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昨天回忆她小的时候,太困难,吃不上饭,烙一张饼要放在尿盆子上,怕哪个人独吞,母亲回忆道,她奶奶的爸爸,从吉林逃荒到齐齐哈尔,以为那里不会饥荒,最后饿死在那里,装尸体的棺椁是家里最值钱的柜,没办法,那时饥饿伴随着每一个家庭,母亲是家里最乖巧的一个,读到了初中辍学。这段陈年旧事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清理后已然褪色。母亲和父亲因为邻居的介绍,走到一起,年轻时打打闹闹,我们都很大了父母还因为家里穷而吵架,有时还大打出手,对于我们幼小的心灵来说,是很大的打击,所以那时就暗自发誓我们的婚姻不会有吵闹。
我小时,有记忆开始,就知道父亲是老师(民办)每个月有几十块钱的收入,穷是共性问题,有玉米面饼吃就是现在所说的粗粮,就是很幸福的,农村长大,没有暖气,靠火炕取暖,靠土火炉取暖,哪里有什么上下水,直到上技校,一直生活在没有上下水的土屋内,上水是要通过水井靠压力打出来的,不管多寒冷,都要压水,不然就没有喝的。一家人挤在一个土屋的房间里,屋子里放一个尿盆,典型的北方农村乡下生活的场面,土房子不烧煤,很快就恢复到室外温度,想想真是遭罪。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唯独那种冷真的让我们难以忘怀,浓浓的乡情,总是在梦里出现。
我们都是感性的,回忆起小时候的故事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特别是在乡下长大的孩子,一到冬天连园子里的土都懂得坚硬无比,跑出去就要尽快进入到屋子里,否则容易冻死掉,常听说有醉酒的人死在外面的,北方特色就是雪景,2021年11月北方又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仿佛又回到我们小时候的样子,雪压枝头,雪压房顶,雪阻房门,这就是我们童年的记忆,然而童年又是令人欢愉的,谁的家境都差不多,好像都是一样的穷,土屋已渐渐消失了,就像我们最初的记忆,被永久的雪压和埋没,我们再用力刨出来,发现都已褪色,消散在儿时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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