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行思上路,上路又思家。步步去亲远,数山一天涯。乡风忙岁事,盐井露天车。劳我闺中子,飞蓬不是花。”这首赵熙离开家乡的词,大约是少年们离开这座小城时的心境吧。三月未暖,在外或工作或求学的人都该离开了。喧嚣骤停,归于往日宁静。而这座川南小城的变化只有我们这些在外面的游子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吧。
南门在我们那里可以说是标志性离别意象,每天都有一辆一辆开往远方的客车经过南门,尤其在烟雨朦胧的上午,在即将享受到这座小城最美好的时刻,却要远行,多想再呼吸一口双溪湖吹来的风,再喝一口家乡的酒,穿过南门就意味着出城了。尽管车站翻新了,尽管老南门桥已经没有客车在经过了,梧桐水穿桥而过,偶尔的涟漪似乎都还在诉说当年的故事,桥上有老盐工们背灼炎天光的背影;有改革开放春风刮过去深圳拼搏的人的背影;当然也有外出读书的我们的背影。这就是羁绊,也是皈依。纵然新南门桥也已经通车许久,纵然两桥相隔不远,但在人们心中关于离别,关于重逢,关于故乡想起的依旧是那座承载了几辈人记忆的南门桥,老南门桥早没有了车水马龙,它像迟暮的长者,它想再馈赠些什么给我们,而发现其实他已经是可有可无。可它不知道有了它我们才能找到和先辈的联系,此后经年,走得再远,老大还乡,只要它还在就不至于陌生,就还能找到回家的路线,当今城市建设那么快几年不回家你可能就不知道你的家该怎么走了。
送君小幅荣州画,小城百花春雨,南泊寻香,西湖饮渌,梦影三生少。双溪湖在城北,是全县人民的饮用水源地,在以前可以出钱给船家划船游湖,这是极烂漫的一件事了,和二三好友,在船上高谈阔论争执中时光不觉就这样走远了,远处看去湖中片片帆影,夕阳斜照,渔舟唱晚,这里休闲的人渐渐离去,这里又变得安静,偶尔一两声鸬鹚的叫声,让这里显得更加幽静。现在政府为了保护水源已经不允许在湖里泛舟了。因为水资源的不合理利用导致水平面下降,年复一年,越降越低。那些美好的记忆,将会被蜘蛛网似的地表代替。这不仅会使们的生活用水紧张,而且双溪湖自古就是荣州文脉,是我们精神上的思想之源。为了后人还能看到美丽的双溪湖,保护它使我们的责任。
老城的街道挺窄,有的时候两辆车会车都挺困难的,人们喜欢在夏日的午后躲在道路两旁的树荫下,下棋喝茶,或者静静的躺在摇摇椅上,感受时间的流逝。聊天声 蝉鸣声 自行车叮叮的响铃声,这些是这个夏日市井生活的一首民谣,最纯粹的民谣。斑驳的光影洒在道路上,道路两旁青砖灰瓦的老店铺,有买服饰的,有搞书画装裱的,还有饭店,那家叫可口银砖的豆腐店是我原来经常去的, 一条街弥漫着惬意与悠闲,而那种画面,使用现在的数码相机拍不出来的,只有用胶片机拍出来的那种独特的颗粒感和胶片本身颜色的失真正能表达那种感觉。而自从新城建设好之后,老城的一些人气转移了。新城的街道宽阔各种高档的茶楼也如雨后春笋。人们不用在树荫下下棋打牌了,茶楼里的空调使得茶楼里面十分凉爽。但是再也听不到也看不到那种在老城街边才有的“民谣”和“照片”。
世界总是会变的,故乡也总会变为城市,变为了城市就无所谓故乡了,我们正好是新旧交替的一代,我们看到过它旧时的脸庞,也看到它的新装。我喜爱这座小城的旧时模样,是因为关于之前的回忆十分美好,但我也希望它能发展的越来越好,要发展难免就要打破旧的东西,老街被拆除建新街,破旧的老白塔被粉刷一新,一切旧的东西总会被时间带走,带一些值得被记忆的东西都被记在脑海里,这些东西不是有多好而是它是生命中值得被记忆的东西,“如此玄妙,他总会抹去坏的,放大好的,正因如此,我们才得以承担过去的重负。我们要感谢这份玄妙,这样我们才有怀念的理由,我们才有久别重逢的意义。”
从建县到现在千年,物换星移,不变的就是一座大佛看人世沧海桑田。变化是必然的,在自己心中保有一颗对家乡的赤子之心,谁儿时没有梦想成为守护自己家乡的英雄啦?建设家乡是自己家乡越变越好是每一个荣州儿女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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