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了,惯例一部电影。这周看的是《大佛普拉斯》。
本片入围了台湾第54届金马奖,其中包括最佳剧情片、最佳新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在内的10项提名。最终,获得最佳新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摄影、最佳原创电影音乐、原创电影歌曲五个奖项。
电影故事也很简单,两个处于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因偷看老板的行车记录仪,而发现了老板的杀人事迹,从而引发了各种光怪陆离而又荒谬的后果。
我们先从这部电影的名字开始聊好了,最早的时候这其实是一部短片,名字叫《大佛》。后来导演黄信尧动了拍电影的心思,而普拉斯就是英文puls的音译,即为扩充的意思,这才有了这部《大佛普拉斯》。
黄信尧除了担当本片的导演外,还在片中客串起了旁白。一般来说电影有旁白,是因为导演的叙事能力不足,所以依靠旁白作为补充。但这部电影的旁白不会让你感觉到多此一举或者是生硬,旁白的出现为电影情节的发展,起到了很好推进的作用,对于有些故事人物的点评也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
这部电影的摄影能拿下金马奖,我觉得也是实至名归。该片摄影的一个出彩之处就是每当镜头给到穷人时,都是黑白的,而给到富人时,镜头又变成了彩色的。这种从感官上的视觉冲击,进一步加深了电影主题的传达——贫富差距的悬殊。社会不同阶层的人,有着不同的生活。对于富人来说,生活的确是生活,对于穷人来说,生活的所有只是为了生存。
比如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以捡拾废品为生的肚财,不论刮风下雨都得出去捡废品。去海边,去杂草丛生的郊外,辛辛苦苦捡了一天,然后拿到回收站去卖,但是人家只给他一顿饭的钱。他唯唯诺诺的问:这是不是太少了,能不能再给一点?回收站老板则回答道:要不是看在你我过去是同学的份上,你这点我根本不收。
无奈,他只好离开。看到这里我还有些疑问,如果一天的收入仅是一顿饭钱,那么其他两顿饭的收入从哪里来。随着剧情的慢慢发展,才明白他一天真的只吃一顿饭。偶尔会去便利店捡别人吃剩下的咖喱饭作为晚饭。
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其实也还是会想到去帮助别人。
一次他去一个废弃工厂捡废品,看到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肚财看了他好几回,问道:哎,兄弟,有困难吗?那个人看了一眼肚财,但没回话。肚财离开时,厂房的横梁上有一根系好的麻绳,被风吹的飘来飘去。
而这时候导演的旁白适时响起:对于肚财这一类的人,经常会遇到生活出状况的人,他们也想帮助别人,但就如同乞丐养猫,自身难保。
肚财的好朋友菜脯,是一个更惨的人。家中有生病的老母需要他照顾,白天做兼职打零工,晚上在厂子里当保安。看到肚财在发现老板的罪行不久之后死于车祸,他也担心老板杀他灭口。于是惶惶不可终日,本想去求他的小叔,如果他出了意外,请小叔照顾他的母亲。可是事情没说出口,反被骗了三百元。
最终他没死,因为老板拿住了他的七寸,把菜脯的母亲送去医院看病。对于老板的举动,菜脯心里堵的慌,他或许也想过像肚财那样去检举他的老板,但是生活不允许他这么做。
剧中大量黑色幽默会让人觉的很好笑,但是笑过之后是深深的悲凉。在电影中,虽没有一句抨击社会不平等的台词,但是各种反差无不表明财富和社会地位差距的悬殊,而导致的人性碾压。
《大佛普拉斯》从导演到演员都是台湾人,而且剧中台词也是台湾当地方言闽南语,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一部台湾片。再当下“港片没落”,“台湾片已死”的风潮下,这算是一部不可多得好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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