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9日上午于飞往悉尼的飞机上
机舱外是絮状连绵的白云,云上是浩瀚无尽的蓝天,云下时时隐约可见无际的大海和海中勾勒的岛屿。靠着机窗坐是旅行的美事,免了狭窄空间的闭塞。在看一会儿书,或者打一会儿盹后,放眼望去,更知世界之大,景色可期。
昨晚12:00从成都出发,5小时飞到吉隆坡转机。老婆大人和小缀子仿佛睡熟了,但我基本没有睡着,只有几个片断似乎进入了模糊状态。这个过程疲惫不堪。老婆大人说下次一定要直飞,心里一股悔意和不满。
迷糊中想到几句断断续续的诗,大概记得是:我无法折叠飞行中颠颠簸簸的梦/我和老婆曾约定35岁以前一定要去一次美国/可实际上,至今没去/幸喜,这个梦对于现在的我们并不难/我们也不曾忘记/一起遗憾着,这或许就够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都是幸福的/手牵着手,看到的都是梦/徒步着,踩着的都是梦/小缀子长大了,我们一起追逐着,还是梦。
诗句中不忘的是年轻时与老婆大人一起的约定。每次旅行或玩耍,不论在什么地方,我始终如一个孩子,尽量地放开自己,当一个孩子王,与孩子们一起疯。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奔波多了一份厌倦,出差密集了就感到心比身累。但梦想不能丢,或许实现不了,为梦想而奔跑的过程就是幸福的。35岁以前去一次美国已经成为不可能,但那个梦,我和老婆大人的“美国梦”,以一种背景将使去美国而更有情味的立体感。其他人生际遇何尝不是,没有完美的历程,但不放弃,慢慢走,人生的味道更为浓厚滋养。
带了《澳洲土著人研究》、《澳大利亚文学名著概览》和《美的透视》,在机场书店买了《王安石评传》和《2018年中国经济》。前期读了几本关于澳大利亚历史、文化、社会、自然的书籍,这次想更深入了解一些土著人、文学方面的内容。近段时间一直诵读苏东坡的诗词,并读了他的传记,但感觉作者有些偏执。见《王安石传》,可作为对照来看看苏东坡的人生。《2018年中国经济》是为老婆大人买的,在商业银行工作也应当了解一些经济金融大趋势。我应当读一读。但似乎阅读任务重了些。没关系,慢慢来,不放弃就好!
今天白天几乎要全部耗在飞机上,到悉尼应当是入夜了,但愿能见到灯火之中的悉尼,从天空看到不一样的美。
从成都到悉尼确实太远了,飞了这么久,让人腰酸背痛。在想象中,从成都到法兰克福比到悉尼更远,但实际上应当不是,这次比上次飞法兰克福时间更长。
窗外太阳斜斜照进了机舱,飞机航线应是向南略偏东,太阳从尾翼方向来,说明已到下午4点左右。深蓝无边的天空下,银灰巨大的机翼下,滚滚的白云,厚实,堆积,形态万千,有如海浪汹涌,有如雪山连绵,有如巨龙戏波,有如断崖夕照……白云下是广阔的紫色土地,平坦,裸露,飞很长时间了,依然不见首尾。这应当是澳洲中西荒漠区,气势宏大,坦荡无垠,也看不到明显的植被,更没发现人间烟火。偶尔白云在大地上的影子会欺骗你,或许以为是茂密草地,或许以为是星星湖泊,仔细一看,才知道上当。不过眼下却真有一片“湖泊区”,水流的痕迹明显,不知是曾经蜿蜒的内陆河,还是现在真的还有水,白得耀眼,不知是水纹还是沙砾。
这次澳洲之行主要是在最繁华的新南威尔士和维多利亚两个州,穿行东南沿海一线。土地相对肥沃,植被丰盛,动物繁多,而西北部,景色、条件迥异,在飞机上也算见识了。
下面再次出现湖泊的影子,不过每个湖泊形态很小,颜色边上白、中间黄,不知是已经干涸,还是水浑的原因。
白云过去,尽是紫色裸露的土地,或乳蓝迷蒙的平原。远处,分不清天际。
在紫土地上清晰地看到一条大河,支流众多,向东南方向蜿蜒流去。后排的乘客说,现在才2:00多,大概在5:00到达,这应当是北京时间,澳大利亚时间早2小时。照此看来,从吉隆坡出发,也得飞行八九个小时。
又过了三四十分钟,看到两个大的“浑水湖”,可以确认不是沙化地,因为水纹明显。飞机七八分钟才掠过。但从流入的河道来看,远处河内是青色的,有水,近处却白光一片,仿佛无水。照此推断,这“浑水湖”也可能只是水干后的盐碱湖。
终于看到穿梭于大荒原中的一条公路,但依然看不到人烟和植被。
降落之时果然见到灯火辉煌的悉尼城。薄雾之中,千万点星火闪烁,宛如仙境。没有看到海湾大桥的灯带,据说飞机降落时都会从它的上空滑过,或许它就没有灯带。当地时间22:00左右在到达住地——希尔顿酒店。澳大利亚实行夏令时,比北京时间早了3小时。不熟悉地盘,又确实太累,搭出租车最方便,共65澳元,没有预料的那么“坑人”。酒店虽贵,房间一般,3112,两个小床,加一个小沙发,恰恰给我们一家三口按尺寸准备的。睡前酒店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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