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君
(一)
北京的晨,朵朵乌云聚在一起,狂舞着向天边滚动。
老友说,他在倚窗听雨。我想,北京的云也一定是去凑热闹了。
看它们飞奔起来的步伐,那是该多欢喜它们的摇身一变。本来还是飘悠悠在天际,瞬间就手挽着手来一次纵身一跃,爽爽地在地面上玩起滴答答的游戏。
游戏里还有一圈圈涟漪,不是在水里,是在地面上,各种各样的地面。
红砖的,更红了。柏油的,更亮了……
最开心的是一群群踏着水花的娃娃,啪嗒,啪嗒……到处都是快乐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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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为云朵镶上了金边,亮着光,耀着眼?是谁以天为画布,让浓浓的墨滴落下来,再那么一推,浓墨韵染过的云瞬间变成一头雄狮。它昂首阔步,向着发着金光的云咆哮,展示雄威?
地上的树沉默了,用它伸展的枝丫仰望天边的雄狮,它的繁茂的枝叶,吸收了足够多的太阳的光芒,勇敢地与雄狮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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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到了阳光的影子,它从繁茂的大树中走来,在枝丫的缝隙中射出它灼耀的光辉,一下子就把我抱住了,抱的牢牢的。
大地不再冰冷,因为有日月相伴。叽叽喳喳的鸟儿在树尖探出头来,感谢着日月同辉。早起的人们,也开始了忙碌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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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老爸的精气神又抖擞起来,他要去理发,执拗地坚持着自己,任我怎么游说,绝不肯改变。
我只好由着他,跟着他,最终寻到一棵大树下的简易理发摊。
摊主是一位花甲老人,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暗红的脸庞,与银发相映,满是矍铄之气。
看到老爸蹒跚着向他走去,老师傅远远地就开始摆起手来,这是招呼我们过去。
老爸虽然已经气短起来,但看到摊主的热情,也连忙把手臂举得高高,用他那没有底气的声音,卖力地喊着:“老师傅,我来找你理个发。”
“好啊……别着急,我这个理完马上给您理……”
“还有多久啊?”老爸边说,边四周望望,是在找能坐会的地,这户外理发,只有一个理发座,他看没有,只好双手支着腰立在师傅旁边。
“快,就收拾一下边就好了……”老师傅的声音很洪亮,这音量适合耳背的老爸。
“多少钱啊?理一个发。”总是忘不了价格的老爸直奔主题。
“八块钱。”老师傅抬眼看了老爸一眼,笑了笑。
“啊?八块钱?咋不收十块钱呢?也好算账。”吓死我了,以为老爸嫌贵呢。这一路上都在和我讲老家理发五元钱的事。还算他幽默。
“不行啊,钱要一年一年的涨。”老师傅开始为理完发的老人清理头发茬。
“没事,以后就收十块,打明儿开始十块了啊……”老爸来话了,还给人家支招呢。
“十块?八块收着还费劲呢!”师傅摇着头说。
“没事,明天收十块,今天还收八块,我剪完头发就收他们十块……”好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过来,是老爸。
这老爸,终归还是想着便宜往自己兜里揣。
平日里十块八块可是好钱呢,想着法子的节省。但我始终不能理解的是,钱再好,平日里再节省,咋一到麻将桌上就变轻薄了呢?两三个小时下来,百八十,或千百八的,都不再在节约的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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