猹迩拿了一些药就离开了手术室往办公室走去,虽然他很累,脸上也有一些疲态,从外人眼里看来猹迩的步伐有一些沉重,但是他知道还有更多盗猎集团在捕杀着狼族,每迟一秒,就有可能多一头狼死亡,他不敢再耽搁下去,他作为狼族的首领,他要保护好自己的族人,也让那些在库房里的狼皮回家,回归大自然。
“我没事。”猹迩刚刚走到办公室附近,便碰到了幻彩和霜,他们的神情有一些担忧,特别是霜,他们本想要去手术室看看猹迩的情况,但是现在看到了猹迩的样子,也就不言而喻了。
霜还想开口亲自问问猹迩怎么样,猹迩好像有读心术,未等霜问,就告诉霜自己没事,不过,霜的眼睛看着猹迩身上的一层又一层绷带,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痛得很,猹迩也看出来自己说得话在这些绷带下苍白无力,便也尴尬地笑了笑。
猹迩直径走到办公室的沙发坐下,虽然猹迩受伤了,但是猹迩的身上依旧带着王者之气,幻彩和霜也跟着过来,在一旁的小沙发坐下,猹迩后背稍稍弯曲了一点,竟然引的伤口破碎般的痛,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把这次痛压了下来,他不希望幻彩和霜为自己担忧,他缓缓地拿出地图,上面有很多标记,一个一个,好像遍布了整个地图,这都是狼族的兄弟们丧生的地方。
他拿出红笔在上回攻略的地方画了一个叉,那个红色的叉那么显眼,这就像是猹迩心中的一道疤,反复地撕扯和愈合,红色的叉在地图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在猹迩的心中那个红色的叉要遍布整个地图,这样他才能为他的族人们报仇雪恨。
“接下来是这里,幻彩,还是你和我一起去。”猹迩指了地图上某个地点,又看了看幻彩,作为手下的幻彩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自己的命都是猹迩救的,自己应当生生世世来报答,但是,这时候霜不开心了,她不愿猹迩再冒险,她心疼猹迩,况且猹迩刚从死门关回来,马上又要出去,身体还没恢复好,伤口还没有愈合,再受伤了怎么办,霜怕猹迩回不来,她不希望自己猹迩刚刚熟知就失去他,她看了看猹迩,眼里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会没事的,不过可以把任务延后一阵子,因为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次你也要和我一起去。”猹迩摸了摸霜的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仓库的钥匙。
“这是什么?”霜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看着猹迩,眼神里有一丝疑惑,她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她只是一味的担心猹迩罢了
“这是族人的尸体。”猹迩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脸上没有看到一丝波澜,但是,在他心中,这些同伴是他永远的痛。
“我们去开仓吧。”猹迩要先去将狼皮都拿回来,这次歼灭的是一个比较大的盗猎集团,猹迩怕装不下,特地拿了四个大铁箱,两只狼将四个大铁箱扛上厢型车,幻彩不会开车,猹迩又因为受了伤不便开车,所以开车的重任便到了霜的身上,正好,霜也要借此去看看猹迩,以免他再受伤。
他们到了盗猎集团,昔日还吵吵闹闹伴随着狼的惨叫的地方,如今已经被鲜血洗涤,他们走到仓库,推开微微生锈的铁门,里面全是狼皮,猹迩看到了这一切,心便像被刀扎了几百刀一样,痛心疾首,这些可都是他的族人,都是他的同胞,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到这里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狼皮的原来的主人。
“搬吧。”他们搬了很久,仿佛每一张狼皮都是一个沉痛的故事,整整能塞满四个大铁箱,幻彩忍耐着内心的怒火和悲伤一张张看着,他们也有的是看着幻彩长大,有的是和幻彩从小一起玩耍的,幻彩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们的再一次见面竟已经是阴阳两隔。
猹迩没有动作,他机械性地搬着狼皮,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一个方向,蓝色的眼睛古水无波,他好像是在辨识什么。
“怎么了吗?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吗?”霜有点担心,因为她没看过猹迩眼里这么复杂的神情,好像愤怒,无奈,悲伤都包含在里面,就连当时在床上猹迩给霜讲他的童年故事时也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
“是前首领。”即使猹迩带着面罩,也能听出猹迩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他双手颤抖,眼睛里也包含着泪水,他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下前任首领的皮毛。
虽然是猹迩杀了首领,才夺得这个首领的位置,因为在狼族这种生存法则下,弱肉强食是一定的,所以在猹迩杀了前首领之后也没有人对他进行指责或者批评,但是猹迩将他厚葬,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群人类竟然连一只死去的狼都不放过,活生生地把前首领挖了出来,做成皮草,连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
这一切,猹迩都不知道,他痛恨着,痛恨着人类,在猹迩的眼中前首领是那样的威武,他本以为前首领会在天堂好好过着,但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再次相见,猹迩的眼里冒出了红光,不知道那是幻觉还是真的,他是真的愤怒了。
他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的伙伴在死了之后,连大自然都无法回归,猹迩下了决心,一定把全部的狼皮都收回,并消灭盗猎者,让狼族从此恢复和平与安宁。
猹迩透过侦查狼将信息传回去给亚姆,一个是给亚姆报平安,一个告诉亚姆现在人类世界的状况,不过,他隐瞒了一件事,就是自己和霜的事情,他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和狼族说明白,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狼族对于人类还是很抗拒的,他们好像对人类有一种本能的恐惧,而当侦查狼再次回到黑市的时候传回了一个大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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