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
我因为生活所迫,做了杀手,每天都要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以获取佣金,当然,每次任务都有一个同伴,但是每次任务的同伴都不一样,并且那些同伴都是男人。
邻居们因为经常看见我和不同的男人一起,日子一久,也开始流传出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关于我的。我虽然知道那些,但是并不在意,或者说早已习惯。今天我还是照常和一个男人出去做任务。
总之,我是个怪人。
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呢?我每次在去往目标地点的路上才会被告知。今天的同伴告诉我,这次我们要打败一个小巨人,但是我们的一个人的身高不足以与之抗衡,所以我要在他的肩上作战。我也是第一次接到这种任务,显然有些艰难,我很害怕。
“我这样会不稳吧?再说我这样也不会高多少啊,能行吗?我用什么武器作战?”我的焦虑促使我问出这些个问题,可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在沉默中前进。
到达目标地点,我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的小巨人,他确实有点高,我俩叠起来还比他矮一点儿。巨人的眼睛小小的,身体是森林的颜色,以我的视角,还能看见他手臂上的肌肉。
可我一旦进入作战状态,就没法害怕,我不断地向前击打着小巨人,可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我看了看下面的bro,他怎么在看手机?
“你快点出手啊!”
“不急。”
我确实不能理解他的“不急”,不过,急确实也没啥用呀。
恍恍惚惚,作战结束了,我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妈妈。一个对我很残忍的女人。
最疼爱我的,是我的爷爷奶奶。他们对我百般疼爱,只有在他们面前,我才像真正的小孩儿。那时我还很健康,没有生病,在他们的庇佑下,我也不用出去打工挣钱,我可以做我喜欢的任何事。
在我还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女人对我的关心就甚少,在我孤身一人后,我以为她会对我更好点,没想到她反而变本加厉地伤我。
因为,我生病了,得了很奇怪的病。我的手,变成了肉体和植物相连接的结合变异体,并且身体也出现多处“裂痕”,可我并没有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皮肤。那些“裂痕”也并不疼,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伤口罢。
开始,我发现自己得了这样的病,我告诉了妈妈,也是想获取她的怜悯吧,希望从她的反应中得到一点点她爱我的证明。可是,她却将我的“伤口”扯开,在我喊疼的时候也并不住手,还把我的“手”拉长,拉到让人觉得疼得几乎要断掉才罢休,而她脸上的表情,我看不到一丝的心疼、怜悯,我看到的只有好奇和一种类似于无辜的感觉。这种无辜的伤害深深地刺痛了我。
所以,后来我都会一个人生活,再也不去打扰她,更别提在她身上找同情和怜悯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我和这个同伴成了朋友,成为了固定的搭档。我们的路线也变成了固定的路线。感觉生活就此安定了下来。不变的,是那些冷嘲热讽和流言蜚语。
毕竟,我是个怪人。
我的日常路线也很怪,要穿过一个室内且人多的娱乐场所,去往卫生间,然后从马桶与外界相连通的地方穿梭,并且是整个人头朝下,倒立着的状态。在每次刚刚出来,接触到空气的那一瞬间,鼻腔里的水都会让我很难受。
当然,陪着我一起的还有我的同伴,也真是难为他了。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陪着我,让我很有安全感。
我拼命地奔跑,想找到我的爷爷奶奶。
在离家打工的日子里,我时常想起爱我的爷爷奶奶,可我没法回家,因为he我这样的怪人在一起生活,他们会招致非议。
可是,在非常寻常的一天里,我听到了爷爷去世的消息,奶奶也回乡下隐居了。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可我却迟钝、迟钝到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我的心知道我要什么,它带着我的身体,跑呀跑呀,拼命地奔跑,想找到我的爷爷奶奶。
就这样跑了很久很久,我跑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看见了奶奶和弟弟,他俩坐在那,让我回想起了以前,爷爷还在时的故事,眼前场景和耳边的台词与回忆中的画面和声音交叠,两种相同又不完全一样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它们重合又不完全重合。我想起了爷爷对我的好,想起他还在的时候,对我多么地疼爱,我很感动。
我非常难过,难过到想逃。我边跑边哭,仿佛听见了爷爷对我说,
“孩子,我和你奶奶从来都不怕你和我们一起住会有人说闲话。要是你早点回来就好了。”
我更加拼命地跑,边跑边大哭。跑到了一个地方,这里的人有些熟悉,原来是我的亲戚们。我看见他们端起酒杯,说起了爷爷,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我终于懂了,这是在给爷爷办丧事。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意识到,爷爷真的已经离我而去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任凭我再怎么拼命奔跑也寻不到了......我再也不敢跑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