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做菜好的人嘴叼。但在我身上却完全不适用。本身就是个二级残废,却偏偏又是个嘴最叼的残废。这样的客人,换哪个主人都要挥起扫把避驱之。
然而说到底,这特点也并非天生,纯属后天惯的。
家人中基本上人人都是做菜的高手。其中以外婆和我姑最突出。
在我外婆年轻时,那可是当时本县唯一高级酒店的大厨。近几年本县举办的“厨艺大赛”,政府人员还特地邀外婆来担任荣誉评委。
可惜的是,我妈却没能很好地继承外婆的衣钵,烧菜虽说没到难吃的地步,但就是无法产生念想。
幸好外婆不止我妈一个孩子,不怎么会做菜的小姨不算,大姨倒是很好地继承了外婆的厨艺。
如果说大姨的厨艺来自外婆,那么我姑的厨艺绝对是得到了奶奶的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这次回故乡,一天到晚都在吃我姑做的菜,本以为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玩意儿,谁又能想到,在外头尝多美食的自己,还是被这些天的菜收服了。不愧是我姑啊! 抛开不会做饭的我叔不说,光是我爸烧的菜都可称得上色味俱佳。这似乎也印证了奶奶年轻时,那技术绝对能与外婆平分秋色,只是奶奶生性低调,不张扬罢了。
没有回乡之前,心心念念的是故乡的米面层和肉丸;以前不懂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其实并不是真正地想念这两物,而是想念这两物身后的东西:一座城镇,一个家庭,一群好友,一段旧时光…… 然而现在的米面层也不如儿时好吃了,肉丸吃出太多味精的味道,而只有家人烧的菜,永远都是那个味儿,咸淡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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