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曰:视而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於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後。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名道纪。
本章虽然字数多,但内容比较简单。
仍然是对道的描述。老子用“夷”“希”“微”三个字来说明。“道”——无象、无声、无形。我们无法用人体感官去发现“道”的存在,你不能说某种东西某种形象就是“道”,“道”不是一个可以明明白白确切的拿在手上的东西。所以,我们常常会“惚恍”,对它的体会也存在一种似有似无的感受。我们似乎能观察和体悟到某种规律,任何人事上,顺之则无咎,逆之则事多。但同时也在疑虑着,是否真实地存在“道”,我们无法完全掌握着“道”,无法完全体悟到“道”。
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碰”某种运气,撞某一堵南墙。靠着撞墙的痛感,直流的鲜血才能有一些启发,而凭着这种痛感形成的习惯却是僵硬的,难以灵活自如的运用,因为我们只是在形成惯性,没有真正的体悟。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心经》说五蕴皆空,一无所得,行者依此“般若波罗蜜多”心无挂碍,无有恐怖;依此“般若波罗蜜多”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这就是在“有”中看“无”,在“无”中破“有无”。
道无形无相,不可捉摸,故混而为一。这一混之中,不可称之为无,亦不可称之为有,可在有无之中又确实存在。来来去去,周而复始,就像一日三餐,就像夜寐早起……复归于无,也重复着复归于无的过程。
老子说,惚恍。
惚恍,确实是。这是从本体上看,也可以说从“无”里去看。确切有道,亦如是。这是从现象去看,也可以说从“有”中去看。
惚恍之本体,是一个大方向。“道纪”,是具体落实在每一个细节里的,是每一个细节当中惚恍的体现。“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名道纪。”你能够在每一个细节当中确实地执古之道,便有了处理任何事物的根本和准则。从这一点看,道纪之重要性便不言而喻了。
我们的生命重点应该放在“道纪”与“惚恍”的觉悟之中。心的方向变了,心胸自然开阔起来。观念看不见,却有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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