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歌手成长记 第九章

作者: 倚木 | 来源:发表于2017-04-22 15:10 被阅读7次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来到吴姐家里,我已来过一次,对这样宽敞明亮的住宅已不在感到惊讶,但小杨却是第一次来,从他的表情我就能看出他心中的惊讶。

    我们两唯唯诺诺跟在吴老身后,不敢做出多余动作。出来迎接我们的吴姐却轻松自然,她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显然吴老已经和他说过小杨。以后,她便带着我们走到客厅。当我们进去后,只见一个中等身材,长相一般但眉目间有一股正气的中年人迎过来,亲切的拉起吴老的手,说道:

    爸,您来了。我工作一直忙,好久没去看您,您可不要见怪呀。

    说着便领吴老到沙发上。

    这人就是吴姐的丈夫,张雨虹的爸爸张局长了。吴老对女婿,也是十分亲切:知道你忙,这不,你不来看我,我便来看你来了。说完,就笑了起来,吴姐夫妇也笑了起来。而我和小杨却尴尬的站在那里,也不知笑还是不笑。

    只见张局长坐在挨着吴老的椅子上,向我们招手到,你们也坐吧。

    我们像听了命令一样,我挨着吴老,小杨挨着我,同坐在一个长沙发上,仿佛隔了个吴老我们就能避开张局长的视线一样。吴姐这时也坐在了丈夫的旁边。

    大家都落座后,只听那张局长说道:爸,我听说您这次来,是有点事要找我商量,不知是什么事。

    哎,这次确实得麻烦你了,我的一个租客,遇到了很棘手的一件事,而且正是你们的工作范畴,所以,想来听听你的意见。

    哦?租客,是小王吗?

    他喊我的名字时,我心里一紧,原来他早已经知道我的名字。

    只见他看着我和小杨,问道:你们两个,谁是小王。

    我连忙回答,张局长…你好。

    哦,是你一直教小雨弹吉他吗,真是太谢谢你了。那小子现在真爱上这东西了,搞得我现在经常听他的吉他,都有点想学学了。

    我受宠若惊,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吴老和吴姐对我都很好,我教小雨是应该的。

    吴姐道:我们也都别客气了,小王,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小杨。

    张局长道:那位便是小杨了吧,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

    但小杨此时哪里开的了口,他太紧张了,平时豪放大胆,见了大官,竟也变得拘谨了。看着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样子。吴老却急了:

    哎,这孩子太紧张了,还是我来简单说一下吧!

    于是,吴老把小杨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虽然简单,但要点没变。

    张局长听了,微微皱了眉头,严肃说道:你遇到这种事,怎么能逃避呢。你应该和当地警方合作,他们肯定能保障你的安全的。

    小杨受了批评,更紧张,低着头,不好说话。

    这时吴姐却帮腔了:老张,他一个年轻小伙,受到恐吓,害怕也是不可避免的。

    吴老也跟着说,是呀,眼下他是在我的劝说下,才敢再次接触警察的。关键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搞不清楚那些人的势力。

    张局长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贩毒集团也得看规模大小,有的几个人,有的却又百十号人,也不能一概而论。针对不同的团体,也需要不同警力安排呀。有的贩毒集团涉及很多省市,这就需要多地警方合作才能共同剿灭他们。

    老张,你最近这个案子不是关系到贩毒吗?会不会和小杨这个有关系。吴姐插嘴到。

    那张局长说道:这也不是没有什么可能,我正是在元旦前接到任务,说要求配合丙市警方抓捕涉嫌贩毒的人员,你是从丙市来的吧。

    小杨点了点头。

    据我所知,丙市有一个专门针对的贩毒集团,他们有制造,贩卖毒品,买家遍布周围几个省市,全部是吸毒个人。他们在每个市都有2到5的贩毒成员,他们偷偷聚集吸毒个人。他们十分机智,彼此之间只用代号相称,彼此只是工作关系并无私人交情,因此他们彼此之间并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以防一人被抓,影响其他人。而他们对外则经常伪装身份,由于他们聚集吸毒人员时就像朋友聚会,很难被人发现,因此逍遥很久,直到现在,丙市警方才掌握了他们不少消息。在我们市,有他们3个人在这里。12月30号,他们刚拿了新一批货物来到这里,被我们在高速路口查货,两个人当场被我们抓获。通过询问,我们才得知我们市里有三人,但却不知道另一人的下落。而且,他们拿货时,车从来是租别人的,根本没有固定的车牌号,导致抓捕起来十分困难,也常常影响一些车主。第三个人,我们调查了10多天后,刚于昨天抓获,目前,我们已经把这三个人聚集的成员全部调查出来,并准备依法处置,而那三个人,也全部送到丙市。你那时应该就是给人送货的,也不知道,那批货送到哪里。很可能是同一个贩毒集团。

    吴老说道:这应该就是一个贩毒集团了,但不知现在这个贩毒集团调查的怎么样了。小杨这边应该怎么做呢。这孩子目前也被怀疑和他们有关系。

    这时,那张局长也有些怀疑,你当真和那个集团没关系?

    绝对没关系!小杨急得快哭了。

    我也为小杨证明:张局长,我了解他,他不是做这种事的人我和他相处了两年多,他一直老师工作的人。

    吴老也道,我看这孩子,也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张局长也说道:哎这种事不是得光相信就能解决的,你得有证据呀。

    吴姐见气氛有些紧张,突然笑到:哎,你瞧他,职业病,什么都要证据。

    这是却听吴老道:对,这样很对。小杨,你就该证明自己。

    小杨几乎快哭了:我也想证明自己,但我究竟要怎么证明自己?

    一说到这个,吴老也没法子了。只能看着女婿。

    只听那张局长说:我听你说,你是受了那个叫柳依依和杜海的骗,眼下只有找到他们,才能证明你的清白。除此之外,只能把整个集团摧毁,才能知道从集团内部得知没有你这号人。这两个方法,显然是第一个容易些。眼下,你还是联系一下当地警方,和他们合作。帮忙找他们吧。但你若担心会受到威胁,不妨就在这里,这个城市里,基本没有那边的势力,你不会受到伤害,你就在这里,试着联系柳依依吧。如果能提供给警方他们的线索,那证明你的清白了。

    小杨突然心中一亮,是呀,他可以在这个地方配合周队长,又不用受到当地势力的威胁。因为配合周队长,无非就是联系柳依依找线索,而又不一定非在丙市,不在丙市又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呢。他们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分布这许多地方。想到这里,小杨突然彻底轻松了。他对张局长十分感激,连连道谢。

    我和吴老也觉得是个好办法,但为什么之前我们没有想到呢。只因我们把问题想的太复杂,又不懂得变通,以为只有冒着生命危险呆在丙市才能调查柳依依,才是配合周队长,但其实。这和地点有什么关系,反正小杨本来就不知道柳依依的所在,不管小杨身处何处,只有通过电话联系调查。既然是这种方式调查,无所谓在哪里了。我们俱是豁然开朗。

    张局长果然经验丰富,才能一语中的,我不竟对他生出更多敬意。

    问题算是圆满解决了,很简单的解决办法,让我们十分高兴。于是,我们便打算告辞了。但吴姐却非要留我们在吃饭,那张局长也客气的要留我们,还说我听我弹吉他,但我和小杨坚持离开,后来他们也没有强求,吴老却走不了,他似乎也没打算走,因为他经常在女儿家住。于是,只有我和小杨两个人回去。

    我两回到家中后,便马上行动起来,他马上给周队长打电话,周队长开始很生气,听了小杨的解释后竟也表示理解,后来连小杨的想法也同意了。小杨十分高兴,连连道谢。

    其实,此时周队长也知道小杨是清白得了,试问一个有罪的人,又怎么会再次主动请缨帮忙调查呢。他也知道犯罪分子奸诈狡猾,经常利用无辜的人,他们遇见的例子不止小杨一个。他们也清楚这些人势单力薄其实没有什么作用,但还是希望借助一些他们的力量。万一有一线希望也对他们有很有帮助,因为他们实在为这贩毒集团烦的焦头烂额。但他们也不过分强求,如果这些人实在无能为力,他们也不打算为难他们。毕竟这些人也是受害者。其实,他们也真的要无视小杨了。因为他们都不怎么联系小杨了。但这次小杨又说要帮忙,他们虽不报希望,但也没有拒绝。

    小杨却是打算尽一份力。他给周队长打过电话后,便给柳依依打了电话,能打通,但从来没人接。小杨越来越恼火,心中怪柳依依不知好歹,竟然执迷不悟。我也只能劝小杨慢慢来。

    此后的日子,我仍然干自己的老本行。小杨除了每天给柳依依电话外,就去找点零工干,一连两周下来,竟然也相安无事。这两周里,小杨和吴老也越来越熟,他陪着吴老出去逛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而我,也能更专心的做自己的事。小雨来的次数也渐渐少了,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周末他不来,我到有些寂寞。但好在小杨也在,有时和同龄人聊,要比和吴老聊多很多共同的话题。虽然我们三人经常一起喝酒聊天。吴姐见院子里人多了,也不怎么来了,到是吴老去吴姐家更勤了。吴姐每次也客套的邀请我们,但我们都以各种理由拒绝,渐渐的,她也不再问我们了。

    日子过得挺快,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春节了。而小杨这边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而周队长那边的情况,又很少和小杨说。而自打来这边以后,之前小杨收到的恐怖短信和电话骚扰也越来越少了,如今已完全收不到了。如今,小杨的手机又正常开机了。

    这一天,我正在街头卖唱,突然接到小杨的电话

    王哥,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柳依依有消息了。

    我惊的差点把吉他摔了。

    真的吗,是真的吗?我简直不敢相信。

    是真的,是真的,你先回来,有事商量。

    好,好,我马上回去。我挂了电话,便开始收拾东西。激动的心情一路都没有平息。然而,当我回去后,听到柳依依的准确消息时,我再也激动不起来。我宁愿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而小杨,他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一直问我:

    王哥,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打过电话的人并不是柳依依,而是医院的一名医生。

    你是柳依依的家属吗?她目前受了重伤,而且情绪很不稳定,你赶快过来。与她一同住院的,还有一个男子,那名男子伤逝更重,一直昏迷不醒,随时有生命危险,眼下他们无人照顾,你赶快过来。

    小杨原本想说他并不是柳依依的家属,而当他听到柳依依重伤后,心却一沉,彻底慌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他那美丽的女孩,让他饱尝爱情甜蜜的女孩,那一直以来占据他整颗心的女孩,若没有那个变故,他相信他定会爱她到海枯石烂。然而,简直是造化弄人,这个女孩居然骗他卷入一场大漩涡中,并离他而去,导致他一无所有不得不过逃亡的生活。而今,她再次出现时却是重伤住院,他到底是任由她在狭小的病床上自生自灭呢,还是马上赶过去陪伴她,照顾她,让她重生。他纠结痛苦,不知所措。他不段的喃喃自语,心神恍惚。

    看着他的样子,我也十分不忍,然而,我也不能为他做决定。这个决定很重要。对于他来说,柳依依究竟是他的爱人,还是害他的恶人,我不知晓。我不能强迫他去救害他的人,也不能建议他无视他的爱人。我知道,他叫我回来,只是找个依靠和安慰,并不是要我帮他做决定。我只有看着他,等待着他,沉默不语。

    突然,他表情坚定,说道:王哥,你随我走一趟吧,我怕我有时办事太过意气用事,你看着我点也是好的。

    你决定了?

    我决定了。

    柳依依,终究是他的爱人。

    我们当天晚上便走了,和吴老告别时,只是匆匆说明了下情况。路程不算进也不算远。一路上,小杨沉默不语,忧心忡忡,而我想安慰,却也不知道说什么。二人一路上很少说话,我们大概早晨六点时到了丙市,到达后,我们便马上赶去医院。医院离车站不算近,我们走了2个多小时,到底哪里刚好8点多,医院也都刚刚上班。但是,来看病的人却早已经来了不少了。我们马上联系给我们打电话的医生,她林,是柳依依的主治大夫。她那时还没有过来,但我们根据她的指示,找到了柳依依的病房。走进去后,我的心情突然很沉重,此刻我已经无法预料小杨的心情了。只见他轻轻的走到柳依依的病床边,有缓缓的坐下,我看不到他的面容,只看到他不段耸动的肩头,听到强抑着的哽咽声。我看到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柳依依的面颊,动作那么轻柔,那么爱惜,仿佛一用力就会伤害到她。我再也忍不住,泪水也默默地从我的眼中流出。

    此时的柳依依,也再也经不起伤害了。她的头上,脖子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张脸,那张美丽却十分憔悴的脸。而她被子下的身体,又收到多少伤害呢?此刻,小杨并不敢揭开。因为,他实在不想看到更多的伤了,否则,他一定会嚎啕大哭起来。此时,他没有了一点恨意。躺着这里的,仿佛还是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没有一丝暇眦。

    这时候,林医生来了,她看到我们,问到,你们谁是她的家属,小杨拭去了眼角的眼泪,站了起来,说了句,我是。

    林医生道:他们是昨天被人送进来的。一进来便送到了紧急病房,男的伤逝很重,现在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期,女的伤势虽重,但大多是皮外伤,目前已经脱离危险期,只是受到极度惊吓,情绪很不稳定。

    我看那柳依依面容虽憔悴,睡相却安详。便问道:她情绪不稳定,怎么也能这样熟睡。

    林医生道:我们为她打过适量镇静剂,并用适量安眠药辅助睡眠。只怕这药效一过,她便会会惊恐万分,不配合治疗了。

    听了林医生的话,我们满面愁容。心中都有很多疑惑。柳依依究竟经历了什么?和她一同来的又是什么人?会是她那几个朋友吗?是的话,怎么只有一个人,其他两个人呢?又是谁把他们送进医院来的?

    只听小杨问道:是谁送他们来的,是警察吗?

    不是,是一位姓路的先生,据他所说,在他清晨出门上班时,突然发现这两人躺在自家的花园里,浑身沾满血迹和泥土,陆先生见情况不对,便和家人把他们送了过来。把病人交给我们,陆先生便离开了。临走时嘱咐我们暂时不要报警,只是尽快救助他们。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也按他所说的做了。那两人送来时,早已经昏迷,我们无从得到更多信息。只从女子身上找到一个手机,谁知,通讯录里只有四个人,我们一一拨打电话,只有你没有关机,这才叫你来。说也奇怪,这人怎么只有四个人的联系方式。你是他什么人。

    不仅医生奇怪,连我和小杨也十分奇怪,这柳依依手机里,竟然只有四个人,这四个人中,还有小杨。那三人会是谁?肯定有她的父母,另一个是谁呢?会是他的兄弟姐妹吗?

    这一早晨,我们的惊讶已经够多了,所有的一切,只有等柳依依醒来再问清楚了。

    小杨听到她仅有的四人联系方式中居然有一个是他,显然她把她看的很重要,甚至和她的父母一样重要。那她毕竟还是爱他的,小杨突然心中有一股暖流升起。然而,既然爱他,有为什么要把他卷入这件事呢?小杨不禁十分迷惑,难道是另有隐情。

    见到小杨迷茫的状态,那医生又问了一遍:

    你是他什么人呢?

    小杨这才缓过来,说道:哦,我是他男友。

    哦,原来如此,那你认识和她一起来的人吗?他身上很多东西都丢失了,我们连他是谁也不知道,而且,他还一直昏迷不醒,问情绪紧张的柳依依也根本问不出什么。你们认识他吗。

    我这才想到,还有一个人。

    只听小杨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重症病房,我带你们去。

    我们跟着林医生,到了重症病房。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看起来脸上只是轻微插伤,但却戴着氧气罐。很多管子也从被子下伸了出来。看起来确实很严重。

    看他的面容,不是杜海是谁?小杨虽然对他恨之入骨,但此刻见他这副模样,不禁也恻然。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这样。

    林医生道:他身上刀伤很重,虽避开了重要部位,不至于马上致命,但也十分危险,加上失血过多,随时有生命危险。目前虽经过抢救,但情况十分不乐观。

    听了这话,小杨也不知什么滋味,他并没有恶人有恶报的快感,反而心情沉重,只觉得生命是如此脆弱,即便是一个坏人,他也唯有不死之身,而一旦他死去,他生前的罪孽也就不再重要了。

    他会死吗?小杨喃喃道,也不知是在问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但林医生却说道:这真不敢说,眼下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只有静观其变了。

    小杨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此时,我仔细观察了杜海,他虽然染了头发,但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恶人,长得不好看却是一张老实脸,你根本不会想到他居然会是圆滑的贩毒者。

    果然,不能根据一个人的外貌去想一个人,有些人看着像好人,其实确实坏人,有些人看着是坏人,事实上却是好人。

    我也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那林医生也随我出去了,我们追上小杨,一同走向柳依依的病房,谁知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吵闹一片,有人惊慌的大喊: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另一个声音很焦急,道:好好,我不过去。你不要乱动,你的伤口会裂开。

    我们赶紧走了进去,只见柳依依蜷缩在那里,用被子裹着身子,惊恐着看着周围。

    床边那个手忙脚乱的护士不段的出言安慰,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她看到林医生,突然似乎有了依靠,说道:林大夫,你看这怎么办。我本打算给她换药,清理下伤口,给她输些营养液。可她这样子,我们实在无法下手。

    只听那林大夫道,你先去忙,我来安抚她一下。一会我再叫你。

    那护士听了这话,那些手中的东西,便退了下去。

    这时,那柳依依早就看到了我们,恐惧似乎又增加了,身子不禁又靠后退了一点,但她突然呆住,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小杨,蜷缩着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只是眼睛里,两行泪水无声的流下。她安静了下来,连呼吸也不再急促,只是,眼睛却像一口刚打好的井不段的冒出泪水,这泪水,不知是痛苦,是委屈,是悔恨,还是感动。然而,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都不能不动容。虽然我此刻并不知道她的故事,但我已为她的故事哭了。

    而林医生也用手在擦着眼角。

    小杨呢,一动不动,但泪水却也不段的落下,像无声的雨。

    周围很安静,悲伤的氛围充满了整个病房。小杨曾想过很多种会面方式:他斥责柳依依,柳依依嘲笑他傻;或者他冷漠的对待她,她也冷漠的对待他;或者柳依依和他道歉,他原谅她;他劝柳依依回头,柳依依答应他。然而,他不曾想到这样的会面:一个人蜷缩在病床上,无声的流泪;另一个人呆在床边,一样无声的流泪。他们的目光相对,却缄默无声。他们似有千言万语,却一言不发。就这样,时光似乎定格在此刻的相遇。而垂死的爱情,似乎又唤起了新芽。

    我不敢再打扰他们,于是叫了林医生走出了病房,留下他二人在那里,那个悲伤却已有喜悦的病房。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继续那样站着,继续那样默默流泪,还是会敞开心扉,倾诉衷肠。此刻,怎么样已经没有关系了,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真的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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