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仅凭迪伦的一支老歌陪伴,我独自闲庭信步。两片花瓣随风零落,点在那泛黄的枯叶上。比起这新生的粉黛,我倒觉得这凋零的叶更为可爱。走进。俯拾一片黄叶,仿佛它的生命在你脑海轮回一遍。在风中飘荡。这斑驳的纹理,分明是一个个时代。答案,亦以隐逸的姿态,深藏在其中了。
身居喧嚣人世,人们大多醉心于世界繁华,向往着不属于自己的“理想国”,能坐下来静品一杯香茗的机会已是不多。这首老歌便是那浓郁醇香的花茶。二十世纪中期,在一个动乱不安,阴霾压城的年代,鲍勃·迪伦这个天才歌手诞生了。年少的不顺遭遇培养了他的创作情怀,因而在1963年马丁.路德金发表了著名的《我有一个梦想》演说后,迪伦深有感触,创作了这首亦诗亦歌的《答案在风中飘荡》。
什么是答案?在我看来,这个词的解读具有时代化的差异性。但毋庸置疑的是,答案是我们追求的,我们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它并非镜花水月,也不是亭台楼阁,而是我们所追求的心中之物;它并非遥不可及,也绝不是唾手可得,而是一种平和的高度,是通过努力才能实现的距离。
迪伦所处的时代是不安的时代,中东战事,冷战危机不断。他想要通过自己的民谣歌曲去抒发自己的情感,同时让人们在其中寻得安慰。正如白岩松在《白说》中写道:当你伤感的时候,欢快的音乐不会让你好受,反而听同样伤感的音乐会使你感到放松。迪伦的音乐给人们带来安慰的同时,更带去了一片心灵的净土,心灵的瓦尔登。他喊出了那代人最渴望得到的答案:和平与自由。
曾记否,1937年十二月,吴越大地残阳映血。日本侵华势力的魔爪伸向了中原最富庶的江淮之滨—南京。哀声遍野,哭嚎漫天,黑色的乌云笼罩着这个曾经的繁华之都。杀红了眼的日军丝毫不顾仁义道德,人性湮灭,疯狂屠杀手无寸铁的中国人民。十日之内,三十万同胞血染黄土大地。
曾记否,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加勒比海旁,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悄然展开。美苏手握核按钮的那段日子,不熟悉的人可能不知道古巴人民蒙受了多大的精神压力和思想包袱,很多人因不能想象忍受核辐射带来的伤害,竞相选择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虽然战争没有爆发,但为了霸权,美国全然不顾自己在《独立宣言》中所倡导的人性,毫不迟疑的走向了武力道路。这,正让我们看到了战争的“力量”。
巴尔扎克说:“从来不存在好的战争,也不存在坏的和平。”生命在战争面前是脆弱而渺小的,而战争对生命的毁灭性伤害又是巨大的。在战争中,人们向往的答案总是随着炮弹在天上盘旋,流离不定,正如他们的命运。因而和平与自由是每一个时代所共同的主题,共同的目标,共同的“答案”。只有我们保证了和平稳定的前提,各个国家才会不断发展,人民才能够安居乐业,人类文明才能够不断向前迈步。
当今时代,是一个多极化的时代,各国互相依傍,互相制约,和平稳定问题似乎已经被新一代的主人们抛之脑后。但和平的力量是不可否认的,我们仍要竭力去维护她。是所谓“往者‘仍’可鉴,来者犹可追”。
现在的人们本能的去寻求自己的答案,一直追寻着,忙碌着,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心在哪里。繁华闹市中的孤寂苦闷构成了现代人新的“时代病”。圣埃克苏佩里在《小王子》中说:“当你开始寻求,你就已经失去。”说的不正是这个意思么?当你放下心中的行囊,静心安坐于山川草木,鸟兽虫鱼之间,回归最本源境界的时候,怕是就可以找到自己的答案了。正如白岩松所说,回归最本源境界,当你可以算得上“人”的时候,你的“人”就大写了。
答案在风中飘荡,答案也在你手里。
答案,就是你;你,就是全世界。
日出。我看到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古树的新叶上,那叶子很小,带着几滴清晨的风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我放下那纹理斑驳的旧叶,也翻过那纹理斑驳的旧页,慢慢走到那新叶的前方。
是时候了。答案,也该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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