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在大概五十多岁的时候,在平定一系列叛乱和讲学后,回乡访问了自己的出生之地,也就是“瑞云喽”。他在此这里他也拜访了很多昔日的亲戚朋友,并且在“随地指示良知”(这里后面会提到,请注意)。在此这里他遇到了以前听闻他在江西讲学的未来弟子,钱德洪。他听闻学问之后,他已经想拜入阳明门下很久了,在祖英又从阳明的行为中看出了学问,遂拜。于是紧接着很多人就拜入他的门下,成为阳明的学生。那么阳明是如何讲学的?他们可以修得知行合一和良知吗?
其实在此前王阳明在给自己的弟子讲学的时候,就碰到了主要问题之一,也就是说良知是从百死千难中得来的。在龙场悟得心即理后,他立即就开始谈论知行合一。是的,在以身正道的过程中,必须通过外推的形式将知实践出来,才是真正的行。如果不行,那就不是儒家而是道、佛了。当然也不是说不好,只是不要忘记了儒家的核心,勇猛精进,出仕而修齐治平。其次就是在后来评判的过程中继续得出了最本质的“致良知”,我们可以将良知理解为孟子所说的四端,以及孔子所说的仁心,也就是人之为人最本质、最独特的本性。比如亲情、怜悯,都是一颗活生生的心的散发。内修对于一个人境界的超拔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们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的知只有通过不断地实践才可以不断提升你的修炼。所以就说了,他的弟子们历经的事情肯定不会多,况且有谁会像阳明这样经历白死千难?如果讲,他们不会领悟到。即便领悟也没有行的part。这就是为什么他要“随地指示良知”,意思并不是说讲的很随意,而是在日常中随时指点他人,很明显,他应该在指点行动。因为如果你一下子给他讲个良知,肯定不会得知~所以啊,还不如给他讲事情和实践上的问题,也就是在事上“磨镜”。
那么王阳明他讲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有一个片段说在他卧病在床的时候曾经写了一份书信给外人表达:我的学识不过是孔孟之道的传承,我这个人学识粗劣,要想求道就去学习孔孟之道。你们舍弃了孔孟之道就是相当于舍弃了日月之光,再来我这个蜡烛之光,这不是荒谬吗?首先阳明所表达应该不是我们平常人的出发点,他是真正的出自于内心去,想让大家学习孔孟之道。也的确,阳明之道确实是与孔孟一脉相传的,不仅在于散发着光明,很多地方都可以划等号。但是真的是这样的吗?或许王阳明的很多观点相较于孔孟来说更加本质?比如说良知~~是在这里我们要意识到,孔子是儒家开宗立派之人,他的所有学识对于整个儒家来说是一个“大全”,是最全面且常规、正确的。如果一旦踏出,这个界限,那就不是儒家了。但其实阳明一直想突破这个极限而不离开本质,如果一个文化派别不发展,会遭遇很多问题。只有随着外在的环境而不忘本心的改变,才是真正的以身正道,延续。
而在又一日,先生在越地天全桥设宴招待众门人,又引出了一些点。话说弟子们在酒足饭饱后,开始唱歌弹琴,又有地址,开始划船,打鼓,一派悠然快乐的景象。而阳明紧接着就做了一首诗:铿然舍瑟春风里,点也随狂得我情。这里呼应的是孔子弟子曾点的话,一日孔子问他们的弟子有什么志向,曾点一直在弹琴,直到问到他,在谈完之后说:“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而后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这种悠然的生活虽然不积极,但也快乐。同时这里有引出了一个概念,也就是“狂者”。孔子也提过,狂者的意思大概就是自认为自己“知之”,整天轻蔑世故,阔略伦物,事实上根本没有领悟到,也没有去行动。用难听的话来讲,其实这些人与那些庸庸碌碌的不知者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两者都没有去通过实践的方式领悟,习得性体—良知。而且即便阳明天天讲良知,也不能免除担忧,因为知行两者是具有一致性的。
其实阳明在此一直想做的就是成整个儒家系统的完整性。这也是阳明义之当为,50而知天命的行动。当然,此篇文章的落脚点就是告诉大家,在渐修的过程中要时刻知行合一,这样才能领悟良知,并且修炼境界不断升高。其实有时候我也不会想起去行,但是外界即没有拦着你,你心中还有想法,不去行怎么表现?通过先生的担忧,我们也习得了正确的学习方式,这点甚至是学习过程中最关键的一部分,不可失去。同时,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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