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孟笔记4

作者: 田园读书人 | 来源:发表于2017-11-14 20:16 被阅读17次

    梁惠王下(2)

    六、

    孟子谓齐宣王,曰:“王之臣有托其妻子于其友而之楚游者,比其反也,则冻馁其妻子,则如之何?”王曰:“弃之。”

    孟子问齐宣王:如果你的一个臣子,将老婆孩子托付给了一个朋友,自己去到楚国游玩。等他回到齐国后,发现老婆孩子的生活完全没有得到关照,你说他会怎样?

    齐宣王回答:当然不能再认这个朋友。

    曰:“士师不能治士,则如之何?”王曰:“已之。”

    那如果是你的司法长官,不能很好地管理他的手下,你将如何?

    撤了他的职!

    曰:“四境之内不治,则如之何?”王顾左右而言他。

    那如果整个国家没有达到很好的治理呢?齐宣王赶紧转头去看别的东西,仿佛没有听到孟子的话。

    孟子的比喻其实暗含了这样的道理,君主的治理权,是上天的一种委托,干好了继续,干不好了上天会抛弃你。这上天又往往和全体人民是一个意思的。

    七、

    孟子见齐宣王,曰:“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王无亲臣矣,昔者所进,今日不知其亡也。”王曰:“吾何以识其不才而舍之?”

    孟子觐见齐宣王,说道:所谓古老的国家,不是指这个国家里有千年的大树,而是指这个国家有传承许多年的高贵家族。大王你现在看不到可以信任的大臣,你以往任用的那些大臣,今天为什么全都见不到呢?

    大王问孟子:你说我到底怎么做,才能预先知道他们的无能而弃之不用呢?

    曰:“国君进贤,如不得已,将使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与?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

    孟子接着说:国君选拔人才,需要平时的精心考察,不能事到紧急关头,不得已的随意任用。那样的话,会是尊卑亲疏不分,所以需要格外谨慎。身边的人说他好,不一定马上任用;当朝的在任官员说他好,也不一定任用;只有当全国人,众口一词说他好,然后你再亲自考察。真的是个贤明的人,就加以任用。

    身边的人说他不好,不一定马上罢免;当朝的在任官员说他不好,也不一定要罢免;只有当全国人,众口一词说他不好,然后你再亲自考察。真的是个坏人,然后再罢免不用。

    身边的人说他这个人该杀,别急着杀;当朝的在任官员说这个人该杀,也别急着杀;只有当全国人,众口一词说这个人该杀,然后你再亲自考察。真的是个该杀之人,然后才处以死刑。

    所以说,以国民的名义杀死的他。做到了这些,你就可以成为百姓的父母官了。

    任用与罢免,这是个正确的方法,但运用到刑法领域,显然不符合现代法律精神。不过在古代社会,君主操有百姓生杀大权,所以孟子的劝诫,已经是最大程度限制了君主的滥杀无辜。

    不过这里的杀,应该不是一般罪犯,而是那些严重失职的卿大夫们,所以把它和大臣的任用放在了一起叙述。《春秋》经文里有个固定的格式:如果孔子认为被杀的大臣有罪,则是以某国人杀某某的句式;如果大臣无罪,就说某位君主杀了他的大臣。

    八、

    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曰:“臣弑其君,可乎?”

    齐宣王问孟子:商汤放逐了夏桀,周武王讨伐了纣王,有这回事儿吗?孟子回答:根据记载,确实是这样。齐宣王接着问:这么说,臣下可以弑杀君主吗?

    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孟子回答说:极度违反了仁的称之为贼,极度违反了义的称之为残,一个人如果极度地违反了仁义,我们就称他为独夫。所以我们只听说武王杀了叫做纣的独夫,没听说弑杀君主。

    看上去似乎是文字游戏,其实包含的意思却很好,即《四书集注》里朱熹的话:四海归之,则为天子;天下叛之,则为独夫。换一种说法,虽然承认君位的血缘传承,但不代表这一合法性永不改变。

    九、

    孟子见齐宣王,曰:“为巨室,则必使工师求大木。工师得大木,则王喜,以为能胜其任也。匠人斫而小之,则王怒,以为不胜其任矣。夫人幼而学之,壮而欲行之,王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如?

    孟子觐见齐宣王,说道:盖大房子,你总是找工匠去搜求大树。那么工匠找了大树,大王一定很高兴,觉得工匠能够胜任。如果工匠把大树砍成了小木头,大王你一定很气愤,也会觉得这个人不能胜任。

    那么一个儒士从小就学习治理国家的学问,到了成年后学成准备付诸实施的时候,大王你却说:放弃你学的那些,按照我说的做,这怎么能行呢?(我们学到的是可堪大用的大学问,你却让我们改用你的小伎俩,就如同把大木头砍成了小木头)

    今有璞玉于此,虽万镒,必使玉人雕琢之。至于治国家,则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以异于教玉人雕琢玉哉?”

    假设我们现在拿到了一块很好的玉石,就算再重,也需要有玉匠的精心雕琢才会有价值。至于治理一个国家,你却说:放弃你学的那些,按照我说的做。这不就相当于,你去教玉匠如何雕琢玉石一样的道理吗?

    儒士是那个时代职业治国者。

    十、

    齐人伐燕,胜之。宣王问曰:“或谓寡人勿取,或谓寡人取之。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五旬而举之,人力不至于此。不取,必有天殃。取之,何如?”

    齐国攻打燕国获得了胜利,齐宣王问孟子:有人要我不要占领燕国,有人又说应该占领。我用了50天的时间,就把和我们齐国一样大小的燕国给打败了,这决不仅仅靠的是人力,(而是天意如此),如果我不把燕国吞并了,上天必然会怪罪我的。你对我们占领燕国有什么看法?

    孟子对曰:“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岂有他哉?避水火也。如水益深,如火益热,亦运而已矣。”

    孟子回答说:如果燕国的百姓喜欢,那就占领吞并它,如同当初武王做的那样。如果燕国百姓反对,则不要占领,如同当初周文王做的那样。如果一个大国攻打另一个大国的时候,老百姓拿出好吃好喝的欢迎你,不是因为别的,不过是躲避他们正在受到伤害的暴政而已。如果齐国吞并燕国后,让百姓的生活更加艰苦,那么下次他们欢迎的就是来攻打你们的人。

    似乎孟子并不反对带路党。当然也不能用孟子的这些话来为汉奸辩护。真正的问题是,比如日本的侵略,它是野蛮征服文明,所以不能为他们带路,不能做汉奸。如果是文明征服野蛮,就像周武王讨伐纣,商朝的百姓就应该去带路。

    十一、

    齐人伐燕,取之。诸侯将谋救燕。宣王曰:“诸侯多谋伐寡人者,何以待之?”

    最后齐国还是占领了燕国。其它诸侯国谋划解救燕国。宣王问孟子:诸侯国正在谋划要讨伐我,我应该怎么做?

    孟子对曰:“臣闻七十里为政于天下者,汤是也。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书曰:‘汤一征,自葛始。”天下信之,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为后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云霓也。归市者不止,耕者不变。诛其君而吊其民,若时雨降。民大悦。

    孟子回答:我听说当初商汤,以七十里的地盘,推行他的仁政,最后征服了天下。今天的齐国有千里之大,怎么需要担心害怕呢?《尚书》记载:商汤从征服葛伯开始。从这么一个征服中,百姓相信了商汤的仁政是可信的,所以,商汤出征往东,西方的人民开始抱怨;商汤出征往南,北方的人民开始抱怨;大家都在问:为什么不来解救我们?

    百姓希望商汤来解救他们,就如同大旱之年,盼望看到会下雨的云彩一样。商汤在征服了各地之后,让百姓做生意的继续做生意,种田的继续种田,没有对他们有任何的骚扰。诛杀了他们的君主,但却抚恤了他们的人民。如同干旱时遇到的及时雨,各国百姓大大的喜悦。

    书曰:‘徯我后,后来其苏。’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为将拯己于水火之中也,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若杀其兄父,系累其子弟,毁其宗庙,迁其重器,如之何其可也?天下固畏齐之强也,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是动天下之兵也。王速出令,反其旄倪,止其重器,谋于燕众,置君而后去之,则犹可及止也。”

    《尚书》里还写到:等待我们的君主,君主来了我们就会得解放。现在燕国国君虐待他的百姓,大王你去征讨,百姓们觉得你是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所以一个个以好的食物迎接你的军队。但如果你占领燕国后,杀害了他们的父兄,抓捕了他们的子弟,毁坏了他们的家庙,抢走了他们的重器,这怎么能行呢?

    天下诸侯本来就畏惧齐国的强大,现在你占领燕国后地盘大大增加,又没有实行仁政,所以天下诸侯,会汇合所有的兵力来讨伐你。大王你赶紧发诏令,立刻释放抓捕的人,停止迁移燕国的重器,和燕国的百姓商量,立一个他们认可的君主,然后撤军,应该可以避免最坏的结局出现。

    冒充周武王是不行的,原型毕露就要赶紧改正。侵略就是侵略,不能冒充解救人民,因为还有个上天在监督你。

    十二、

    邹与鲁哄。穆公问曰:“吾有司死者三十三人,而民莫之死也。诛之,则不可胜诛;不诛,则疾视其长上之死而不救,如之何则可也?”

    邹国和鲁国发生械斗。邹穆公问孟子:我的官员们死了三十三人,老百姓见死不救,没人愿意舍命相救他们的官员。我想惩罚他们,但法不责众,总不能把百姓都杀了。不杀吧?似乎是默许甚至是鼓励他们,对官员的见死不救。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孟子对曰:“凶年饥岁,君之民老弱转乎沟壑,壮者散而之四方者,几千人矣;而君之仓廪实,府库充,有司莫以告,是上慢而残下也。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夫民今而后得反之也。君无尤焉!君行仁政,斯民亲其上,死其长矣。”

    孟子回答说:当初遇到大灾之年,你的百姓里,老弱的辗转漂泊,最后死于大路边,强壮的最后去了各地要饭逃生。而你的粮仓里堆满了粮食,库房里依然有充足的财富,有关部门的官员也不报告你。傲慢麻木的官员,带来的就是麻木心狠的百姓。

    曾子说过:小心啊,小心!你怎么对待的别人,别人很可能就会怎么对你。现在的情况就是,当初麻木官员得到麻木的回报。当然这不是你的过错,但如果你实行仁政,你的百姓会觉得他们的官员很亲切,再遇到类似情形发生的时候,不用说,百姓会与他们的官员共生死。

    “出尔反尔”成语的出处,竟然与现在的意思毫不相干,这个故事说的就是“上天的报应”,而孟子这里上天和百姓常常是等义的。

    十三、

    滕文公问曰:“滕,小国也,间于齐、楚。事齐乎?事楚乎?”

    滕文公问孟子:滕不幸是个夹在齐国和楚国之间的小国,你说我们到底是侍奉齐国还是侍奉楚国?

    孟子对曰:“是谋非吾所能及也。无已,则有一焉:凿斯池也,筑斯城也,与民守之,效死而民弗去,则是可为也。”

    孟子回答说:这个不是我能给你答案的,(因为他们都不是真正的王者,没有谁值得你心悦诚服。)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则可以试试下面这个方法:修好你的城池,与你的百姓共同守卫它,到了必死无疑的时候,百姓还不愿离你而去,那么你就可以大有所为了。

    这个主意看上去有点超越现实的味道,甚至像是腐儒们的腔调。不过如果你是通篇读下来的话,你还是不难理解孟子的意思。第一,孟子不是在为逐利者出主意,而是为追求大义者的人出主意。第二,滕国君主平时并没有施行,没有像周文王那样的仁政、德政,他如果真这么做,到了危难的关头,老百姓很大可能全跑光了,结局和上面那个故事类似。

    十四、

    滕文公问曰:“齐人将筑薛,吾甚恐,如之何则可?”

    滕文公问孟子:齐国占领了我们滕国,还要在我们这儿建军事基地,我很担心,你说我到底该如何应对?

    孟子对曰:“昔者大王居邠,狄人侵之,去之岐山之下居焉。非择而取之,不得已也。苟为善,后世子孙必有王者矣。君子创业垂统,为可继也。若夫成功,则天也。君如彼何哉?强为善而已矣。”

    孟子回答说:当初周太王住在邠地的时候,遇到狄人的侵略,所以就去往岐山建立新家园。这是不得已的,而不是主动的选择。如果你真的施行善政,一代代的积累,最终一定可以成为天下的王者。

    真正的君子创造一种新的文明,着眼点放在可持续发展,而不局限于一时一事的成功。一般意义上来说,你的事业是否成功,最终是看天意的,天意我们不能改变,我们做的努力,不过是持续我们的善政而已。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为善在我,成善在天。

    十五、

    滕文公问曰:“滕,小国也;竭力以事大国,则不得免焉,如之何则可?”

    滕文公问孟子:我们滕国是个小国家,这么全心全意地侍奉大国,还是避免不了他们的侵扰与剥削,到底我们应该怎么办?

    孟子对曰:“昔者大王居邠,狄人侵之。事之以皮币,不得免焉;事之以犬马,不得免焉;事之以珠玉,不得免焉。乃属其耆老而告之曰:‘狄人之所欲者,吾土地也。吾闻之也:君子不以其所以养人者害人。二三子何患乎无君?我将去之。’去邠,逾梁山,邑于岐山之下居焉。邠人曰:‘仁人也,不可失也。’从之者如归市。

    孟子回答说:当初周太王住在邠地的时候,遇到狄人的侵略,先是给狄人钱,狄人还是骚扰他们;再给狄人牛马,情况还是没有改变;最后送狄人珠宝,依然不能幸免。于是周太王就召集了部族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开会。

    周太王说:狄人所想要的,不过是我们的土地而已。我听说,伟大的人不会为了那些让我们“生”的东西,而让我们去死。大家不用担心找不到新的君主,我现在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就把这土地让给狄人吧。

    所以就离开了邠地,跨过梁山,在岐山之下重建家园。原来的邠地的人们,大多选择跟随周太王一起走,一起走的人如同赶集一样的多。他们觉得,像周太王这样的仁义君主,实在太难遇到了。

    “或曰:‘世守也,非身之所能为也。效死勿去。’“君请择于斯二者。”

    也有人说:土地是必须世世代代坚守的,绝对不是任何人能决定放弃的,即使为之而献出生命,也绝对不可以离去。

    孟子问滕文公:你可以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一个。

    在孟子这里,内在的,往往非常坚持;外在的,大都可以权宜处置。

    十六、

    鲁平公将出,嬖人臧仓者请曰:“他日君出,则必命有司所之。今乘舆已驾矣,有司未知所之,敢请。”公曰:“将见孟子。”

    鲁平公准备去见孟子,一个叫臧仓的嬖人(地位卑微而受到宠幸的人)问鲁平公:以往你出门,一定会告诉有关部门你去哪里。今天车驾都已准备好,为什么没告诉我们去哪里呢?

    鲁平公回答:我要去见孟子。

    曰:“何哉,君所为轻身以先于匹夫者?以为贤乎?礼义由贤者出;而孟子之后丧逾前丧。君无见焉!”公曰:“诺。”

    臧仓问:为什么要去见他呢?你放下君主之尊去见一介平民,是因为他贤明吗?贤明的人行为应该符合礼义,孟子把他母亲的葬礼,办得超过以前父亲的葬礼规格,完全不符合礼义,你还是别去见他吧。鲁平公说那好吧。

    乐正子入见,曰:“君奚为不见孟轲也?”曰:“或告寡人曰,‘孟子之后丧逾前丧’,是以不往见也。”曰:“何哉,君所谓逾者?前以士,后以大夫;前以三鼎,而后以五鼎与?”

    后来的某天,孟子的学生乐正子,(他也是鲁平公的大臣,就是他说服鲁平公接见孟子的。)问道:那天你后来为什么没去见孟子呢?

    鲁平公回答:因为有人告诉我,他母亲的葬礼,超过以前父亲的葬礼规格,完全不合礼义,所以我就没有去见他了。

    乐正子说:这一点都没有逾越礼义!以前母亲去世的时候,孟子是士,后来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已经是大夫的级别了,是这个原因,后来的规格才超过以前,因为按照礼制,士用三鼎,大夫用五鼎。

    曰:“否,谓棺椁衣衾之美也。”曰:“非所谓逾也,贫富不同也。”

    还不止这些啊,棺材寿衣都更漂亮。鲁平公又说。

    那也不是逾越规制,不过是贫富发生了变化。

    儒家讲求的“厚葬”追求的是相对,而不是绝对。后世的人要面子,超越实际财力的“厚葬”,其实也是违反孔孟本意的。

    乐正子见孟子,曰:“克告于君,君为来见也。嬖人有臧仓者沮君,君是以不果来也。”曰:“行或使之;止或尼之。行止,非人所能也。吾之不遇鲁侯,天也。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

    后来乐正子再见到孟子的时候,感慨道:本来鲁平公已经决定来见你了,就是因为小人臧仓的阻拦,最后鲁平公才没有来的。

    孟子回答:表面上看,一个人的是行止,总是因为另外某一个人的原因,但其实并不真的是人力所及。我孟轲与鲁平公最终没能会见,那是上天的安排,那里就是这个臧家的孩子决定的呢?

    这倒是有点历史唯物主义的味道。

    换个说法,孟子心里明白,其实鲁平公很犹豫与他的这个会面, 臧仓的话不过是给鲁平公的犹豫找到了借口。再或者根本就是鲁平公不愿见孟子所找的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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