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果这一生,逛过无数条街。随着年龄和情感经历的变化,对逛街也有着不同的理解。中学时候的逛街,意味着逃离了学习的苦海,拥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悠闲,可以和几个朋友一起,自由地在街上散步,或者在街边的冷饮店神侃。大学时的逛街,意味着无止尽的消费,在琳琅满目的商店里挑选,把自己喜欢的衣服裤子鞋子全都买回去。后来陪妻子逛街,就意味着提包或者出谋划策。再后来和朋友匆匆一聚时的逛街,仅仅是在街边找一家高档咖啡店坐着聊天。
年轻时,他有几年生活在天津,那时候天津的和平路和滨江道是当时国内最长的步行街。单这两条街的购物心得,累计下来,足以写成一本厚厚的审美秘籍。他多次对人说,教会他审美的不是朱光潜的《谈美书简》,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步行街。
有一次,大概是大学毕业后没几年,他从盆城坐火车去北京。旅途的无聊消除了人与人之间的界限,于是他开始和卧铺车厢里的人聊天。大家各自聊着自己的生活奇闻趣闻,或者各自展露着各自的见识。一个聊着自己在马尔代夫度假的时候的艳遇,一个聊着自己在非洲大草原脱离狮口的奇迹。诸如此类的聊天,使车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无意间他听说,国内最长的步行街意境被哈尔滨的什么街给取代了。
当时他也没考证,总之在火车上挺为北京王府井、天津滨江道、上海南京路、香港购物天堂感到难过的。那时他已经涉世很深,很会做戏,所以喜怒哀乐都并不行之于色。逢场作戏,需要演技,眼技决定演技。他咽泪装欢,提出了玩牌的建议。好几个人都表示同意,能出国旅行的人,还在乎输几百块钱?他以精湛的牌艺,赢了好几百。然后他提前在西安下了火车,买了机票飞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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