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的紧急刹车声从两侧立满2人合抱粗的桉树绿化的国道上传来,在国道转弯往左行使300米左右两侧的三角梅守卫着一道大门,没有钢筋混泥土的高围墙,也没有红砖绿瓦的秀小装饰矮围,从远处看就是一片突兀的雪松山丘,与周边的马尾松林格格不入,置身其中,这是被一列列碧绿雪松护在中心的白色,白色里随风舞动着一点红-这是我的母校,这抹红影在每周一6:30升空,每周五16点:30降落。
迎着紫藤萝的热情步入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16多米高的云朵拉灰铺就而成的台阶,台阶两侧是第二重守卫的雪松,台阶顶端是设有1200米跑道的操场,操场往上再是6米多高的灰色台阶,引入80多米宽的升旗广场,最后是一米高的坡度后俨然出现的白色建筑物。
老师的身影在教室过道上徘徊,似在焦急等着玩闹晚归孩儿的阿妈,又似肃穆步履坚定的将士,搜寻着需要解惑的学生的目光,四目相对,老师子不在一步三摇,迅速出现在学生面前,然后执笔弓腰解释着,我注视着讲台上,食指上银白的碳素笔旋转着,要不要问呢?老师解答完直起身抬起头,往我们这一排看了一眼,之后绕到讲台上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和同桌迅速低下头,同桌胳膊肘顶了我两下,我岿然不动,无奈的同桌叫了老师。我埋头在作业本上挥舞着心中所有的疑惑,认命地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写在作业本上,一题的几个解法不知对错全部写上去,有时候一题三个想法有时候是五六个全部写上去,于是别人做完作业,我的还有三分之二没完成,别人的作业本还有一半,我的已经启用新的一本,真的是耗时耗财,下发的作业本无一例外每一个想法都认真做了批示,对的就一个红勾,错的几行批注和提议,看着批注开始进入思考环节。
安静的教室里班主任悉心地询问着:各科学习上是否有遇到困难,我说有,永远不变科目的难题,那会儿老班想必是异常头疼的,有问题但是从不咨询科任老师的学生,许是老班跟科任老师打过招呼,或是老师发现了这个问题所在,每每在走道上几经轮走且停步待问都无果,同学你有什么疑问吗?头顶上传来老师的询问声,迎着期盼含笑的双眼,我摇了摇头,等老师走远又固执地继续在作业本上写着迫使老师加班的各种想法,沉默的倔牛三年不回头。
三年后进入重点高中的我,看着手中不知道是第几次每道题都只批改了第一个序列答题的作业本,对余下序列答题无任何批改标识,我不知其中有无正解,犹如过了这个周五就再也不会遇到下一个周一的旗。
脑中回放着:“同学们好!我叫王俊,其实一点也不俊”,接着尴尬的停顿了一下,“我刚说完名字就听到下面同学的笑声,是不是心中狂叫着名字和颜值不成正比呀!但是在今后的学习中名字和责任有得一比,当然看着我这瘦弱的外表怎么看都难以让人信服,今后3年你们会相信”。我抬头看了一眼老师,心里默想着:果真是没有幽默细胞啊!接着晃晃脑袋继续埋头让笔尖在草稿上挥洒”的画面。两条溪流顺势而下汇入两侧的嘴角,沿着唇缝渗透入口中,竟有点咸。
不是内蒙,没有辽阔的草场;不是农人,无需犁牛。没有活成为别人期望的样子,却可以随着心意造就自己心中的模样。
我终是明白学校三道台阶:门口一道:上时步履艰辛,此后视野广阔;操场一道:徐徐渐进,终有所获,希望在前方飘舞;最后一道:进退之间,斟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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