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婆家老舅带表哥表嫂到我们家来,因为妗子过了五七,表哥表嫂也要出门了。
想起妗子去世是在疫情还没解封,这是最严的时候,各村路都封了,还正是下了雪,老公开车在国道上也需经过一道关卡,随身带着身份证。
我们都没敢去送行,因为不敢聚集,所以妗子是寒寒酸酸地走的。人呢,谁能想到呢,活了一辈子,本该风风光光地向世人昭示一下功德的,却恰巧落在百十年都难一遇的大灾难里。
听老公说,村干部在院子燃上十来根艾柱,指挥丧事的进程,十来位亲朋好友,一人一碗大锅菜,托村上开挖掘机的帮忙,当然这种事都是有习俗上规定的报酬,谁知那天开挖掘机还需在邻村帮另一个老太太的忙,这种情况下,也论不上什么严格意义上的吉时不吉时了。
一个十几人的队伍,把妗子送到了另一个世界去,哎,特殊时期呀。
宽厚仁慈的地母呀,愿你安放妗子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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