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你看见她第一眼就感觉一见如故。
天台的两个少女我认识高莹时才十岁,三年级。我记不大清我俩怎么玩到一块了,但我记得为啥她叫高莹。
她说:“我爸在我出生那段时间很喜欢打麻将,想赢,就给我起了个谐音,"莹"。”
现在回想起,不禁联想到胡一天的名字起得也比较草率吧,打麻将胡了,一胡胡一天。
小学女生的友谊,百分之七八十都是玩跳皮筋建立起来的。
一下课,拿着个跳皮筋就跑到楼下占地,一共玩不了几分钟,仍觉得很过瘾。
貌似我是这样和高莹关系亲密起来的吧。
天台的两个少女少女们总是会有一些心事,不愿跟大人讲,只能找个好朋友倾诉。
不知不觉,我和高莹就有许多了对方的把柄。
小学的我们还不知道学习到底意味着什么,更不会想到成绩有一天可以决定我们的未来。于是乎,作业在我们眼里并没有很重要,只是每天的任务罢了。
放学后不着急回家,骑车去高莹家旁边的一个天台上,吹着风,聊着八卦(小学生也都很八婆的)。
高莹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你同桌?”
我故作镇定:“你听谁说的?!”
高莹笑着指我:“你看,你没有否认,你就是喜欢他!”
我:“没有,他那么皮,我才不喜欢他。”(内心:这都被你知道了,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他会不会也知道呢?)
少女的心事无非就是我喜欢谁,我喜欢的那个谁喜欢上了另一个谁。
天台的两个少女四年级结束分学校,我留在本校,她被分在另一所小学。
我个人很讨厌这种分离,分离不仅意味着 感伤,更意味着又要结交新的朋友,这是一件对我来说相当麻烦的事。
开学,在校榜前看班级,竟然看到了她的名字,在一个班!我疾速进班,她招呼我座她旁边。
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
没有。
之后的我们因为身高关系被调开了座位,但关系依旧的好。
五年级时编手链莫名风靡了整个年级。女生下课坐在座位拿着各色的细绳编着手链,也许当时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形象提升到了贤妻良母的高度。
我们俩下学后依旧去天台聊天八卦,不一样的是,又多了一项编手链。那种感觉,就好像时间都停止了,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静谧而美好。
小学的我们总是期待着周五。周五下午放学后,我和高莹去推车子,在校门口,我们总是会笑着大声说:“我最喜欢周五的最后一节课的最后一秒。”然后回家路过麻辣烫店买几个串串,边骑车子边吃边聊天。直奔天台,聊他个几块钱的天。
天台的两个少女美好的时光总过得很快。对于我而言,小学是很快乐的时光,充满辣条甜水的时光,充满巴啦啦小魔仙的时光,充满跳皮筋编手链的时光。
犹记得,小升初考试结束后,我们班一个小胖子跟个兔子似的坐到了多媒体上,然后...那塌了个大洞。全班爆笑。果然是重量级大佬,不能比不能比。
我和高莹初中又被迫分开,离得不远,但很少有时间见面唠嗑。
虽是这样,初三重组学校时我俩又同校,也许这就是缘分吧。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它好像能读懂人的心灵,让想见的人相见,让彼此更加亲近。
天台的两个少女中考完,我和高莹又去了属于我们的天台,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天台,那是我们的秘密基地,藏了许多关于我们的小九九,见证了我们六年的友谊。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在天台上聊八卦的两个少女已经长大了,可属于她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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