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帐一样的青春

作者: b98bc56ac516 | 来源:发表于2017-09-01 22:59 被阅读94次

    流水帐一样的青春:充满了书卷的油墨味和校服的皂香味,有点蹩脚、有点,莫名其妙。

    ——题记

    沈沐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小孩儿,五官平常,个头平常,家境也平常。总之,一切都很平常,就是那种:随意往人群里一丢,你绝对找不出她来的那种。而且就算你往人群里喊一声:“沈沐”,如果人群足够大的话,估计也会有好几个人声。毕竟,这个“沐”字,还可以是这个“牡”、这个“慕”,甚至是更多个目“mu",更别提,还有可能有人耳朵出了岔子,听成了谐音或者其他。

    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沈沐就是这样一个稀疏平常的人,没有让人惊艳的优点,也没有让人锤足顿胸、愤恨无比的缺点,就是非常平常,普通到让人怀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树叶”这句话,是不是一个悖论,至少绝对不是适用于所有人的。

    沈沐长大了吗?他大概长大了吧,毕竟身边的人都这么说,这倒不是说他的心智成长的多么突飞猛进,而是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解释。从主观上来说:人们为把时间和人之间建立一种坚不可摧的联系,发明了“生日”这样一个标准,而按照如今的公元年的数字,沈沐的确长大了,而且好像长大不少。从客观上来说,沈沐个子高了、眉眼也长开了,估计体重也增加了,那么这样看来,她的确是长大了。

    但是长大和IQ、EQ之类并不能成正比,就像虽然高中时候的他,解答小学和初中时候的试题时,会觉得轻松,但她并没有感到自己IQ或EQ增加:因为她小学和初中时会头疼习题,高中依然要头疼,躲不过。只是书本的比原来大了、试题比原来厚了。大人口中的“中考了以后就一切顺利了”和“高考以后就一切顺利了,”想来也是骗人的。不过是给了小孩子一颗空心的糖果,让他们跑的快一点。

    沈沐依然是呆在一个平常的学校:在这样一个说不算富、也不算穷的小城市,外人听了沈沐的学校名称,不会过分嘉奖、也不会面露尴尬之色。只会很佯装还算开心的样子,对沈沐的父母说:“还不错还不错啦,修行靠个人的,只要好好念书,出来考一个好大学,在哪里都一样的,哈哈。”有时候大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这样:互说些体面话罢了。

    对于自己,沈沐也是知道的:没有过分聪颖的天资,也没有多么要强的心性,因为是个女孩子,在家里也一向乖巧听话,所以家里人也没有给她多大的压力。一直以来秉持的都是:你尽力就好。所以沈沐就这样不好不坏的进入了现在的高中,并拥有着不好不坏的名次。只是有时在看到不高不低的排名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性,是好是坏,但是转头这样的想法就被丢到了垃圾桶,这样的想法在老师们看来:没有用,还是做几分题来的实在。

    那就听老师话吧,继续:少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安静听课、继续每日做题。很正确的向前行进着、即使有片刻的情绪起伏和暗涌,也会很快被上课的铃声、起床的铃声、老师的敲黑板声拉回来,然后继续扶一扶眼镜,该干嘛干嘛。

    也不是没有友情,也不是没有爱情,只是在这样吵吵嚷嚷、安安静静的校园里,在一个又一个一模一样的校服间,这样的事情,会被很轻易的湮没在人群里,像是一颗微粒,别轻飘飘的丢进大海。

    沈沐暗恋一个男生,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信息,只知道他和自己在一个楼层,和闺蜜可可在一个班级。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平常戴着一个黑框眼镜,总是穿一件短款的深蓝色牛仔衣。

    这样的爱恋不是没有来由的,可能有人会相信一见钟情,但是沈沐不会,她觉得那不过是为色所迷。所以,她与那个男生,排除了一见钟情的可能性。但是暗恋的理由,却着实让人有些啼笑皆非。可能校园里的爱情,大多数都是青涩和隐秘的吧,至少对于沈沐来说是这样。

    可能歌里会说: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但是那是在高中,还是在校园里,而且对于沈沐那样的乖乖女来说,她没有多大的勇气谈恋爱的,毕竟,她已经习惯了对父母和老师言听计从。而且,沈沐班里的班主任,总会在周末仅有的半天假期前,拖堂五分钟,然后在校园的喇叭声和教室外放学的吵嚷声盖过他的声音之前,义正言辞的告诫全班同学:早恋这颗太涩的果实,不能吃!一定要将所有:已经恋爱的、想要恋爱的,全部扼杀在摇篮里。在这个时候,荷尔蒙与多巴胺的存在,好像是种罪过。至少沈沐当时这样想。

    但是,即使是沈沐不敢恋爱,也并不意味着别人不敢谈,或者更准确的说,有时候自己不去撞桃花,并不意味着桃花不会自己找上门。毕竟,多巴胺与荷尔蒙再怎么抑制,还是真切存在的。就这样,在一个正常不过的晚自习休息时,在教室外昏黄的灯光下、吵嚷的走廊上,沈沐的闺蜜:可可,兴奋的把她叫了出来。

    视线被强行带入当天午后:在中午一点多走廊的荫翳里,沈沐拎着一个冰淇淋,踏在了可可教室的边缘外,她想给可可冰淇淋,但是很显然她不在。然后,沈沐相当顺手的给了一个教室讲台台阶下的男生:除了性别明显、其他皆不详。

    再然后,视线需要再次被拉回到可可兴奋的叫沈沐出教室的那个晚上,没错,有点狗血却又不失真切的:沈沐的桃花运来了,据可可说,是他们班的一个男生对沈沐一见钟情,而红线,就是那个热化了的午后,那个未被寄送到可可手里的那只冰淇淋。只是被丘比特射中的人,不是接沈沐冰淇淋的那个男生,而是他身后的一个、自始至终没有发声、但莫名其妙心动的一个。

    这就是沈沐与那个男生的初次相识,由沈沐的闺蜜辗转信息坎坷的到了她这里。但是当时的沈沐只当是戏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在可可那样的理科班,这样的戏言可能很多,所以沈沐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生活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至少,不会按照沈沐的套路出牌,就在沈沐快要把那个男生忘记的时候,可可带了一大包的零食,出现在了沈沐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那个男生要追她,要沈沐给个答复,那时正值高二升高三的时候,沈沐自知智商一般,也没有多高的情商去实现理想的爱情和考试双赢,所以她很自然的、不痛不痒的,拒绝了。如果这是一篇小说,那么这里可能就是尾声,那么它就是一篇极其草率的、不知道被分类为青春类还是爱情类的“二不像”小说,但这是生活,切切实实的生活,所以,故事在这里没有戛然而止,而是朝向另一个,至少让沈沐有些始料未及的方向转去。

    当然,沈沐没有被叫家长、也没有被班主任训话,这件事情很安静的尘埃落定了。那个男生并没有过多的露面,好像一切并未发生,他也不是事情的当事人一样。但是,沈沐在下课时间或是吃饭的餐厅,都能碰到他,虽然只是陌生人,而且差不多的确是陌生人。但是,让沈沐莫名其妙、始料未及的是:她好像喜欢上了那个男生。

    虽然她关于那个男生所有的信息,都是在那次蹩脚的告白被拒绝后知道的。但是她慢慢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留意那个男生,而留意的原因:不详。

    她会在那个男生与她迎面错过的时候,不敢抬头;她会在那个男生走过以后,盯着他单薄的身影,觉得遥远又无声;她会时不时装作无事的、打探那个男生在班里的趣事。然后因为看到他操场上轻捷的蹦跳而心生喜悦。

    她是懊恼的,因为这是一段有点无望的感情,甚至说不出缘由因果,但就是那样发生了,她也会在夜间的楼梯口与可可说自己的困惑、矛盾和无可奈何,搞不明白为什么无法掌握自己的心意,并深受其苦。但是那样无果的讨论与探究后,依然要回到教室,继续看自己不得不看的试题、背自己不得不背的古文。虽然在沈沐看来,那些古文一经背诵,就失去了它原有的风情。

    时针依然滴答转着,教室后面的黑板内容,也由原来的黑板报,变成了高考的倒计时,此时的教室,学的人更努力的在学,玩儿的人更加肆无忌惮。一切好像没变,又好像都变了。至少老师开始一遍遍念叨倒计时的天数,敲黑板、敲重点的次数也开始越来越多,至少大家手里的试卷越来越厚,每日的晨读也开始伴着咖啡和越来越多的知识点。

    依然是焦虑和万千情绪的混杂,依然会在教室里写作业写到十一点,然后在烦乱和压抑的时候,牵着可可的手,满校园疯跑,在夜的昏黄的灯下,在寂静无人的操场上,只是那样傻的跑和笑,有时候还会在操场的一圈圈踱步里,和可可说会儿心里话:有的关于友情、有的关于爱情,好像只有在那个时候,青春才不只有试卷和书本、也显得不那么单薄。

    沈沐依然会在假期的时候,背着着重重的书包回家,然后晚年不变的,是开学前夕奋笔疾书。可能这就是她的成绩不会好到名列前茅的原因吧,毕竟她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也没有太过感人的付出,去让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只能尽她所能,在书页和油墨里,走向她不知道的前方:那个在老师口中、在所有人口中,都很残酷的高考。但是沈沐不知道高考是不是那样,因为她还没有经历,而高考身上的标签和形容词已经够多,她也不想再给它加更多的形容词。

    不知道是不是沈沐有些没心没肺,对于沈沐来说,高考那几天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太阳似乎和没有什么异样、是否下雨没沈沐也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在自己班级上一个楼层的教室,安安静静做完了自己最后的卷子。

    虽然高考前老师一次次不要紧张,但是对沈沐来说,好像没有什么用。因为该焦虑的时候她已经焦虑过了:模考的时候抓着一次次向下跌的名次,她已经哭过好几次了。而真正到了临考前,倒有了些壮士断腕的悲壮:一下子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

    再然后,万人口中残酷的高考,就那样悄悄的、安然的陪伴了所有人,没有人声嘶力竭,也没有人哭泣或者是其他,没有浩大任何的仪式,至少在沈沐的世界里是这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样可怕的高考,就那样稀疏平常的从沈然身边溜过,而沈然,像走了一遍流程一般,没有尝到任何味道。

    高考后的第二天,沈沐再次来到曾经的教室门前,教室外,她看到满满当当的人,好像还有一个人站在讲台上训话,像极了她班里的纪律委员。她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却在走到讲台前时,尴尬的立住了,因为她听到了一阵笑声,还有一张陌生的脸。此时她才醒觉:她的班级已经被下一届学生占用了,她曾经的班级,已经在这个学校,随着高考,没有了位置。发觉到这一切的她,转身快速的离开,然后在走廊里,暗自懊恼自己的莽撞和没有戴眼镜的事实。

    此刻的沈然才注意到:教室不远处的的大垃圾桶里,已经没有了前几天自己撕碎的试卷和扔掉的校服痕迹,而校园,和很快因为上课铃声,重新恢复了平静。一切好像没变,又好像都变了,她站在垃圾桶前,怅然若失。

    作者信息:侯海娇,90后在读大学生,爱好音乐和文字。联系方式:1553499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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