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打开微信,又是满屏更新的订阅号和几个畅谈至深夜的100+消息群。手指灵活地点开又随即退出,直到消除所有图标右上角的小红点,心里油然的满足。
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我很忙"以至于不再互道早安。
当放下手头忙的东西,坐在家人朋友身边多少人会有面面相觑,相对无言的尴尬。
我们越走越快,努力跟上世界的速度,转头看时,却发现你我之间也在渐行渐远。
忽然想起,前几日二刷的《秒速五厘米》。制作精良的一帧帧中最令我难忘的是,樱花花瓣以每秒五厘米速度下落的画面。
很慢,很美。
<秒速五厘米> 《秒速五厘米》中,贵树和原明先后转校到同一班级,两人因体弱多病,不擅长运动,而喜欢待在图书馆。在书桌前一页一页地翻阅,在书架上一本一本地找书。静谧的氛围中,时间流动地很慢,无意的对视或者触碰,都能脸红好一阵子。
"知道吗,据说秒速是五厘米。"
"嗯,什么?"
"樱花花瓣飘落的速度,秒速是五厘米。"
看樱花雨 两小无猜的明里和贵树,想要每年都有机会并肩共赏樱花雨。要知道,每秒五厘米的速度不及我们步行的快。可两个情窦初开的孩子却盼望,共同静静地欣赏,一只只粉色精灵的坠落。他们希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好让美好的片段凝结成回忆,好让彼此再多看一眼。
高中每次一大早去上学都会看到,一楼的老太太在花园细细端详着植物。她的动作太慢了,连别人叫她,都要反应好一会。她只能与生长的还要缓慢的植物作伴,悉心呵护。然而,最终植物开花结果,将生命的轮回都献给她。
故事继续发展,两人亲密的世界因明里再度转校而悲哀地告终。一场樱花雨中的道别,一辆电车呼啸着穿过时间。
小学毕业分别后半年,明里和贵树开始用书信恢复了联系,互相告诉彼此一点一点发生着的变化。那时候,没有手机,相较于现在的实时通信,互换书信的速度很慢。
like "我还喜欢东京的夏天",我不过是在小心翼翼地说我还一直记着你,还默默喜欢你。我把写信的地点告诉你,是因为我幻想在清晨的电车上一抬头,四目相视的恰好是你。
我把头发剪短的消息告诉你,是想让你在我露出的耳边,轻轻说"这样也很可爱"。
那年冬天,贵树要转校去遥远的鹿儿岛。比现在分开得更远,可能再也不能见面。于是两人在信中约定:在放学后贵树乘电车,在晚上七时与明里汇合。
因下雪的缘故电车发生了晚点与停运,导致贵树错过了约定的时间,但在到达候车室时发现明里依然在等着他。是啊,她用半年时间写了第一封信,又怎么会害怕等这几个小时?
小时候 青春时 暖黄色灯光下贵树吃着明里做的茶点,窗外依旧大雪纷飞。那似乎不再成为延迟两人见面的罪魁祸首,而成了少男少女间最纯真情愫的祭奠。因为雪像极了樱花飘落的样子,也似两个人的初恋,无声无息,很慢,很美。2007年的东京,远野贵树成了系统工程师,过着忙碌的日子。
供奉着"时间就是金钱"的信条,将生活上了发条,晚上躺在床上回顾,只有急急匆匆的背影和忙忙碌碌的人群。
季节和季节、年和年之间的区分变得暧昧起来,不知不觉就过了数年。
又一个看樱花雨的季节,贵树和交往了3年的女友分手了。
心只拉近了一厘米"我们之间已经发了几千条短信,但是我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多少人不是这样,拼命加速,赶上时代的步伐,忙着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停下来一会,好好看一看周围陪伴的人们。
"跑步的人跟摩托车手相反,身上总有自己的存在,他感到自己的体重、年纪,就比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身和岁月。"
按照柏格森的说法,时间与生命,同属于一种无可度量的绵延。那我希望大家心存樱花花瓣飘落的画面,给对方一个拥抱,用秒速五厘米的步伐陪彼此慢慢地,长远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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