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写作IP打卡第1天
6:20, 睁开眼,环顾四周,天还黑着。起身,去卫生间,然后回来躺在床上,想继续接着睡。没有困意,穿衣起床。
7:00,喂猫喂狗。半个月前给小白买的猫罐头它似乎不太爱吃,闻了闻舔了舔就走掉了。守在旁边的球球儿总是虎视眈眈,恨不得把脑袋扎在饭盆里一口吃下。
“去,一边儿去。”我用手扒拉了一下球球儿的脑袋,它转过去一下,马上又转回来。
自从虎子死后,我就开始心疼起小白来,担心它也会突然离我而去。我给它买了70块钱三斤一袋的皇家猫粮。不仅如此,还给它买了鸡肉加金枪鱼的猫罐头。
小白到五月份就整整十岁了。我还能清晰地记起我把它捡回来的那个样子:眼睛上糊着眵目糊,刺毛扎刺儿。现在与十年前相比,它的长相没什么变化,一双忧郁的绿眼睛,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球球儿越来越贪吃了,总是吃不饱,一双眼睛总是盯着别人的嘴。耳朵也特别灵,听到撕塑料袋的声音,准会颠颠儿地跑过来,然后萌萌地看着你,不喂它都觉得不好意思。
它的吃食是狗粮加切碎的大白菜,再配上一大勺牛肉罐头,这种配方也是专门为它减肥调配的。可无论怎么努力,它的体重就是下不来。
喂完它们俩,我又舀了满满的一勺猫粮倒在墙头上的饭盆里,等着那几只流浪猫过来吃。
8:20,宽先生起来了,他带着球球儿出去玩儿,我开始做早饭。一大碗棒子面粥,一块芝麻酱烧瓶、两个煮鸡蛋、一碗凉拌菜。
做饭的时候,我戴上耳机,开始听课。这几天一直在听西方当代美术史,今天听到了“象征主义”这一节,知道了高更不仅是后印象主义的代表,他的画作还属于“象征主义"。
最近像打了鸡血,总是边干活边听课,就连洗澡的时间也不放过。洗澡时,把声量调到最大,澡洗完了,课才听了一小半。我觉得自己患上了知识焦虑症,买了一大堆的课,怎么也听不完。
9:30, 刷碗搞卫生,擦桌子擦地怎么都觉得擦不干净。北京空气太脏,没一天就又落上一层薄薄的灰尘,尤其是深色家具,擦完还挂着一层白色绒毛在上面。
宽先生还在生气,嘴里一直叨唠着。昨天他本想去大姑姐家看看婆婆,可老太太似乎不太上心。电话打过去,大姑姐也是推三阻四,一会儿说天气冷,一会儿又说妈没什么事儿不用过来了。他本想着过节了,一家人凑在一起吃个饭。可她们这样,好像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宽先生和姐夫有了嫌隙,因为年初的一场家庭聚会。喝了点酒闹了酒炸,两个人醉得滚在了地上。虽然之后嘴上都道了歉,可怨气还是埋在了心里。
10: 30, 终于坐在了电脑前,可愣了半天也不知道写什么,心里升起一堆新一年的写作计划,可终究还是没写一个字。
小说翻开了好几本,但都没看完。《包法利夫人》看完了第一卷,张爱玲的《怨女》看了十多页,今天又打开了《倾城之恋》。
看到朋友圈里每天有人发信息,今天看完了第几本书。写作群里也在分享着拆书稿。
14:30,开始做下午饭。一锅白米饭,蒜苗炒腊肉、黄瓜片炒鸡蛋,西红柿鸡蛋汤。收拾碗筷时,再次戴上了耳机。
小堡村这几天特别安静,虽然解封了快一周,可村里还是没什么人。主街上那家粤菜馆也黑着灯,不知道是放假了还是不干了。另外那些开着门的餐厅里,也不见几个人影。
晚上收到妹妹和堂弟的祝福短信。梅子问我哪天去看看老爸,我说哪天都可以,可我们俩谁也不愿意给他打电话。
堂弟说他正带着他妈去吃串串香,他父母离婚三十多年了。听说她妈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压迫了神经,总是爱忘事,刚说过一句话转过头就忘了。堂弟也是最近刚刚跟她联系上,还是他爸偷偷跑去了她妈住的那个老院子回来告诉他的。
我还记得他妈妈的长相:一双大牛眼,后缩的短下巴让她的脸看起来总是有些奇怪。我还记得我跟她打过一场架,我使劲踢她,她就跑过来打了我一巴掌。从此,我就不再叫她"老婶儿”了。
堂弟说,她妈这些年过得挺凄惨,再嫁的那个男人也死了,现在在跟另一个男人同居。
她没有工作,年过六十拿着一千多元的低保。二十年来一直照顾生病卧床的老父亲,可父亲脾气暴,他自己不吃饭也不让她吃,还活生生地掰断了她的一根手指头,最终手指头被截了肢。
她跟第二个丈夫又生了一个男孩。堂弟说,那个男孩管他叫哥,比他小四、五岁,也没什么正经工作,开着一家卖手串的小店。他妈住的那个院子也被他三姥爷收回去了,现在在外面租房子住。
我让堂弟发来视频,我看到那个以前我叫“老婶”的女人大变了样子,胖墩墩的身子缓慢地从车里移出来,一双呆滞的眼睛已看不出当年的风采,只有那个短下巴没变。
19:37分,上网看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直播,直播间里请来了一些当代文学的大家。第一拨上来的人里有朱家新、梁晓声和曹文轩,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一条红围巾。
主持人的提问呆板程式化,倒不如坐着的那几位自然。梁晓声先生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的问话,让他把思路打开些。
宽先生坐在旁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一边听一边说,这个主持人没水平,还不如让窦文涛来。
听了一个小时,问题问得大而空洞,竟是些文学大词:什么文学的力量是什么。文学家们回答的倒是精彩,反而从小事情说起。但主持人总是想把思路拉回来。
22:00, 关了直播,看了一部阿莫多瓦的电影《对她说》,讲的是一个有些娘娘腔的男人暗恋一个成了植物人的芭蕾舞女演员的故事。
23:55,在朋友圈发出了一张自己的半身照,看着那张照片恍惚觉得自己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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