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基于:「How We Decide」
人的大脑分为4个复杂的独立部分。任何哺乳动物都拥有前三个部分——脑干、脑间、边缘系统。而额叶皮层(frontal cortex)是进化的杰作,负责理性、智慧、道德。
William James在他的著作「The Principles of Psychology」中提及过,意识有两个思考系统,一是理性系统、二是感性系统,而决定好坏的关键是知道什么时候运用哪一系统。
问题1:感性系统做出的决策是毫无依据的吗?
额叶皮层很大程度是跟情绪有关。而情绪情感是人类很重要的认知工具。而要认识这一工具,我们还要先了解一下情绪情感的细胞基础——多巴胺,这种脑内分泌物和人的情欲、感觉有关。多巴胺神经元能够自动检测到我们难以察觉的细节,还能够吸收意识脑(conscious brain)无法理解的信息,自己精炼出一套事物运作预测模式。
当你感受到快乐、幸福、悲伤、痛苦,多巴胺神经元会探索是什么让你感受到这种情绪,最终建立起新的预测模式。而这些经验会长存到我们的记忆当中。换句话说,我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实际上我们的大脑知道些什么。因此,很多时候根据感性系统做出的决定,并非毫无依据,而这些决定的理由都是基于你以往的经验。
但是过往的经验并不是一定引导你做出正确的选择。举个例子,将这种模式运用到极致,如AlphaGo,模仿了多巴胺神经元的活动模式,自己找到最佳的学习解决方法,不断尝试,不断犯错,从错误中学习的,直到错误消失。
这也告诉我们,除非我们感受到了“做错了”带来的不愉快,我们的大脑是绝对不会改变它的预测模式的。取得成功之前,神经元必须不断犯错,这一过程虽然很痛苦,但是无法避免。
问题2:感性系统有什么bugs?
多巴胺可以传递兴奋和开心的信息,也跟各种上瘾行为有关。情绪脑失控的话,我们会染上毒瘾,购买垃圾股,刷爆信用卡。
意料中的奖励会激活多巴胺神经元,而意料外的奖励会使多巴胺神经元兴奋。兴奋的神经元可能会让我们根据一个随机事件建立起预测模式。而这种预测模式实际上并不存在。
世界的随机性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我们的情绪脑就是不明白这一点。
一旦染上毒瘾、赌瘾,戒掉实在很难。
情感脑注重的是即时收益(immediate gains),毒品、赌博都会让你的神经元在一瞬间或一段时间里感受到兴奋,而为得到这种兴奋你未来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上瘾的人并不会考虑到这一点。只在乎眼前,而不注重未来。毕竟,在长期收益和即时奖赏之间,我们的大脑很难选择前者——这样的选择需要大脑做出有意识的努力。
问题3:理性系统跟感性系统存在什么关联?
情感情绪发出你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的声音,而理性思考则是让你考虑应该要认真对待哪一种声音。理性脑不是让情感情绪沉默,而是帮助我们知道要跟着哪种感觉走。理性的人,往往就是能够在现实生活中聪明地运用情绪情感的人。
很多人都说: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就是很生气。我们在生气时,知道我们自己在生气。但如何调节自己的情绪?答案就是:通过考虑情绪是否恰当。
这就是理性脑。当然,要做到这点实在不容易。“每个人都会生气——这很容易,但是为了恰当的目的,对合适的人,用合适的方式,生气到恰到好处的程度,并不简单。”(亚里士多德)这需要动脑筋。
问题4:我们应该如何利用大脑做正确的决策?
因为情绪脑它不擅长计算与逻辑分析,它是凭借着经验和当前环境促使人做出相应的决定,但它自身有着漏洞,在面临选择股票、购买比特币、淘宝购物等,理性脑可以让你在一些情况下做出合理的消费选择。
但是理性有时候让你想太多!而当你在错误的时候想得太多,你就放弃了情绪脑的智慧——多巴胺神经元储存的知识。
情绪脑更擅长评估真实的爱好。比如当你面临选择买房、结婚对象、选专业、选行业、选职业、选公司等。我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实际上我们的大脑知道些什么。它会从之前所建立的预测系统里告诉你自己的偏好到底是什么。
但是,就如我上文所说的,经验不一定指引你做出正确的选择,它会通过犯错积累智慧。
恰当地运用两个脑系统,让两者互相协调、取长补短,达到最好的效果。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你应该清楚该决定属于什么类型、需要哪种思维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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