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立刻躲进我怀里。
“疯丫头,你弄虚作假不说,忘恩负义不谈,为何还要吃我的狗?”
女子大吼:“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哼!”
我正要上前理论,女子突然涕泗横流,“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省点力气吧,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女子听了我的话,似乎感觉有些道理。擦干眼泪,起身就走。
她走在前面,我紧跟在后面,狗却挤到中间。
许久,只听见风声,脚步声。二人沉默不语,狗也无精打采,只是慢慢长路寂寞为伴。看着眼前这位身份诡异的姑娘,我莫名惶恐,莫非她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
从白天一直走到黑夜。
“喂,别走了,天亮再出发吧。”
女子假装听不见,继续向前走。无所谓,这片冷漠沙丘,谁会挽留谁?
“小强,咱们不用理她,长得比我还黑,脾气比我还大,这种女人不惜怜悯”。
我向远方张望了一番。
休息片刻,觉得天气渐凉,于是起身寻些枯树枝,回来发现女子坐在狗身旁。
点燃枯树枝,为了黑夜不寂寞。我透过火光看到女子的脸,不得不以另一种思维重新审视:她闭着眼,似有一丝温婉;黑的脸,假以灰尘遮扮;红肿的手拖着尖尖的下巴,破烂衣裳遮住柔弱的躯体。大漠孤烟,沧桑带有柔情,仿佛也是一种美,留在我心底。
突然缪想天开,我竟笑了。
见她冷,脱下外套欲披在其身,女子突然打个寒颤,似醒。近观其面,口水横流,她下意识地用手抹了抹嘴巴,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我果断决定穿上衣服。
女子突然醒来,“这么冷,你脱衣服干什么?”
我竟然一时语塞,想了好久回一句:“你,你管得着嘛!”
女子瞥了我一眼,道:“跟你讲,虽然知道我是女儿身,但不要有歪心思,我可是女汉子,有功夫,哼!”
我愤怒,道:“黑脸婆,刀子嘴,刀子心,枉我好心肠,救下毒妇人。”
“你骂谁?”
“我骂狗呢!”
“汪汪!”
女子突然又大吼起来:“别叫了,笨狗,再叫真把你吃了。”
我正要据理力争,她突然露出一副谄媚的神情对我说:“大哥哥,你看我们这样下去早晚会饿死,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吃狗肉吧。”
“汪汪汪!”
我赶紧搂住小强,仰天长叹:“老天爷啊,快把这个女人送走吧!”
我抱着小强睡了一整晚,次日醒来,发现自己抱着一根枯木。
伸个懒腰,慢慢起身,寻找那女子的身影。
居然比我早起,而且还知道添柴加火哩,并不是太坏的姑娘。她见我起来,露出慧心的微笑,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我虽然及其不适应,但是却喜闻乐见。
走近一看,女子正在借着一块粗石磨刀。
“你要做什么?对了,见到小强了吗?”
女子低头不语,加快磨刀速度。
如梦初醒,我急忙四处张望并且随之大喊:“小强——小强——”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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