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心化和解构主流思想的做法,使我始终充满着兴奋与快乐状态。
因为我在起风的语句中——听到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声音,它似乎代表着那个被久久压抑与忽略的精神自由,代表着被扭曲与盲目遮蔽的东西。它们经由质疑的语句之风刮来,使我从中闻到了、或感觉到了事物表层之下隐藏着我己久渴望获得的东西。
因为,你可以完全无视权威的存在而发出自主的声音,自己的判断,提倡自己的价值观念。不再受强迫的讲着,一种专制者喜欢的语言去歌功颂德,去献媚政治高压。这似乎需要勇气与才能,尤其在我们这个时代,黑暗还处在黎明之前,生命中许多智慧与力量还处于沉睡状态,抑或使我想起了那些先前的哲人——
因此,我特别喜欢海德格尔,因为他质疑了人类哲学思想史上,对人的真实存在的遗忘,终于发出了皇帝没有穿着新衣的欢乐的童声。
另外一个思想家就是尼采,他喊出上帝死了,其实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欧洲文明的天空之上,只有尼采勇敢地指出了这一事实存在,告诫人们应该关注上帝死了之后,人类面临着什么样的命运。
随之其后,就是福科,他对语言文字的暴力发现之作,让人们再次发觉原来人类自身受到语言文字本身的看守与关押,人类是受到知识和语言暴力压迫者,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无益,只有拆解掉这语言构筑起来牢笼,人们的解放才有可能实现。
另一位叫德里达哲学家,他解构了西方经典文本意义中所包涵的中心与边缘化思想,那些被遮蔽之后东西——从未被人们思想重视过,也许,人类致所以如此困惑,就是源于太迟地发现了解构主义存在的力量和智慧。
当代,还有一位文化批判的学者萨义德,他坚信,旅行理论中那种欧美中心话语构造世界的能力,东方并不是人类真实情景中的东方,东方不过是西方人的幻想与构造出来的东方而已,因此,东方与西方是完全不相一致的概念等等。
这些话语之风刮后的世界,虽然并没有彻底改变世界什么,却绝对给予世界另外一些观看参数,于是我们学会了听风起的语句之声,而多么希望暴风雨即刻就抵达这里。
走出语言文字的阴暗,或许是因为寻找内心表达的明亮之处,抑或也是希冀中渴望那片遮蔽天空的乌云尽快离我而去。
在西方哲学历史中,有那么一些背离了整体西方哲思的人们,他们都是在起风后的语丝中——体悟到什么是超越出当下东西,发出了改变人类思维进程批判之声——一旦人类陷入思想被一种声音压迫与专制地步,恐怕就此也只有在内心深处听那起风的语句了——或许,也只能把地下写作当作生命另外一种精神需求,来满足了我们关于日常生命麻木与痛苦的全部感觉了。
因为,写作是运用语句创造一个不曾有过的世界。正是这种世界的想象力——才使内心精神生活的特征,那里有着一个精神生命的高度,它体现为自由思想可以抵达的宽阔视野。
我总是质疑文字,它并不代表真相、真实和真理。文字并非是记录下真实、真相或真理。文字是心里造像与幻影的发生机制,每一个人都可以运用语言的力量创造一个他人可以观赏的世界,也可创造一个他人理解不了的世界,这是思想之自由前提,这就是说,首先让所有言说者都可以创造性的自由讲,而非限制他们说。让说涌流的力量开拓出一个自由表达河流。
如果我们否定了语言文字可以接近真实、真相和真理之后,心灵语言文字就完全服从于造像与幻影,凡文字语言都是对于真实、真相的背离,就是对真理的扭曲。其实每当我们直面历史和语言文字的真实情景时,我们并不相信这些给予我们阅读和理解的东西,前人所有留下东西都是有所选择物件,质疑才是我们生命的本能,但是当代社会思想却要从根本上取缔这种思想赋予语言文字的自由。
真相和真实,因为语言存在性虚拟,决定了其真理并不存在的实事,这个断论显然是可以被接受的。那些解构主义哲学家——就是如此建构起自己批判思想起点。存在的,只是文字语言创造出来的幻象,因此海德格尔提出艺术中的真理问题。世上并不存在真理,观念普世性是一个虚假的东西,它也同时是个世上最大的骗局。唯有语言才是人类精神幻觉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因此生活没有真相,艺术没有真理。精神只有幻象,这才是我们精神现象学的唯一特征。
一旦将文字语言驱逐出真理、真相、真实之后,文字语言就是游戏,就是幻象生命形态,就是背离我们真实感觉的力量。世界瞬间建构起来的一切都可视为虚幻影子,不要相信那些用文字铺展给我们的一切,你应该相信你心中语言幻象,那才是你与世界直面的通道。凡是给你确定语言与价值观念的,或是普世真理的人们,其后必有阴险用心。思想不可统一性和精神自由之幻象多样化,都源于人类使用语言文字表达自由状态,正如我们对多样性语言文字陈述表示赞同一样,我们多时是自己生命幻象产物,而并非是观念一致性的产物。我们从来都不想以此蒙骗别人,我们在尊重自己语言的应用同时,表达了我们对生命内在丰富与自由的向往。
在语言文字被再一次作为表达工具的时代,罪恶就是利用语言文字压迫他者自由的言说与心中的丰富生成的幻象,它消解了人们经由语言寻找神性的力量,寻找诗意表达的道路,将语言政治化以及专制化的力量——必然将丰富具有幻象文字世界埋葬,而陪葬的却是人类内心世界因语言文字创造并生成出来的充满幻象的景观。
起风的语句不是风本身,而是一种阴谋的预演,用说来限制他人思想的人,终将是世界上最阴险与邪恶的人。
语言文字在它诞生之后,就不是谁的专属或附属品,它属于创造者的源泉。一旦我们丧失了自由之说,这意味着,黑暗再次降临于我们——从此,在一种语言文字的专制与暴力下,我们再次经历和体验到世界更加的黑暗。
自由之言说,是属于光明中创造阳光的事物,是属于力量中成长起坚硬骨格的有机体,它支撑起我们生活所有角落,它给予我们人类最具有激情与幻想生命。我们从此不在压迫语言中恐惧生存,我们获得了放言欢乐与自由。因为欢快是需每个人内心语言文字幻象发出自由之声,寻找那些飞往天堂鸟儿寄予我们从未有过欢畅的自由——可是,无尽的语言文字受到压迫与专制,表达的黑暗再次降临于世,鸦雀无声的抑制了我内心飞向自由的翅膀,于是我们每一次说都失去了飞翔的力量与方向。
这还是一个可以运用语言文字自由书写精神生命的地方吗?梦再次进入无尽噩耗,那些挥舞着文字大刀的人们,从我们心中取走了激扬向上的文字——也就剥夺了我们以自由文字为生的生命!
2014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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