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涛的爱恋,如滔滔江水
涛和娜的弟关系好,同一所中学,上、下届的校友。俩人年龄相仿,相谈甚欢。
初中时,涛和俊经常一起上、下学。每次喊去俊上学,涛都是站在娜家门口的黑色大铁门外,高声吆喝:
“小俊,我来了啦,走哇”!
此时,俊就应声而出,两人有说有笑一起步行去上学——那时的出租车很少,小小的村落里,几乎没见到什么私家车。两个半大小子,背着书包,徒步去上学,嘻嘻哈哈边走边聊边玩儿,但是并不觉得累。小哥俩儿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至于聊什么,娜并不知道。
娜读初中时的待遇是:
每天坐在大姐骑着的、家里唯一的那辆自行车的后座,跟大姐一起上、下学。
那时,家里经济条件很差,几个娃娃都在读书,父亲身体又不好,家里就只有母亲一个主要劳动力,每年去生产队挣的“工分”,换来微薄收入,再省出来点供孩子们读书,经济相当的拮据。
娜是家里的老闺女,母亲对她是偏心的:姐姐们早餐常常是米饭、咸菜,娜的饭碗里,母亲几乎天天放一羹匙猪油(自家养猪,杀年猪,熬的猪油,用坛子装起来,能吃几个月)拌饭。娜是家里当时读书最好的一个。她身上,承载着父母改变命运的殷切希望,所以,母亲用这种方法,千方百计地让她早上多吃点,补补身子——那猪油拌饭的味道,令人唇齿生香,回味绵长,娜对那味道的记忆,就像对涛的:终生难忘,回味无穷。
娜不是大家闺秀,但也算是是小家碧玉了。她文静、善良、上进,娜身上很多特质都受母亲影响。这些个性气质,也是涛对娜魂牵梦绕、没有免疫力的重要原因。
涛,家里只有一个哥哥,被“散养”长大,他家没女孩儿。所以,小学时,娜的一举一动,都左右着涛的视线。涛在娜面前高声讲话,也是想引起娜的注意,是刷存在感。尽管娜低眉顺眼、聚精会神学习,小脸儿上近乎没有其他表情,涛接收到娜任何感应,送给娜的秋波没有收到回应,但娜的若即若离,已足矣让涛痴迷、沉醉。娜不理不睬的高冷,更刺激了涛那早熟的身体里雄性荷尔蒙的分泌……他就是喜欢她,着了魔!
这些美好的单相思,让涛沉醉。但这一切美好,在小学毕业后,与娜不再被分到同一个班时,戛然而止。
涛不习惯视线里没有娜的日子。所以,他才借口喊娜的弟弟俊上学,千方百计让自己离娜的距离近点儿,再近一点儿,希望能在喊俊上学时,与哪撞见,偶尔饱一下眼福。
虽然很少那么巧能撞见娜,但涛也知足,他知道,他的学霸女神就在屋子里呢,她能听见他喊俊的声音。就像他期待看到娜的音容笑貌一样,说不定,娜也在期盼着他的声音呢:涛心里想着。

05.忘不了你的样子
初中毕业,娜和涛,还有俊,都进了同一所高中(区里唯一一所高中)。
高中未开学报到前,涛鼓起勇气,约娜,还有同村同班同学平等几个孩子,骑自行车去新学校玩儿,娜竟然答应了!涛,欣喜如狂。
几个农村娃,没见过城市那么繁华的大道,车水马龙,让几个农村娃娃眼花缭乱,更不懂“红灯停、绿灯行”这些交通规则。
涛在女神面前,“旧病复发”,一路主讲,放肆的高声嗨聊,海阔天空。乐极生悲,他们闯了红灯,被警察叔叔拦住了!
几个犯了错的少男少女,被警察叔叔叫停,领到岗亭前“教育”,被训话后,几个孩子都成了“哑巴”——在转弯拐过去几百米就到学校的马路上,几个孩子推着自行车前行,垂头丧气地沉默着,谁也不愿再开口。
并排走着,涛用眼睛的余光偷瞄与他并排走着的娜。娜娇羞的面庞侧影是那么迷人。涛的目光下意识向下滑落,撞见的是娜已渐发育、傲娇隆起的胸脯。
怀揣着15只小兔子般的涛,赶紧收回目光,眼睛看着前面的柏油路,打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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