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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得家书
明 袁凯
江水三千里,
家书十五行。
行行无别语,
只道早还乡。
前半部分得益于自己对傅雷傅聪的不熟悉,我很快角色代入,尽情汲取着一份来自父亲的谆谆教导,感慨于傅雷的触类旁通、样样精通。到了1958年前后,写信的人、收信的人境遇和心情都因局势变化而有了变化,连带我这个围观的人心情也沉重很多。
傅雷与傅聪的书信是从1954年傅聪去往北京为出国比赛做准备开始,顺理成章的到国外就一直未曾停歇。有文章八卦说是当时父子两人的关系已紧张到冰点。读完全书,我是极不认同的。虽然前期傅雷多次提到自己的变化,用以说明傅聪可以相信自己和自己讨论一切事项。但正是这种态度让我感受到一位父亲经过反省或是实践,一位儿子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父亲的认可,新老狮王成了朋友。来往的书信双方的角色既是父子、朋友又是艺术的知音。虽然看不到傅聪给父亲的回信,单从傅雷的书信中也完全可以感受到父亲的无微不至的爱,为之计深远的爱,以及越来越多的骄傲,不仅仅是对儿子的骄傲,更有民族自豪感的骄傲。
让我越来越伤感的是自1961年开始傅雷逐渐流露出消极的落寞的苦闷。在前期,这位老父亲可是连摔着都会在复原之后才告诉儿子,可如今,他会时而隐晦时而直言的谈上一些自己作为知识分子的苦闷,并大方告诉傅聪,这些话自己不会和二儿子和其他身边的年轻人谈,因为不能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而大儿子的环境和个性才有条件听到这些“吐槽”。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再去想傅雷夫妇的结局,怎能不让人为之心痛。
傅聪自1964年加入英国籍,距其出国十年有余,父子两个人的见面屈指可数,可能也就是毕业前夕傅聪回国的那次。但父母对孩子的爱又怎可能因被见面的次数而冲淡,反而是加剧了对傅聪的爱,连带对儿媳妇、亲家的各种好。遗憾的是他们身处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长河中的一粒尘埃于当时的他们来说不亚于是泰山压顶、逃不脱的惊涛骇浪。最终,傅雷以文人志士的心态选择了悲剧性的解决,怎能不让人为之惋惜。
因为这份父爱,我爱上了这位父亲。爱他的隐忍,爱他时刻的反省,爱他的渊博,爱他的喋喋不休,爱他的直言和婉转,爱他对另一半的润物细无声,爱他教育孩子的感情观,爱他理性的分析,爱他感性的发泄,爱他的“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爱他作为父亲作为朋友作为引路人作为镜子的种种、种种。
关于自己看到其他关于傅雷父子的报道,内心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我不愿相信傅雷会如报道所言对傅聪的报道。因为这位父亲对儿子所说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是饱含真情和深情。
尽管我们隔得这么远,彼此的心始终在一起,我从来不觉得和你有什么精神上的隔阂。
阿淼写于2023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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