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片场,大魏指指一张长木凳,“躺上去,你不用动,他们来动就行。”
这说法禁不住让人思想脱缰。但我那么纯洁一个人,这次不会再上当了。
我眼尖瞧见一旁穿着佣人模样的几个群演,手里拿着木棒。
“我要回家了。” 大魏一把拉住要开溜的我,他脸上憋笑。
忍住没扑上去抓花他贱嗖嗖的脸,见逃跑不成便拖起哭腔:“不要吧?你还是去跟我爸妈告状好了,我宁愿回家被他们揍,也不想被陌生人杖刑。”
周围人都听见了,一个群演小哥哥晃晃手里的棍子,笑着说 “别怕,这棍子不会真的落你身上,只是做个样子,后期会配音听起来像打上去的。”
我没吭声。从小就跟着爸妈去studio玩儿的我能不知道这些?我只是趁此机会想宰大魏。
既然说到了,就顺带一提,我爸是配音演员,我妈是配乐/调音师,两人是在为同一部作品工作时合作认识的。我干妈,也就是我妈闺蜜,大魏的妈妈,是音频剪辑师,大魏爸爸是摄影师。
简单说就是两家工作都跟这个娱乐圈沾点边,但领域并不完全重合。
我掰着手指头一根根数:“我想想……奶茶,小龙虾,串串,肉夹馍……”
“都满足你。” 大魏很干脆。
“怎么还不开始?” 我心情很好。
比较火的明星有时候会轧戏,就是同时接好几部作品,一三五这边,二四六那边的跑,像杖刑这种没有技术不用露脸的活儿,交给替身去做会更有经济效率。
片场。各工种差不多都就位了。
副导演过来跟佣人群演们简单说几句戏,我趴在长木凳上找感觉,以为副导一会儿也会过来跟我交代几句。
“差不多了,开始吧。” 听副导演说要开始拍了,我赶紧起身问:“哎,稍等一下,那我这个角色怎么演啊?”
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我问的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虽然这段戏需要的只是我的背影,但不是露脸才叫演,身体语言也是演的一部分啊。有没有什么肢体语言你们想让我做的。”
副导演没回答我,却眼神看向大魏:这人谁啊?
“你是被杖刑的,你躺下就行了,不用什么动作。”一个群演说。
我不赞同:“可那不符合现实逻辑。除非是无知无觉的人,只要被打,就一定会有反应。具体反应如何,还得一看角色性格、二看角色地位、三看人物关系、四看故事背景。”
感受到大家看傻子的眼神,我噤了声。
我这人就是这样,如果别人不理解我,我也懒得去争论。何况我只是个替身,谈这些别人会觉得我给自己加戏、小题大做、没事儿找事儿干。
兴许是碰上个讲理的了,一般人没这运气:副导演直接坐在杖刑的长木凳上,看不出脸上是什么情绪:“你接着说啊。”
(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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