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的故乡

作者: 陌小豆wh | 来源:发表于2016-04-09 20:54 被阅读53次
    苍山洱海

    文人墨客大多喜欢吟咏风花雪月,却不太深究它们的出处。上关风、下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其实风花雪月的故乡在大理。春季不是看雪赏月的好季节,我体会得更多的是那里的风与花。

    上关是一个城镇,坐落在苍山脚下,据说是古代南诏国最难攻克的地方,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初进大理就到了上关村,几架黄红相间的大风车伫立在路边迎风旋转。这里的风车不为发电也不指风向,完全是为了向外来游客展示上关风。入住旅馆后,我才知道上关风果然是名不虚传。盛夏季节的夜晚,窗外的风呼啸而过,拍打窗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听了一晚这样的风声后,我对上关风于好奇之外,又生出几分敬畏。难怪大理的许多旅馆要建成四合院式,也是怕这穿堂过户的风惊醒了外乡人的美梦。

    大理也是鲜花的故乡,山茶花、蝴蝶兰早驰名海内外。但作为风花雪月四景之一的下关花在当地更加有名。下关村和上关村是遥相呼应的两个小城,两城之间形成的狭长防线共同守卫着强大的古南诏国。下关花就出自此地。据说这种花还有“十里香树”的美称,花开大如莲,香气可飘达十里之外。导游金花说,此花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也许只有在苍山上的莽莽丛林里才能见到了。虽然未能亲眼见识这种神奇的花,但是看见了白族美丽的金花也算不虚此行了。

    白族女子无论长幼一律被称作金花,男子则是阿鹏。大理居民的生活方式还留有母系社会的遗风,具体来说就是女主外男主内,女人做事男人玩耍。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时,看见车窗外在田地里弯腰劳作的几乎全都是金花。她们顶着云贵高原上的日光,赤脚走在田陇上。金花们的坚强与能干可以将家事与农活一肩挑。因此,作为丈夫的阿鹏生活就要清闲许多,他们的事情只剩下琴棋书画诗酒花。大理古城中,阿鹏们在自家店铺的门前或坐或站,心无旁骛的弄着木雕。不要小看阿鹏们手中的木雕,哪怕是最普通的一个也价格不菲。我见过一个正在雕刻中的圆形木盘,上面刻的正是白族的金花。那位雕刻的阿鹏熟练的一刀刀刻下去,盘上逐渐现出一位姑娘的婀娜身姿。我猜,也许那就是他家中的金花吧。在阿鹏们悠闲的生活中,木雕的确是一种乐趣。而能支撑这种乐趣的却是雕刻手起刀落时的魂萦和牵挂。

    金花和阿鹏的爱情故事被人熟知应该是从《五朵金花》中那段蝴蝶泉边的对歌开始。今日的蝴蝶泉已是雕栏玉砌,古木参天。泉眼无声,清流从石中流下慢慢汇入一池泉水。几只蝴蝶在泉边飞舞,它们毫不顾忌游人的喧闹与嬉戏,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捕捉树荫下的光影。这是一个富于诗意的地方,见证了爱情的浪漫和甜蜜。然而,比起恬静优美的蝴蝶泉,我更赞叹另一处的景致和另一种情意。

    洱海也是云南大理的象征景致之一。说是海,其实是一个大的淡水湖。当我们初次见到那片流淌在苍山脚下的湖水时,有人打趣的说,这里依山傍水,倒像个殉情的好地方。导游却说,白族人在遭遇爱情的不幸时自有解决的办法。美丽的洱海不是埋葬情侣的墓冢。

    在大理,每年都有三天的时间给那些未能成为眷属的有情人来相会。这是他们的节日,所有的人包括他们的伴侣都不得阻拦。在这三天内,这些曾经相爱的人们在一起朝夕相对,但只是互诉衷肠,约定来生再成为夫妻。三天以后,他们依旧回到自己的家庭,忠贞于现在的婚姻。每年短短的三天竟然能延续长达一生的柏拉图式的精神依恋,我被震撼了。

    远方的苍山沉默矗立,山尖被翻卷的薄云掩盖。洱海上的风吹往更开阔的蔚蓝天空,银灰色的波浪奔流不息。凝重与奔放交织的景色如同这儿的人对爱情的态度——在忠诚的坚守中不乏热烈的追求。面对人类情感中最复杂最微妙的部分,谁又能比他们更好的将此二者融合呢?我在洱海的岸边见到了两尊古铜色的雕像,她们是海的女儿。一个坐于水中将手伸向岸边,仿佛在慷慨的给子民赐福;另一个直立着眺望湖中,似乎在祈求湖水母亲的眷顾。她们象征着这里所有被湖水哺育的人们,在一施一求中繁衍生长,生生不息。

    大理是一座富有深意的城市,也是风花雪月的故乡。然而,此地此景无关风月,事事人人都只关情。

    (文/洛小珈。感谢关注!如转载请私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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