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些眼神，宛若一潭静谧的湖水，唯美到难以忘却。但它太清了，清澈到足以照见自己自卑怯懦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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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站是五附院站。上的人不多，基本是些老人。一辆婴儿车在其中格外显眼。正值初秋，身上的衣服都算不得多厚。一件粉色的绒袄，在这个叶未落尽的时节更是突兀。医院、绒袄、婴儿车。对于一个想象力还算丰富的人来说，这个组合，足以让我将目光移向那个女孩的脸，碰到了那个眼神。
你还记得儿时的眼神吗？这个问题，让我难以回答。我能做的，只有翻出小时的照片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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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个眼神，难以形容。静默、迷茫、没有焦点一样的飘忽感。真要说，便是一潭湖水，但太寂寥，让人难以融入。却又并不死寂，孩童特有的水汪汪的眼神下。似乎还有着一种逃离一切的冲动。就像在眼上覆了一层薄膜，将所有的心情与童真锁起，只留下一种塑料般苍白无力的神色。
我不知道将这个眼神与疾病连接起来是否正确。但无论如何，这个眼神不是一个稚嫩的女孩该有的。我曾住过院，并由于某些原因，临近肿瘤科的病房。这种死寂而又冲动的眼神，我只在那些还在痛苦中抗争的人眼中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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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一车人看着屏幕不断闪动的眼神中所传达的，只剩下一天疲惫后放松的缺少激情的空白。
我想，我们都少了一种张力。在那些静谧的眼神下，只能节节败退。他们静谧，源于与自身的抗争，耗尽了眼中的色彩。只能将生命的斑斓与期许，埋在眼神的最深处。以一种向外的张力冲击着湖水，去制造着波澜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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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六站后由母亲推着下车。十几分钟里。她的眼睛盯着一个位置。没有任何转动。我离那个位置很近。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无法直面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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