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换豌豆

回昆明一周多时间，带着刚生的小狗狗回来，看到叶子变黄的葡萄树主干已经被妈妈截断。准备把根刨出来扔了。妈妈说，种了二十多年的树，最近几年因为虫害都没有收成，每天还要水呀肥料的伺候，干脆改了种豌豆。还可以有点收获。

想到陪伴那么多年的葡萄树现在要扔，心里总是不太舍得。本来这棵葡萄树是我还住跃层的时候种花盆放阳台的。结果种了四五年都长不好，后来换房子住就搬回郊区家中，用个大浴盆做的种植盆，放露台上水肥都比较好管理。俗语说树挪死人挪活，这样的长距离挪动，它还是活下来了。最好的时候树上结几十串葡萄，我每天都会去捡着熟透的摘几串吃。自己种的果实，没有打药。吃起来也格外放心。

也许是一种情节吧，我理想中的小院子就是一张石桌，一架满目翠绿如盖的葡萄，下面垂下许多葡萄串，想吃就起身摘下来待客，可惜我家的这棵水晶葡萄从来没有达到这个目标，它的叶子不算茂盛，半个露台都遮不住，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于是我们就放把大伞在旁乘凉，将就一下。

妈妈说葡萄这两年可能是太老了果实太少。我说去年在建水文家花园看到那棵五六十年的葡萄树，长在花几代人建成的文家祖屋里。历经无数沧桑，时代变迁几易其主。它却依然如盖，我们去的时候，一个小院子都是它庇护的地盘，枝条遒劲果实累累，在物是人非的现代，让我站在树下对着那些红紫的果子浮想联翩。它都可以，我们这棵应该不会太差。我决定把它的根埋到山地里水池边去，那里的架子都现成，明年抽出枝条爬上去就可以了。

想好它的归宿，心里舒服点。我用镐刨了一阵，清除周围的泥土。明天再用电锯去掉多余的根就可以搬动了。然后这里重新施肥撒种，不需要多长时间，大盆里豌豆苗边可以掐来吃。厨房就在露台边，这样的距离，可以在面条下锅再来掐豆苗，一烫一拌，也是一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