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国九年,战乱不平。因为战争,人民居无定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那年冬至,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大到快要将孟行歌淹没,眼里无尽的白,让她觉得找不到尽头。在她茫然之际,有人踏着雪走来。孟行歌想看清来人的脸,却只看到刺眼的光。
醒时,她已躺在一上好的雅间内。晕倒之前那刺眼的光,让她脑海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她。
“吱”门被推开,看到是婢女后,孟行歌眼里的光暗了些。那婢女将食物放下后,转身离去。孟行歌走到桌子前,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字条。飘逸洒脱的字落于纸上,本该是极悦目的。可惜,纸上的却是句玩笑话。
“醒了就吃东西,不然怎么有力气支撑你看完这场大戏呢。”纸上的使孟行歌呼吸一滞。到底是谁将她带到这里的?孟行歌匆匆吃了点东西,准备到屋外看看。不料,还未踏出房门,孟行歌变觉得浑身使不上力气,跌落在地上。
“嗯,看来你是乖乖听话了。对这场戏很期待?”沈逸走进来,将孟行歌抱起。沈逸一袭黑衣,面上一银色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孟行歌只觉得空气都冷了。
“你是谁?”孟行歌费力的从唇间挤出三个字,她伸手想要揭下沈逸的面具,可惜只是徒劳。
“别急。我现在就带你去看戏。”沈逸将孟行歌的双目掩住,运着轻功来到一处庭院。他将放在孟行歌眼上的手移开,示意她睁开眼睛。
孟行歌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沈逸指指那扇紧闭的红木门,“我知道你要找谁,他就在这里面呢。”沈逸的语气,七分笑意,两分凉薄。最后那一分,是他自己都不知的不忍。
孟行歌听到他的话,思绪被拉长。澜国八年四月,兵败于澜羽两国边界。自那以后,澜国便一败不起。战争愈演愈烈,竟是危机到了皇城。
年少时的孟行歌,是相府最难管教的千金。丞相没有一天不在担忧,他的闺女日后能不能嫁出去。但这是世间就是有个叫苏耀的少年,能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孟行歌低到尘埃里。
她从未想过,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也许是那日的阳光过于温暖,也许是苏耀手中的剑过于缭乱,也或许是苏耀脸上那抹认真的神色。孟行歌在那时就想,她日后一定要嫁给这个少年。
后来她得知苏耀是苏将军之子,于是她便常常去将军府拜访。后来府内有人说,丞相千金这么喜欢来将军府,是因为她看上将军的庶子苏耀了。
孟行歌听婢女说及此事时,也就笑了笑。“难道我不是因为苏耀而去的将军府吗?”那日午后,孟行歌再次来到了将军府。她告诉苏耀,她想嫁嫁给他。但是苏耀拒绝了,而且理由很伤人。
“我跟你很熟吗?”六个字,让孟行歌的心碎的没了痕迹。但她,从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
之后,她出现在将军府的频率更强了。她向苏耀说过很多次她的心意,虽然都惨遭拒绝,不过再也不是那令人心碎的六字。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孟行歌十七岁那年的中元节,那时孟行歌过的最快乐却也最痛苦的一个中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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