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脚走出来的,历史是人写出来的,每个人都在书写自己的历史。有才从余光中已经看出抓着他胳膊的是她前妻花花妹妹了,他没有回头冷冷的说“你放开”花花说“哥你这么多年咋才回来,妈早已经走了。”有才说“对不起我没有活着见上妈一面,但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才回来的,”有才说着转过身,他发现那曾经如花似玉,全村最美的花花也老了,也一脸的沧桑,不再是那个标致饱满灵动的瓜子脸美人了。他语气柔和了些说“你也老了,你放开吧。我想去看看爸爸。”花花有点执拗的说“我就不放哥,你把我都忘了。”有才伤感的说“我一走你不就改嫁了,你不是生活的挺好吗。”花花没再说什么,松开了手低着头领着有才向家的方向走去。两人一路无语不知说什么好了。
一会到了家里,有才发现曾经他记忆中成长的房屋变化不大,他急忙走进养父的屋子,养父李金拾,一个苍老的老头蜷缩在墙角,满头斑白脸色暗沉无光,刻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一双呆滞的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窝里。满屋飘着屎尿味。有才一箭布上前握住养父的手哭着说“爸我是有才,我回来看你来了。”有才养父半晌才回过神低声说“你是谁啊”有才泪流满面的说“爸是我,你的儿子有才,我回来了,你不记得了吗?”李金拾突然回过神了,他像个孩子似的抱着有才哭着说“是有才回来了,我的儿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爸爸差点看不到你了,爸爸对不起你啊。”他嚎啕大哭的抱着有才。有才和养父抱头痛哭,花花也上前抱着有才悄悄摸着眼泪。
这时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说“这是怎么了都抱着哭的,”然后看看花花问“这是谁啊,你们在一起哭什么呢?”花花低声说“这是我哥有才,我哥从新疆回来了。”花花低声又对有才说“哥,这是娃他爸。”有才回过头打量着眼前的人,年龄和自己差不多,中等偏低的身材,相貌平平,额头刻着皱纹,两鬓夹杂着些许银丝。有才心底暗暗痛楚思量着,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那点比自己好,比自己优秀了,为什么养父母一定不愿接受自己,要拆散自己和花花的婚姻。要不自己何止漂流他乡过得如此狼狈的地步呢。自己的痛苦只能在生活和劳动中慢慢消磨掉,这世上没有灵丹妙药能医治精神和生活的创伤。
那男人也楞了下反应过来说“欧呦是哥回来了,早听说你了老大。这些年都没见过你。”有才没有理会他,一会花花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孙子一大群闻声也进了屋,稀奇的看着有才。这个陌生的远方客人。花花都给一一做了介绍,花花的孩子们也亲切的叫有才“老大.”
接下来几天时间,有才每天陪在养父李金拾的身边照顾着他,养父总是泪流满面的嘀咕着,总算活着见到我儿子了。养父对有才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有才说,“过几天我再走爸,我家里人在那边有点病呢,不回去不行啊。”有才自始至终没好意思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实目的,他突然想马上就走再不回这伤心之地了,看到花花儿孙满堂幸福的一大家子人,而自己漂泊了这些年无儿无女,还有个精神病的疯老婆,为什么命运对自己总如此的不公。有才向花花询问了二叔和那个小三叔的情况及地址,得知二叔日子还行,孩子少只有两个都已成家,小三叔孩子多还小,一大群孩子日子也非常紧吧。有才准备过去看看他们,看小三叔李金昇那边情况,能否实现他要个孩子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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