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活着,便是活着,艰难的活着,可他至少还活着的。一个人死了,就真的死去了,没有知觉,没有视觉,闭上眼,躺在棺木里,静静地长眠下去,从此这世间的一切喜怒悲欢,再也和他没有了关系。他听不到,说不出,动不了,只能静静地躺在棺木里,安然长眠。
他什么也没有留下,没有墓碑,没有祭奠他的香火,没有他的后代为他打扫的痕迹。他叫什么,是谁家的长辈,什么时候埋在这里,怎么死的,终于是没有一个人知晓。我站立在这里,为着这死寂者哀悼,他的存在终于消失的了无踪迹。
也许他曾经有着悲惨的一生,种种的不幸使他过早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他为着生存,做着繁重的工作使他的体力严重的透支,终于在某一天不堪重负,最后倒下。
也许他有着平淡却幸福的一生,安然离世,了无牵挂,他为生者尽了自己的努力,也为早已死去的人尽了孝心,终于轮到他时,他心态坦然,最终死去。
也许他曾经在自己的一生中,做过辉煌的功绩,曾经有过无限的风光和崇拜者,甚至在青史中也可找到他的名字。当他老去时,便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隐姓埋名,安然的死去。
又或许他是一个有志的青年,心里意念风发,想着封侯万里,青史留名。可正在自己踌躇满志时,生命突然的戛然而去,从此他和他的梦都一起埋在了地底,只有土里的虫子和蚯蚓听他的梦。
又或许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有着上天嫉妒的容颜。在她还没成为后世史家贬斥的妲己,褒姒时,便早早的摆脱了人世的丑陋,使得她保留了名声。
又或许他是一个疯子,是一个夭折的孩童,是一个半老徐娘的中年女子,是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人,又或是...
可他最终都死去了,埋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孤坟里。长满荒草的小土丘中。有两个麻雀在上面找寻着草籽果腹,叽叽喳喳,欢快的打扰着地下沉寂的人,可他是不会说话的,永远也不会。
下雨天,雨水渗进他的棺木里,他沉默着;太阳初晴,也照不到他沉寂的坟墓里去,他沉默着;两个麻雀在他的坟头上,挑逗般的玩笑时,他沉默着。他总是沉默着。活着时无论多么的欢腾,死后总是永久的沉默。
以前流行过很火的一部网文书,盗梦笔记。我有幸一览,着实入迷颇深。总觉得那些摸金校尉是如此的神通广大。寻龙诀,十六风字决,以至其后的电影也看过几遍,电视剧更是不曾缺席。当时的我们似乎狂热的崇拜着摸金校尉,无论是年轻人还是孩童,似乎成了公议的话题。盗墓,冒险,快感,这些词汇每当说起来时,都充满了激情。
无论社会,还是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地里。有狂热崇拜者,自备洛阳铲去荒郊野外,探寻宝物,没想到居然真的找到了古墓。初看到这个新闻时,我只是会心一笑,总觉得那些人太不理智,居然真的去盗墓了。把小说的虚幻当成现实,把电视剧里墓室中的金碧辉煌当成追求财富的捷径,把追求刺激,新潮当成愚弄法律的无知。
而今再看这些,让我去激动,兴奋,崇拜,却是敬谢不敏。盗墓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是违法的行为,却何以在文明的社会中大行其是?何以让人觉得那些摸金校尉无所不能?鲁迅先生说:对恶的漠视或赞扬,就是对善的惩罚。丑陋的事物盛行于之际,却少有人看到,反而横加迎合,以至成为一时主流,不得不引人深思。
我没否认盗墓笔记这本书确实写的精彩,很多章节引人入胜,故事情节也扣人心弦。我只是不理解盗墓的这一流行的心理行为,何以在大众口中振振有词,成为推崇的共同话题,甚至进一步发展为不知道剧情就不能交流的地步。
于这种行为,我亦曾深思过,列之如下:
第一,看客心态。我们从小接受的大众教育,夹杂了儒家,道家,法家,佛家。传统的文化总是在生活中潜移默化着我们的思考和行为方式。反正他们盗的是别人家的墓,又不是自家的。只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种漠不关心的思考方式,也就导致了冷漠和看客的心态。
第二,群体的盲目性。也许一个人是清醒的,认为是不对的,可当整个群体都陷入疯狂中,个人的清醒是起不了作用的。众人皆醉我独醒,还不如一起醉去。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等等这些随众的思想,自然造就了随众的民众。
第三,个人的无意识。个人的意识在于自己的意识到自己意识的存在,可许多人是没有这个意识。或者说是探究本质,寻根问底的那种理性的思维。人性是懒惰的,自律的精神并没有在所有人身上得到显示。而这种懒惰的想法,却像无处不在的魔鬼撒旦一般,时时刻刻引诱着你堕落下去。
当然,经典的思想是可以跨越时间的长河,超越被遗忘的曲线,过去存在,现在存在,未来仍然会一直存在下去的。大流量的网文或许可以流行一时,却终归会走向没落,被时间遗忘下去。
这个不起眼的坟,也会这样吧,现在存在着,以后也会存在着,永久的存在着。当然不要被人为的掩埋下去,种上庄稼,成为粮仓里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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