉我,这样的蘑菇有毒,不能吃,那样的她之前也被长辈告诫过不能吃,因为有长辈曾经中过毒。

没有上过学的母亲,对蘑菇的认识是从自己和长辈的生活经历中积累了经验。

采完蘑菇回家的晚上,饭桌上就可以喝到鲜嫩蘑菇汤。那时候生活特别困难,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或者有大事,有重要客人来才能吃到肉味。平时也没有新鲜蔬菜吃,经常是玉米饼子和地瓜干就咸菜。所以能喝到鲜嫩的蘑菇汤也是很难得的改善生活。那浓浓的,滑滑的蘑菇吃到嘴里更是美味无比。现在日子好过了,想吃什么菜,喝什汤都可以买到响应的食材,但是我却再也没有喝过比母亲做的蘑菇汤更美味的躺了。

那些晒出来的松莪(音e),会在过年时用来招待客人。母亲会用清水洗净,泡发好,放上一点肉末,抓上一大把地瓜粉条,做上一盘蘑菇炖粉条,那味道也是至今想起来就回味悠长。

住在山下,到了秋天也会去爬山。这时候山上的果子熟了。有野山梨。红果果,野葡萄,也可以采一些野菊花回家晒干,放到枕头里,晚上睡觉都是野菊花的味道。

可是后来,记得是我上初中的时候,草花山上的树木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村民砍伐。开始时有人偷偷去砍,后来发展成了全村人都去砍伐,等村里发现情况不好的时候,山上的松树。已经被砍伐得差不多了。村里报了案,派出所还到村里挨家挨户查,但是因为法不责众,加上每家找出来的也不多,事情不了了之。但是山上的树木却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后来,村里的书记也换了好几任,但是却没有再把山上的植被栽种起来,加上没有专人管理,山上有村里的祖坟,因为上坟的人不注意,引起了好几次山火,整个草花山已经被砍伐,焚烧得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头裸露着,再没有了当年的青山模样。

好在,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加上近几年农村振兴的政策来到,已经光了的草花山引起了政府的重视。在政策扶持,招商引资,村里投入人力,物力的多方努力下,这几年开始上山的路拓宽了,道路两旁栽上风景树,植上草坪,抗旱的野山竹一到春天就开房子路边。

山上一年一年栽种上了松树,片松,还拉上水管,给这些树进行滴灌,保证了栽树的的成活率。同时,有村民在靠山的土地上种植了果树,开发了农家宴,采摘园的项目,吸引了不少游客来观光。

村里也安排了专门的护山队巡逻,把村民上坟烧纸的陋习慢慢改掉了,消除了火灾隐患。现在的草花山看起来已经有了盈盈的绿衣,不再是光秃秃的石头山了。相信不久的将来,童年时那个郁郁葱葱,

满山密林的草花山一定会回来的。

回家的路也见证了我们生活的变化。如今回老家的路,都已经是平坦宽阔的柏油马路,可以并排行两辆车旁边还有人行道。我现在住在县城,开车从家出发回老家,无论走那条路,也就20分钟车程,骑自行车亦不过30多分钟。而如果从老家到镇里,也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可这些路之前都是老泥路,坑坑洼洼不说,下了雨特别难走。记得初中时有一次我骑自行车去镇里有点事,回来的时候下了雨。我自行车根本没法骑,只能推着走。走几步,两脚就沾满了厚厚的泥巴,挪不开步,要用树棍把鞋子底下的泥巴使劲刻下来。然后走几步还要蹲下来拿棍子抠一抠塞进车轮与车架子之间的泥巴才能推得动自行车。平时用半个小时就能骑到家的我,那天几乎用了两个小时才到家,可把母亲给急坏了。

后来,条件好点了,这几条路修成了水泥路。因为山上有采石场,车辆载重量大,没几年水泥路也坑坑洼洼不好走。四五年前又进行了第二次翻修,才有了现在的柏油路。

村里的房子也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如今走进村里,几乎见不到之前的老房子了。那些老房子前后挨得很近,房前屋后都是三四米宽的小胡同,房子的窗户离地面很高,也很小,所以家里也不亮堂。那啥时候也没有电灯,家家户户都是点煤油灯。为了节省灯油,一般吃过饭北大人要求就早点睡觉,可以不用点煤油灯了。

但是作为小孩子的我们那里有那么多的觉睡。于是央求母亲到门口找小伙伴玩一阵。特别是秋季节,天气不冷不热,吃完饭天还早,根小伙伴们在门口,在胡同里玩就成了我最快乐的时光。

我们玩的最多的是捉迷藏。几个小伙伴猜拳决定由谁来捉,其他人就藏。我们用大人的头巾把捉人的小伙伴的眼睛蒙住,在脑后扎紧,一边扎一边还叮嘱:不许偷看哦!大家快去藏好啊,我蒙好眼睛了!于是,其他小伙伴有的悄悄躲在他身后,有的屏住呼吸,紧贴着胡同的墙壁;还有的藏在胡同头的草垛边上。蒙着眼睛的小伙伴张开双臂,跌跌撞撞地从胡同东边走到西边,两只手一边走一边抓着,摸着…..大家偷偷地从他身边经过,或者故意弄出声音引他过来,或者字体身后推他一下,喊着:来抓我呀,来抓我呀!抓不着,抓不着!

来来回回几个回合,直到有的小伙伴藏得烦了,或者有的跑得慢了,被抓住,新一轮游戏又开始。

那欢乐的心情,那高兴的叫声,现在想起来都历历在目,似乎就在眼前。我们常常疯玩到母亲喊着我的乳名出来找了,才恋恋不舍地回家睡觉。

而如今,村子里全是宽敞明亮的大瓦房。窗户能开多大就开多大,在家里就能看待街上的光景。房子与房子之间距离也有五六米,并排走两辆车都能过去。村里的道路也是水泥路,两边也挖了排水沟。村委办公室门前还建起了小广场,安上了健身器材,供人们锻炼身体。如果母亲还在,也能够体验到现在的幸生活那该多好!

如今的小山村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模样了,而儿时的那些小伙伴也大多都离开村子,各自奔向自己的生活,难得一见了。

我师范毕业那年,母亲因病去世。而后经历了很多家庭变故,人情冷暖。如今的我,每年会回乡给母亲上坟,但是没有了母亲的故乡再也不是原来的故乡了。

故乡,是我几度梦回的地方,那里承载了我童年的欢乐和友情,承载了母亲的音容笑貌,更承载了我对母亲满满的思念。

故乡过去的样子和现在的美好会永远留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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