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对于外婆的记忆
我真的觉得有些不太真切
因为从小到大虽然相处并不多
但却时常去 看望
直到现在都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即使是现在的一刻
幻象中我都不确定她是否已经离去
这或许是因为我并未赶上参加她的丧礼
记忆中，她是否还在那个城镇里的小屋中独自纳鞋垫
是否还是在午后搬着椅子到门前晒太阳

因为家里离得近
小时候的我从外上学回来就常会去她那里溜达一圈
不知道是因为从小家里没有感受老人的温暖
想从他们那里想获取一份老人给予孩童的宠爱
或只是因为贪吃，
外婆和外公总会为我拿来好吃
觉得我一个小孩子家总在远离家的地方上学
一个人得照顾自己
很心疼我

从小到大无数次的去那里溜达，回家
我们之间的对话简单，甚至无趣
可每次都只是想去看看
然后停留不长时间就会觉得返回
在记忆中的外婆一直都是那样
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或许从小并不是在她身边成长的原因
所以亲昵的关系算不上
只是从妈妈那里听知她的过往
所以对她的关心还只是停留于表面
仅于对老人的关怀

外婆身上并未有什么太特别的故事
是全职的家庭主妇
跟着外公照顾好这个家里的一个儿子，四个女儿
性格上也未有什么明显的特别之处
印象中的外婆清瘦，甚至低血糖
常年遗留下来的病根就是咳嗽

稍有感冒什么的就会咳不停
外婆的去世我并未在跟前
我只参加了外公的丧礼
时隔三年后外婆也跟随而去

15年在去北京之前，
我还特意去看望了外婆
那时她已经同印象中的更加的瘦弱
身体甚至有些干枯，咳不停歇
身边一直不停有几个儿女的轮流照顾

只是或许是老人的孤独
在病床上没有外公的陪伴
自己一人更显孤独
每当睡醒过来
就想让儿女时刻的陪伴
即使知道儿女都有自己的家要照顾，自己的工作在忙碌
还是依旧任性的想让自己儿女都在身边
那时就有常听妈妈说
一睁开眼的外婆就会怎么问谁怎么都不见了
眼神中会有失落

或许今天看到安妮的这一篇
碰触了我的感触
她对于死亡的恐惧并未表现在表面上
只是对于自己儿女的不舍
在不知自己随时会撒手离去的时候
内心是孤独与恐惧的同在
妈妈同几个姨当时也试图调节她的心情
带她出去走走
带她去公园转一转
可或许她自己知道长久的病情已积聚不再会有好转
或许每当回到那个小屋的外婆都感到死亡的恐惧
一个老人的房间只有时刻都有儿女的陪伴
才会让内心安定不再恐惧和不安

只是当时的自己从未有过这种层面的认知和体味
当时忙碌于自己的工作与烦恼
不曾有过这样过多的同理心
我同外婆虽并未有什么依恋
却是在心理上有长辈，老人的存在
对我有着一份关心和对我小名儿的呼唤的亲人

现在回想起
每当过年去过的那个小屋
墙上挂着的她那张老照片
我看的有十几年了
可不想短短几年时间已经不曾存在
那个家我或许都不会再去
因为那里早已改目
可会在我的心里留下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

未能参加外婆的后事
或许是我的永久的遗憾
在离世后才知道的我
思绪并未有太多停留
一味的担心妈妈的情绪
不曾表达什么
当只是更担心
想着她会不会因自己的父亲，母亲的不在
还有就是自己年龄的增加 有过多的负重心理
我也暂停下了自己的思绪

之后繁重的工作
嘈杂的事情都让我 搁置了这段记忆
甚至是过年
我们的一大家都不再曾相聚
仿佛是的
一个老人的离去
是下一辈都有了多一份的距离
而对于小一辈的也不曾有老人的这份依恋和热闹

可现在的我依旧感激这份曾经有的温暖
在我的心理上有这份依恋和照顾
对于外婆的那份心理永久的留在心理
不想过度在妈妈面前提起
因为对于逝去的老人面前
亲人总会有所愧疚，
总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不够多
愿我们能更珍重眼前人！

          ——《月童渡河》葬礼  2017.1.15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