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或许是混沌初开,天地孕育了万物生灵
川流涌动,山河碰撞
一处山体崩裂开来,风雨交加,河流沿着山体的缝隙喷涌而下,久而久之,不知经历了多少年,在山体的一侧灌溉了一片湖泊。
湖泊的周围长满了灌木丛林,久而久之孕育了此处的生灵
有一天,一群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人群,在一个年近百岁的老者带领下迁移到此处,从此在此处生根发芽,纷纷盖起了茅草屋,世世代代传承,生活过得好不自在。
只是偶有洪水透过山体发大水,湖泊也会上涨,老者担心发大水将族人吞淹,就带领族人一起沿着山体,建造了个防洪石壁,并用石头沿着山体的缝隙塞补,留了些许缝隙,供族人灌溉饮水之用;并取名石头村。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时境过迁,物是人非,山体依旧是那个山体,炊烟袅袅的茅草屋周边只是多了些长满青草的坟包
偶有青年老小在此祭拜世者,也有杂草丛生的坟包孤单凸起,却无人问津。
“石头!”一个看起来约么30出头的青壮年向正在给祖上烧香的李石招呼
“哎,是王哥啊,你也来给你父亲烧纸钱呀!”李石跪在祖坟前回头憨厚的回应
“是呀!谢谢你帮我把我祖坟的杂草清理了啊,一会完事一块去我家让我婆娘整点菜吃。”王老二笑脸说着
“不客气,咱们离的这么近,顺手的事。你这不一天天挺忙的嘛!”李石烧完手里的纸钱起身说道
“哈哈,石头兄弟还是这么仗义。烧完纸跟我一块回家喝两杯去。”王老二说完从包袱里拿出几根香和纸钱也烧了起来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呀!”李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家又没婆娘,走吧走吧,回头让我家那口子给你找个婆娘。”
不一会二人祭拜完祖先,一道去了王老二家里
王老二家中非常富裕,是石头村里唯一一个用石头砌成的房屋,媳妇也是穿金戴银,院中两小儿追鸡满院跑
“小聪小明,叫李叔!”王老二对着自己的两个小童喊着
“爹爹回来啦!李叔叔好!”两小孩停止了嬉闹,彬彬有礼的齐声叫到
“好好,孩子真乖啊!”李石看到小孩子高兴的摸摸孩子的头
“害,这两混小子,气人着呢,走走进屋,饭菜都做好了。”王老二自豪的走进屋里
稍后,王老二的妻子将饭菜才好后,带着两个孩子去另一个屋里喂食,留下李石和王老二二人
“来来来,吃,别干坐着,就当自己家。”王老二架起筷子给李石碗里放了一块香喷喷的肉
“哎呀,太客气了这,这是什么肉呀,闻着好香呀!我都没见过。”李石看着碗里的肉拘谨着问着
“这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天鹅肉,很香的,你尝尝。”王老二嘴里塞满肉回应
“哎呀呀,是天鹅肉啊,啧啧,怪不得这么香,那我今天得做一次癞蛤蟆了。”李石搓着手拿起筷子尝了起来
“哈哈,老石还挺幽默嘛!”
“害,幽默啥,老实巴交的,连个媳妇都娶不到。”
“哎咦!别这么说,那是你的缘分未到,找个机会我带你出去闯闯,保准给你找个又贤惠又漂亮的媳妇。”王老二说着,眼珠子打着转
“哎呦,我这双腿不利索,从小患有小儿麻痹症,这恐怕得拖累你呀!我就本本分分的靠天吃天吧。”
李石自知自己的情况,心中想着这是王老二的客套话
“兄弟别这么说,你这么说就是不把我当兄弟看。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要是再推脱,你现在就走,从此我们再不相认。”王老二见李石不太相信自己,瞪圆了眼珠子说着
“这...王哥,没开玩笑?”李石料王老二认真的眼神
“啧!这话说的,还是不信?喂,婆娘,拿五十两银子出来!”王老二嘭的放下筷子,叫喊着自己的媳妇
不一会,一个木盒子放在了李石的面前:
“老石,你打开盒子看看,一分不少五十两。够你一年的花销了吧!”王老二指着盒子说
“这...这...我我我没有不信,只是突然这...让我感觉有些过意不去。”老石打开盒子白花花的银子闪亮着双眼,说话都颤颤巍巍
“好了好了,一会吃完你就拿回去。自家兄弟,从小咱俩就是一块玩大的,兄弟还能亏你吗?再说了,你的为人,咱们石头村谁人不知啊!我不帮你谁帮你?对不对?”王老二有头有理的说着
“这...”李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明白
“好了好了,别这这那那的,收下吧,再说了,我是咱们村里唯一有钱的,并且我不只是给你了,我明天还得给其他人呢。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你说我一年四季挣那么多干嘛,不就是为了妻子儿女能过上好日子吗?所谓与人玫瑰,手有余香不是?”
“是这样呀!那,那好,我收下吧,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说,我李石有求必应。”
李石听王老二一番‘肺腑之言’,也不再多想,收下了这沉甸甸的木盒子。
回到家,躺在吱吱作响的木床上,李石辗转反侧望着茅草稀疏的屋顶,想不出所以然却又睡不着,不知何时才稀里糊涂的进入了梦乡
就在李石稀里糊涂的入睡时,村长家中正在进行着一场轰轰烈烈的计划讨论。
第二天清晨,赤红的太阳懒散的爬上山,石头村茅舍里的公鸡总是这个时候精神百倍的撩嗓子。
届时,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吸引了正在屋舍里炊烟的一众村民,纷纷闻声到门口观望
而家住防洪石壁旁的李石,因为昨夜失眠一直还在深睡中,揉搓着眼,晕晕乎乎的起身走出屋外
鞭炮声结束,随后有三声铃铛声响,因为村子不大,就几十户人家,故而村子有个规定:其中就有三声铃铛为重大事件召集全村人会议。
只见村长同王老二站在高高的石壁上,旁边还摆放着高高的东西,用红布遮盖着。面带春风等待着村民们陆陆续续到场
“今天什么事?哎,你听说了吗?”
“我不知道。就听到大早上的鞭炮声然后三声铃铛我就过来了。”
“真烦人,我正热炕头呢,头还疼。一天天的能有啥事!”
“是啊,这三声铃铛可是有年头没听过了。”
“废话,多久没发大水了,还听个毛。”
大家你言我语的议论纷纷的聚集在年久失修的石壁台下,村长看人都来的基本差不多了:
“大家肃静!肃静!”
场下人群的喧哗声渐渐褪去,有个人因为没睡好,内心非常不满的问道:
“我说村长!大早上的叫我们过来,有啥事啊?不会就是叫我们过来看你和那个王老二在上面演讲吧!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啊!”
“对对....”
场下的人群纷纷一边倒的回应
“大家安静一下,先听我说。今天呢,是给大家发银两,如果谁觉得是浪费时间,那你可以转头就走?”
村长也不废话直接步入主题,手指着红布说着
众人一听要发烧,都停止了闲言碎语,场面一片肃静,村长看场面控制住了,将话语权交给了王老二
王老二嗯哼两声说道:
“首先呢,我非常感谢生我养我的石头村,也非常感谢照顾我长大的大家伙儿,还有村长的关爱。第二呢,就是大家都知道我呢,一直在外面闯荡,现在大家也看到了我富裕了起来,为了报答你们呢,我决定为村里在场的每一户人家发100两银子。至于第三个嘛,一会发银两,再和大家伙说。”
村民本来听到发银两就很惊奇,一听发100两银子,眼珠子都红了,纷纷都为王老二的仗义疏财之举欢呼。
王老二看事态按照自己预料的一般无二:
“好!现在开始,发钱这事,我觉得我们村的李石,我的好兄弟最老实可靠;大家没意见吧!”
“没!没意见”
村民都随声附和道,心中想着谁发银两都无所谓,只要给100两就行
李石本就在村里不受关注,石头疙瘩一个,为人老实本分;不像王老二能说会道,会来事
李石被王老二突然担任发银子这个举动惊到,眨巴着眼看着台上的红布。
村长瞪着眼睛催促着:
“李石!叫你呢!呆着干嘛?快上来发银子啊!”
李石在村长的威势下仓促着瘸着腿往上了台阶来到了红布前
王老二揭开红布,硕大又白花花的银两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众人面前,众人睁开了一辈子都没睁大的双眼,摩拳擦掌的看着在阳光下发光的银子
村长和王老二对视,双双点头,王老二继续说着:
“好!现在呢,我说第三,所谓我一个人富裕不代表什么,但是带着大家一起富裕,那才叫本事!”
“对对!所以这才给我们发银子对吧。好,大家伙谢谢您啦!”
村民们齐声谢道
王老二顺势话风路转:
“除此之外,我还要每年给大家发100两银子。”
民众一听,更是哗然一片
“真的啊!”
“看样子应该是真的。”
“但是他是怎么挣的这么多钱呀!”
“听说是搞什么矿石有关的。”
“具体也不清楚。”
.....
村长又站出来大喊肃静后,王老二接着说道
“大家听我说,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我王老二是做矿石生意的,长年在外,手中钱财不尽其数,这对于我来说,不及九牛之一毛。是这样的,经过我的人工检测咱们的这片山体有大量的稀有矿物,我呢,想开采这片山脉,但是我想通过大家的同意。大家觉得怎么样?”说话的同时,手指着旁边的一堆银子
这时有人开始发话了:
“你开采山体这是你的事,我们没啥意见。可是大家伙都知道这山体是老一辈人一起修山补石,才有了咱们的石头村,你要是把山体破坏了,那岂不是就失去了防洪的作用了吗?”
“呵呵,这位叔叔说的对!而且我已经为你们考虑过了,这个山体我们开采的时候,是不会破坏到咱们的防洪石坝。而且我的手下也实地考察了,近十年来不会有洪灾的。而且我承诺,开采后,明年,我给大家伙把这防洪石坝再进行加固。怎么样?”王老二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听王老二这么一说,大家伙讨论:
“也行!自打我出生也就发生过一次洪水,到现在一直没发生过。”
“嗯,这不明年他又给修水坝嘛,肯定比以前更好。”
“害,想那么多干啥,有钱挣就行。”
王老二看场面声音非常和谐,目的达到:
“好,现在这样:同意此举者,前来签字领取银两;不同意的也无妨,回家商量商量,想通了来我家还可以领银两,早到早得。”
说完,王老二同村长坐在事先准备好的茶桌前,抽着烟袋子。
不一会儿,台下村民纷纷排队领取银两,李石负责登记发放银两。
日照晌午,领取完银两的人都兴高采烈的回了家,场面就剩村长,李石,王老二及其收下的几名维持秩序的人员和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百银两。
“老兄,今天辛苦了,剩下的这些都归你了,拿回去吧!”王老二拍了拍李石的肩膀说着
“这没啥辛苦的,这么多银两,我这辈子都用不了,不用了,还是分给那几个人吧。”
李石有些不敢要这些银两,他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面对这些银两他也想要,毕竟自己这辈子都无忧无虑了,只是他的本性让他推辞说出这些话,他的心很复杂。
“给他们做什么?你看你行动不便,今天又帮我这么大的忙,以后你我就是兄弟,村长,以后帮我照顾着李石,明儿给他介绍个婆娘。”
王老二对着村长扬声道
“好说好说,你为咱们村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我呢,身为村长,为村民办事也是应该的。那好吧,咱们今天就到这儿了,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开始动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村长官腔着说话
“好嘞,这些天多谢村长出心出力了。”王老二握着村长的手
二人寒暄几句,在场的人也都纷纷离场了
李石拖着重重的银两回到了家中,心中却不像其他人那般快乐
李石的茅草屋住在靠近山体和石坝的角落,一旦山体被开发,就表明着他得搬家了,可是李石也明白,村子里他是没有话语权的那类人,别人说什么他只能照做,几十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他不舍得他的茅草屋,这是祖辈就给他的。可是明天就要开始动工了。
王老二给他这么多银两,他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搬到别的地方去。
夜幕降临,别的屋舍灯火通明,唯独李石的屋舍黯然无光
李石走了,就这样默默地收拾了几件四季穿用的衣服和银两离开了这个陪伴了他30年的石头村
在李石离开的日子里,王老二的家中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送礼品的有送银两的,目的就是在它那里求个一官半职的。
王老二夜晚怀抱妻子乐呵说道:
“怎么样?我说了吧,我的银子不是白拿的,我要让他们都给我加倍吐出来。”
“哎呦,你怎么这么坏呢!”
“哈哈....”
就这样,在王老二的奋力开采下,山体一天天的被挖掘,一年到了,山体没了以前的碧绿和小溪流
开始还有人提出要修建防洪石坝,王老二就立下了规矩:如果愿意修建防洪石坝,那就每家每户捐出100两银子,我找人修建。
大家一听要自己掏银子,然后自己还在他手底下干活,觉得不划算。
慢慢的修建防洪石坝的事就被搁置了,就这样一年两年过去了,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事儿了
紧接着又过了三年四年,就在第五年的一个清明节前夕的夜晚
石头村里迎来了狂风暴雨,由于长年的开采,原本遮风挡雨的山体失去了以前的功能,满山的飞沙走石砸的村庄破烂不堪;
紧接着山后面干涸已久的水面猛然上涨,一瞬间透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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