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一世界。
这就是作者。
该做的唯一一件事——不让“这个世界”崩塌。
1、十二岁,就这样念着它
我喜欢写两种文,一是小说,一是内心独白。
若追本溯源,我爱上写作是在十二岁。
十二岁前,空闲时间一大把,为看电视不知和母亲打了多少游击战,她前脚出门我后脚开电视机,仙女,妖女,侠女,医女……纷纷登场。
从小对帅哥没概念,我只羡慕女孩子们漂亮的衣服。
风吹,衣袂飘飘。
偷偷穿上妈妈的青裙子,太长了,绊脚。
站在床上一晃一晃的,扯了一块花色床单当披风,有时候不要脸请来几个小伙伴拿着大扇子使劲扇,衣服飘不起来就闭上眼幻想自己在空中飞翔的样子。
那个美呀!
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单单的假扮别人已经不能满足我,我想写,写一个貌美如花,武功高强,医术高超,家世强悍,还被人打不死的女主。
最好还给她配一个温柔乖巧,善解人意,会做饭,会缝衣服的相公。
那时候不知道相公是个什么东西,反正每个电视剧里都会有的,我也就加上吧。
“从前某座山上有个女孩儿,生的沉鱼落雁。有一天,师傅说你该去红尘历练一下了。她问,什么是红尘?师傅说,红尘就是,有一个人会与你相遇,然后你们会生儿育女,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故事起因经过结果已经清楚,是我当初最得意的作品。
现在看来就是个大杂烩,看了安徒生的童话,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书,神话剧如《镜花缘》,我把它们结合起来写,是前人没有做到的,厉害吧,牛逼吧,一定会有很多人挣着抢着看的。
那时我真有这个自信。
“哎呀,这个人在上一个电视剧里面死了,怎么这个电视剧里又有他,他死了又活,好神奇,是真的有太上老君的仙丹吗?”
我一脸崇拜的看着屏幕上的这个“在前一个剧里死了这个剧里又活了的人”,问妈妈我没想通的问题。
我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叫做人死复生。
当我发现现实中做不到起死回生的时候,我有个强烈的想主宰人命的愿望,于是,我决定自己动手写。
2、二十岁,我笔下的它四处碰壁
初中就开始搜集素材了,我一直对自己说,现在写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成熟,只要我开始写绝对会大火的。
12岁到20岁,八年时间,抗战也该结束了吧。
我有十多个厚厚薄薄的笔记本,翻开全是我的脑洞,我灵感的来源或者认为还行的情节,里面都找得到。
这时,我惊觉,已经八年了啊!除了这些笔记本和少时的豪言壮语,我什么都没留下。
曾经要出书的誓言已成了江湖传言。
我迅速调整,开始抱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敲着,遇到有投稿信息立马去炮轰编辑邮箱是,无疑皆石沉大海。
算了吧,我不适合写小说……
这一刻动摇,我有些鄙视自己。
我开始从网上收集各个杂志社和文学网站的信息,不再是纸上谈兵。
我每天抽时间写,写随笔,写感想,写人,写景,写别人,写自己,写到拿着手机,对着屏幕,竟不知该写什么了。
算了吧,我不适合写作……
我感受到了,昔日扬言要创建一个世界的我,已经在认输了。
认输不服输,我开始搜寻网络写作课,网上课程良莠不齐,我没有辨别的能力,没关系,一个一个报,一个一个听,我相信所有的经验,不是拿体力拼出来就是拿钱砸出来的。
先是免费试听课,听完热血沸腾,去报名看到价格使我止步。
没关系,下一个。
没有谁的才华与生俱来!
寻寻觅觅,寻了一个自认为可以的写作课。
四位久经文场的前辈轮番上阵讲解小说套路,市场行情,行文布局,影视编剧与小说的关系……
每一句话,打通我的一个卡点。
其中一个老师说:每当有学员给她发文档说,老师,我有个很牛逼的设定,或者有的说老师,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想法时,她都会头疼。
我就是那个为自己不走套路而沾沾自喜的作者,还好,我没跑到老师们面前去炫技。
萌新的作者都喜欢摒弃套路,殊不知,没火起来之前,会套路者得永生。
永远不要觉得自己的情节多么有新意,在你之前,编辑不知否定了多少你这样不是套路的套路。
3、二十一岁,它教会我谦卑
曾经年少亦轻狂,我懂得所有的道理,却不足以支撑自己走出亲手编制的幻境。
是不是每一个写字的人都要承受孤独?
是不是每一个辉煌的人都要经历苦难?
是不是每一个故事的遇见,只为见证它的结局?
周国平说:每一个问题之少有两个相反的答案。
于是,我不再说你既然不看,我干脆不写了。
我不再想着只要我开始写,就一定能大卖。
也不再四处嚷嚷,我要写出一本没有套路的小说。
这些话,已经成为我过往打脸的证据。
有些幻梦,需从自己内心打破。
后来,我成了一个梦想社群的一员,也签约了一家工作室,按照老师们指点的做,每天写,多投稿,找自己文风的定位。
越写越觉得自己烂,那又能怎样?想我当初认为老娘天下第一了!
所以我去挑战公众号热点文章了,磕磕巴巴写到一半,看到有些公众号因为传播不良言论被封号,也有人因为一篇文章而自杀死亡。
我放了笔,因为我知道目前的自己还达不到深思熟虑,因为我想起了一个词叫口诛笔伐。
笔如人言似刀剑,杀人无形。
我虽无号召力,每一个字出去要无愧于心。
4、写作哪有这么难,无非多看多写多思考
还记得第一次参加一个21天养成写作习惯的班,那个班现在已经土崩瓦解。
我只记得一点,就是那21天,我每天早上6点钟起来,花一个小时写故事,那些故事零零碎碎的,有的甚至狗屁不通,可我写了,还发了出去。
那是去年的7月,我在教育机构做暑假工,8点钟上班,晚上8点下班,琐碎的事情忙完将近十点,回听当天老师的课,开始构思明天的作业,搅得梦境里全是光怪陆离。
21天,21篇。是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做成功的事。
于是我给一家古风杂志社投稿,编辑问我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内容是按照柳永的《雨霖铃》写了一段他的故事,女主是虚构的。所以最后被pass掉了,因为编辑说他们要的是有史可查的故事。
我就在想,小说中什么才叫真实?
人物真,情感真,故事真还是细节真?
每个作者心中其实都是有杆秤的。
喜欢一个作家说的话:
一个作者哪能写尽世上的所有人呢?写来写去,写的还是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无论孤独还是野心,都是自己人生某个侧面的写照。
真的还是假的,就算是写的历史上的那个人那个事儿,作者的心情不同,表达的情感也是不同。
直抒胸臆,哪辨真假!
现在我不用急着取得什么成绩,而是每一步走的稳稳当当。
文字,要不得急于求成,但也容不下慢慢吞吞。
因为,我是作者——
作者,能创造一个世界。
第9周第2篇总2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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