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奔腾……
风,迅捷地从白翠云的耳边穿梭过,留下“呼呼”的余音。
第一次,她坐在真实的马背上,摇晃得让她很是目眩。她的脑袋瓜也在“嗡嗡”作响。如果是她一个人,绝对是上不了马背,更是坐不稳马背。
现在,她的身后靠着一个男人。
易阳的双手,穿过她的腰间,稳稳驾着马缰。就像在现代,司机握着方向盘,一切都是他的驾驭之下。
辽阔的天地,驰骋。
白翠云倾斜着身体,贴着易阳的胸口,温热的。而且是牢靠的。她想,她应该不会掉下马背。
白翠云的眼睛,除了前方,其他地方不敢飘移。她的心跳,不止。
“不用怕,有我在,你很安全!”
易阳的话语,随风,绵长,契入白翠云的心底,很深很深地潭底。
风吹过白翠云的眼睛,流泪了。
她知道!
他知道吗?
但是,很快,她的泪水被风干。脸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不至于被人发现。
“我们去哪儿?”
“很快就到。”耳边是他的声音。
乌云崖。
白翠云和易阳双双下了马。
“这里就是当日你出事的地方。”易阳指着面前一大片空地说。
“我和小驷等兄弟到这里时,看见家仆的尸体遍地。”
“其他的财物,已洗劫一空。”
他在澄清?他为什么要澄清?他怕她不相信他?还是……不可知。
乌云崖山势陡峭,盘山而座。山顶上,是狭长的细路,四周灌丛林极其茂密,是伏击的好地儿。
人若是站在崖外看,距离越远,越像是一团即将喷淋湿雨的墨黑色的乌云。又因为地势高翘,远看像似悬浮天边的一块黑色云层。
白翠云听着易阳说。
“驱除那些混账的东西后,准备离开。记得它……”易阳看向立在另一边正低头,吃着新鲜嫩草的黑色宝马,“是宝马站在这崖边,不断嘶啸。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在轿子里。但我相信宝马的直觉,向崖下望去,结果喜轿挂在半山腰,你跌落在岩壁峭出的一片空地上。”
白翠云顺着易阳的指向,看下去,万丈深渊,是不计万丈的渊底。白翠云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打颤。“多亏了宝马,否则我必死无疑。”
“你和宝马,乃有渊缘。”易阳看了看白翠云,同时看了看宝马。“若不是宝马,你我也不会相识。”
“嗯……”白翠云不再说话。
她走在这乌云崖上,易阳跟在她后面,默默无声,不再去打扰她。
易阳心里感觉到,眼前这个叫“白翠云”的姑娘,还有很多他听不懂的故事。眼下,他不想多问,除非她愿意告诉他。
而她也不问他什么,只是让一切,随同寂静无声的周围,极静极静。
那日,乌云崖回来,白翠云便没有再踏出屋门。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揣摩着什么,或者念想着什么。
偶然,走出屋子,见见阳光。或者不知觉走到马厩,整理马厩,喂食宝马,但若是远远瞥见易阳,她立刻转身,快步进屋。
“白姑娘……”一旁的小驷,想要叫住,但被易阳阻止。小驷一头雾水。“这白姑娘莫非乌云崖,中邪了?!”
易阳紧锁眉头,一语不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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