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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我一扬手,将两本带锁的日记本扔进了小湖里。
而在这之前,我撕下了其中一页递给了身边的小安。
日记本在水面漂浮了数秒,然后慢慢的倾斜着沉了下去。湖面的激起的波澜也逐渐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如同我的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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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期,一个横跨独木桥的关键时期,也是情窦初开的时期。高考的压力也无法压抑对爱情的向往,我就是这样毫无征兆的喜欢了她——小安。一个美丽却不文静、大方不失羞涩的女孩。
透过人群偷偷关注着她,而当她目光回应时,又匆忙转移自己的视野,假装看着远方。如若无法掩饰自己的目光,便伸手撩拨一下身边的好友,假装和别人嬉闹,只是目光无意扫到了她的身上。
看着她和同桌窃窃私语,听着她和男生相谈甚欢,心中便就涌起莫名的失落,还有一份好奇。
她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们在聊些什么?
她喜欢聊些什么?
她知道我在偷偷关注着她吗?
每次重新编排座位心中泛起无限的期待,想象着如能缩短彼此的距离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而终究,她如同一朵池中睡莲,开放在池塘的中央。而我只是池塘边的那只青蛙,从不曾跳到池塘的中央,那映衬她的荷叶定会将我狠狠的摔到水中,用那冰凉的池水,浇透我的热情,浇醒我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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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平凡的世界》,我第一次如饥似渴。跟着向前的悲喜痛恨着润叶,期盼着金波能找到他心爱的姑娘。好吧,我是一个爱情的失败者。得不到爱情的垂怜。于是倾向性的喜欢着金波,以为自己也有着那种情深和对爱情的执着。故意选择性的忽视着少安和润叶爱情的无奈,忽视着少平的种种艰难。就因为他们得到着幸福的爱慕。
跑去书店买一本带锁的日记本,读一行小说,看一眼小安,写下一行字。
“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地打在我身上......”
她是小霞,美丽大方,多才多艺;
她是润叶,温柔多情,敢爱敢恨。
日记本中,分不清谁是小霞,谁是润叶,谁是小安。
小说看完了,日记本写满了两册。锁起来放在桌肚里,偶尔翻看到某处,滴下的几点眼泪打湿了页面,字被泪水浸泡,模糊了起来,心里竟然却有几分得意,这个就是爱情了吧?
写了一个便签,粘在抬眼可见的地方:“不要再沉溺了!”
然而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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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有一点点动心》唱到《爱如潮水》,从《宽容》唱到《动情》。听着张信哲的声音,品味着歌词的意境。逐渐将自己代入其中。心情变得如此沉重,如此酸痛。
那个心无杂念的少年变成了青年;
那个每日笑逐颜开的少年有了心事。
会哭泣,会微笑,会发呆走神,会情绪异常......
-5-
她剪掉了长发,在大一的第一个寒假,我还是在去往县城的车上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听着自己心跳声,鼓足勇气走上前去:
“嗨,好巧!”
一起走在河床柔软的沙滩上,冬日的阳光照在细腻的白沙又反射到我的眼里,明晃晃的,我有点晕厥。是阳光晃眼,又或是幸福使然?分不清。
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或走在沙滩上,或坐在沙滩上。诉说着高中的回忆,介绍着大学的趣闻。不曾想到我是如此的健谈。
然而,致命的缺点常常抬头,第一次和女生的约会,紧张和没有经验?总之,居然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她一句不吃了我也便了事。是这个早就了后面的悲剧吗?
也许,我该情商高点?
也许,也许我应该之前谈场恋爱,甚至至少要来次约会?至少让自己不会那么不知所措,毫无经验?
从河床上桥的时候,我说:拉我一下吧!是的,我心里憋着坏呢!
她将书卷成一个筒,伸了过来!
我没有抓住她留给我的那一段,而是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书的拳头。
她甩了几下,我鼓足勇气不撒手。
就这样,我握着她的拳头,走了一路。
-6-
“真的假的?你高中时候就喜欢我?”
“恩!”
“日记本里都写了我?给我看看呗!”她笑了,很甜很甜。可是我知道,那个笑容属于另一个男人。
“不!”
“那你就是瞎说!骗我的!”
“你?”
“给我看不,不给我看,我就走了!”
“我真的没机会吗?”
“是的,你不要妄想了。我们可以做朋友,普通朋友!”
“好吧,我给你证明!”我钥匙打开日记本,撕下其中一页,递给小安。
然后,看着它们沉入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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