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永远是你命里最温柔的男人
01
我看着时间,火车距离家乡还有35分钟,说起来,我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这次回家主要盼望我的父亲,一路上,我想起从小父亲给我讲的故事,那时候不明白他在讲些什么,现在,才发现这些故事里藏着是父亲对我深深的爱。
下了火车,扑面迎来刺骨的寒风使我无法睁开双眼,此时寒风如一把把锋利的刀,拍在脸上,我连忙将父亲送我的围巾来遮挡这来势猛烈的寒风。一刹那,我终于明白母亲那时候为什么愿意嫁给曾经一贫如洗的父亲,大概是父亲有别人无法企及的手艺,还有一颗细致入微的心。
回家路上,我经过父亲经常在这里做工营生的小镇时,发现这里已经今日不同往昔了,整条街充满了浓浓的商业气息,曾经斑驳的墙面早已刷了新漆,质朴的味道好像也随着时间被冲淡,而留下的只不是一个又一个匆忙路过这里买东西的人而已。
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家门口,推开门,母亲养得两条小黄就冲我叫唤起来,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听见狗叫声,便知道我回来了,就连忙告诉父亲我回来了,母亲见了我,帮我拿起行李后赶紧让我进屋。
一进屋,看见父亲拄着拐杖站在壁炉旁,阳光隔着玻璃映在父亲满是褶皱的脸上,还有满头灰白的头发,我见了着实心疼,他望着我,笑了笑说:“回来啦,回来好呀,我给你做了最爱吃的板栗”。话音未落,此刻见到父亲的我便飞奔过去,含着泪对父亲说:“爸,我回来了”。
02
小时候经常吃不饱穿不暖,但父亲让我的童年却过得没有遗憾,我想要什么,父亲总有办法满足,以前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可父亲却不嫌弃我是女孩,他疼我如视珍宝,没让我受丁点委屈。
父亲年轻时以做手工来营生,也是村里出了名的工匠,我的婴儿床就是他亲手给我做的,每每看到这张小床,无论我遇到什么样的难事都会想起父亲对我说的那句话:你长大了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你只要想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这句话,如今陪我走了10几年,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和希望。
父亲的情感很细腻,那年我过20岁的生日,当朋友都走了之后,父亲缓缓向我走过来,坐在我身旁,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父亲说那时我母亲刚怀孕,他当时又兴奋又紧张,所以每天都记录期待我出生的心情,他说,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感触,想着小生命就这样要落地了,所以,他每天拼命出去挣钱为了让我们母女俩过上好日子,他想做一个称职的好丈夫,好父亲,那次,我好像走进了父亲的内心世界,想着,这是多么温暖的人啊,可是父亲也在那个时候累坏了身体。
这么多年来,热衷工作的他从不嫌脏和累,无论多累,回家后,他总是先去外面小屋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后才来抱我,见他永远都是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我知道他对于美好生活有多么的向往,母亲也支持父亲的工作,这也给了父亲坚持下去的极大信念,后来生活渐渐有了好转,每天过得有滋有味。
父亲说他老了,也不愿在折腾,只想在这个旧屋里陪伴母亲度过余生,也会经常回想起我小时候在屋里蹦蹦跳跳的场景,他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想方设法让我认同他的想法,他要一辈子守护着他曾经苦苦经营的小家。
03
吃完晚饭后,我和父亲促膝长谈了很久,年纪大的他平常很少说话,唯独一见我,就和我讲他在书了看到的有趣桥段,生怕我和他待在一起会无聊,会嫌弃他。
想起梁晓声曾说:
父亲,不再是从前那个身强力壮的父亲了,也不再是那个退休之年仍目光炯炯, 精神矍烁的父亲了。父亲老了,他是完完全全的老了,生活将他彻底变成了一个老头子。
看着父亲佝偻着身子,倚着拐杖去要拿另一本书的时候,我真切的感受到,曾经高大挺拔的父亲老了,鼻子一酸,不由得伤心起来,非常畏惧有一天父亲终究会离开人世的事实,我只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拉的长一些,能让我多看父亲一眼。
我走的那天父亲一二再再而三的叮嘱我要努力工作,好好生活,照顾好身体,他又拿出这几天他做的很多我最喜欢的板栗让我带走在路上吃,父亲越是这样,我的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流,父亲就嘲笑我说那么大姑娘怎么说哭就哭了呢,此时的父亲也红了眼眶,尽管有多么不舍,可人依旧还是要走的,人生就是如此,避免不了任何离别,哪怕是在最亲的人面前。
每每我走一步就往回看时,父亲始终就在那里凝望着我,一动不动,甚是让人心疼,因为天气太过寒冷,我不停地唤父亲赶紧回家去,可他一直说,不冷不冷,你走你走,一会我自己就回去了。
父亲为了我,甘愿独自承受生活中所有的苦和累,我想,父亲永远都是最孤独,也是最温柔的那个人。
看着列车缓缓开启使离家乡时,我望着窗外,内心无比宁静,默默说了一句:爸爸,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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