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八月十五已经过些日子了,属于秋天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重了。它先从这个季节成熟的梨香苹果香中显现,然后依次是桂花香和菊花香。
然而,今年的秋天,显然缺少了点儿什么。我行走在那条两侧栽满桂花树的小巷子里,既看不见桂花树上星星点点的小黄花,也闻不见无声流动在空气中的,可以盖过街头各种香味的清新桂花香。虽然说古人说桂花可以香飘十里,有些夸张了,但是在桂花盛开的季节里,一株桂树开花,就可以从街头香到街尾。
记得往年的这个时候,正值桂花开满枝头,清香缕缕,在巷道的空气中无声扩散。哪怕多绕一段路,我也愿意走进这条小巷子,舒缓身心,让自己由内而外充分接受这天然香氛的濡染。
想象着整个身体被桂花香气深深包裹在其中,身上的衣服无孔不入地接受香气的熏染,最终将留下淡淡的花香——大自然馈赠的桂香,是任何洗衣用品的香料所不能替代的,心情自然是无比轻快愉悦的。
我不断深深地呼吸,贪婪地吸吮着那绵绵不绝的香气,希望更多地吸纳花的清香,置换我身体内的废气,然后变得气息如"桂",让家人,朋友,乃至走过我身边的每一人,都能因为空气不再污秽而心情愉悦。
当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在这个本该丹桂怒放的时节里,这个希望不但渺茫,甚至流于没有一丝可能的空想。今年的桂花,就像一群被什么阻碍挡住脚步而不得爽约的仲秋使者,即使我们翘首以盼也难觅其踪影。
发现今年桂花没有如约开放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许多人,我从他们讶异的感叹里,可以窥见和我如出一辙的心境,其中有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他们总善于从某些老经验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和一些异于寻常的自然现象结合在一起,然后得出一些奇谈杂论。这些杂论往往是从一些旧有的经验里依葫芦画瓢而来,他们的预测虽然不一定可信,但也不失为一种提醒的警示。他们从祖辈口口相传继承来的某些东西,使他们对自己的猜测充满自信的同时,也流露出淡淡的隐忧。
年岁还不算老的我们,总认为不过是自然无常的一种巧合,比如气温、日照,比如风等。但遗憾还是有的,对桂花有约不来的遗憾。它的缺席,让我们念念不忘的一份期待落空,在该亲近桂花的时节里,却见不到它的一点影子,闻不到它的一丝芳香。
每一个时节,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然而,在本该流动着桂香的季节,今天却不见桂花盛开,总让人觉得缺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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