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租屋辗转的第六天,天气突然转冷。
居住在兰州的我与小雅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冷,便加了些衣物。
我每天都会我去公司上班,合租屋平时只有小雅一个人,很空旷,他很少出门。
说起小雅,是大学毕业两年后的某天,突然提出要来和我合租。
由于我加入的传媒公司刚起步经营,薪水很微薄,突然有人能分担房租,我便答应了。
中午,小雅会从卧室看小区广场,广场不大,大部分都被私家车所占用。
能看见的只有大爷大妈在凉亭闲谈,他们也许在互相吹嘘着自家的儿女,或者讨论着中午吃了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小雅让我看窗户左侧,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小区院中的桃花早已开遍树梢,每天上下班的我竟然没有发现。
小雅边看窗外边对我说:
“这,像微光一般的温暖,要是一直都在该多好。”
小雅有时会说一些听不懂的话,我总是敷衍地回一句:
“嗯。”
我猜他一定知道我在敷衍他,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她依旧会对我说一些类似的话。
认识小雅是在大学期间,她身材高挑,戴着一副大大的眼镜,头发一直很长。双眼却被长发半遮掩着。
但可以从发间看见一双没有神色的眼睛,很空洞。
至于衣着,小雅经常穿着一件黑色卫衣,蓝色牛仔裤,牛仔裤像是穿了很久,都有点发白了。
一双破旧的帆布鞋,但很干净。她文笔很好,但在学校却很没有存在感
她总是独来独往、不怎么说话,我同她住在一间宿舍,便有了跟多得联系。
在大三的时候,我却对小雅的家庭有了模糊的记忆,像是在哪里听说的,但又不是,具体怎么回事不记得了。
大概就是她的父母离异,她和父亲一起生活,但她的父亲却在一次出车中不幸世故了
那时她还在上小学,她去找过他的母亲,但由于母亲再婚,不能抚养他,她只好被孤儿院收养
到了高中的时候她父亲留下的遗产大部分却被她的母亲骗走。
再后来,听说孤儿院的生活也并不快乐。
后来上了大学,离开了孤儿院,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但只剩下一小部分够读书的钱,在大学每年放假后,她都会去乡下干农活来混口饭吃,却不在城市工作,也许是想过更朴实的生活吧!
毕业后,我得了一场重病,和小雅断开了联系,病症一下持续了近两年。一直到毕业两年后,我和小雅才恢复了联系,也就是她提出合租的事情。
合租屋是个两间卧室的房子,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已经很晚了,一位同事突然来合租屋,说要住一晚。
没有办法,我就只好和小雅挤一晚。直到凌晨我都没有入睡
小雅突然开始急促的喘息,通过微弱的路灯灯光看见她眼角不停的有眼泪流下,我转过身问她怎么了。
她特别紧张的回答:
“我做了个噩梦,梦到衣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在对面的楼顶坠了楼,而你却平静的问我,和她是否相识,我很无助,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一句话没说,沉默了一晚。
早上,朋友很早就去公司了,由于没有业务,我中午才过去,同事很奇怪的说:
“凌晨的时候我听见你一个人在说着什么,语速很急。”
我当时没有很在意他说的是什么。
一个月前,也是春节期间,小雅仓促的出了远门,没有给我打声招呼,也没有留下字条
过去了半个月,她依然没有回来,我有点着急。
我给小雅打了个电话,这天正好和同事聚会,还给同事说小雅走了好久,同事一伙地问:
“小雅?”
我边打电话边回答道:“就是和我合租的那个,我的大学同学。”
同事突然脸色很不好。过了一会,同事走过来一把夺走我的手机,很吃惊的说:
“小雅,是谁?你对着一个空号聊了半天,怎么回事?朋友,你病了!”当天晚上与同事争执了好久。
在和同事争议后的某天,也就是前几天,他带我就去看了心理医生
很快就查出我患有精神分裂症,我不能接受,就买了很多酒和小雅喝到了很晚,结果吵到了楼下的房东,房东便跑上来大声说道:
“你个子这么高挑,还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有文化的姑娘,怎么不去找个像样的工作,好好生活?”
我心里想到,房东这是在是在说小雅嘛?
房东沉默了一会……突然又大声说道:
“我发现你这四年就不怎么出门,整天待在屋不知干些什么,而且一个人有什么可闹腾的,要是再闹腾就从房子滚吧!”
我还是一贯的保持沉默,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酒醒后,回想起房东说的,我很是惊愕,我这四年基本没有出去过合租屋?
只有我一个人?不对!那公司、同事是怎么回事?小雅又是怎么一回事?
但房东口中得我怎么那么像小雅?
但不管怎么会事,我和小雅一起住了四年了,最近我和小雅在合租屋一待就是六天,没有出去……
但又不时地回想房东说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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