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讲一讲我小时候的入学经历,一段很无知很平凡的时光,但也只是那一段最纯粹最微小的日子成就了我童年碎片里的“白月光”。
在更多陷于生活之苦的人眼中,孩童时期是一段犯错不用担责,玩耍不会被骂,且没有工作压力,不需要挣钱养家的黄金岁月。如果说理想是人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把梦想比做一种想象的美好,我会说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孩童。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有一棵老槐树,它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步入学堂的地方性标志。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生在农村,就得遵循农村的生存规则。我们乡里上小学的地方,那都不叫学校,我们管那地方叫“大队”。“大队”里只有两间单独的平房教室建筑,以及一间供老师居住的小平房。
我从小被爸爸妈妈教书识字,是没有上过幼儿园的,以当时的情境,不上幼儿园而由爸妈教我最基本的识字算数,反而是最恰当合适的选择。所以当我来到小学的第一天,一切都是新鲜而有趣的。我第一次站在全是泥土和青草的小操场上,第一次与小操场中心的老愧树面对面,那时候的老槐树还不老,却也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了,仿佛是已经在这里扎根了数不清的年岁。

在这里,我面见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位正式的国文老师,也是我一生中最令我难以忘怀的老师,只是时隔久远,再是亲切,也记不得他的具体模样了,只是一直记着是一位身材挺拔,说话不疾不徐的和蔼男老师。他就和自己的名字张国平一样,仿佛自带了一种爱国情怀的气息。学校里唯二的两位老师,一位正是和我家里颇有些亲缘关系的张国平老师,而另一位是教我们算术的年轻女老师,这位女老师姓叶,住所离“大队”不远,反倒是我们的张老师,只好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小平房里,天天看着我们这群孩子打闹玩耍,周末才回家。
很快,我就和这里其他的小朋友打成一片,天天嬉笑玩闹,跟着哥哥姐姐们一起爬老槐树,一起跑到教室背后的山坡上“滑滑梯”,什么都不思考什么也都敢尝试。或许是和张老师的这层亲缘关系,以及我比这里的其他小朋友平均年龄小的缘故,在“大队”上学的所以时光里,成就了我小小的不可一世。每当我顽皮打闹,不顾班规的时候,都会得到一句温柔的“她还小,你们是哥哥姐姐,得让着她宠着她呀。”他会摆平其他小朋友的所有不服,让我只能在合理的范围里任性玩闹,同时教导我如何做一个正正当当的好人。

记忆留在原地,时间却不停往前走,伴随着每一个小朋友的长大,我也开始经历分离。与张老师分别后,我幼小心灵里一段“不染纤尘”的美好也随之结束。我们再也不曾见过,也或许曾经在某时某刻擦肩而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再相遇且认出了彼此,我一定一定要告诉你,你曾经那样呵护温暖了一颗幼小心灵,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回想,都好似有一阵和煦春风拂过心房。
如今,当我再次站在当初第一次站立的小操场上。放眼望去,只剩一片无声的静默,我面对着已显灰败的老槐树,穿过它,仿佛看见了当初那段时光里的自己。
方圆之内,依然是两间平房式的教室建筑和另一间小平房,与小操场连接的小小阶梯已经完全被绿色掩盖,脚边随处可见繁密的无名绿草,就这样绕着小操场一圈一圈,最后画成了一席“绿毯”。

我这才意识到,这地方是如此的狭小而少有人问津,当初在“大队”里任教过的老师们,是凭着怎样的心情教书育人呢?他们拿着一点点的工资,守着几个无知的小孩儿,看着每日方寸的风景,又有着什么样的希冀和追求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令人敬佩的,是值得我去铭记一生的。
最后希望你们所有人也都常怀善意,初心不改,内心澄澈,大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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