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就电影这个话题写点儿东西,可作为外行,一直没有提笔的勇气。
文题借用郭德纲“你”字系列相声。要说我写的只是我对中国电影的个人看法,也不尽然,要说我写的是对“雅”与“俗”的观点,也不是不可以,其实,个人认为,就像无论是身为大学教授的于丹,还是对国学有一定兴趣研究的爱好者都能对《论语》进行释义一样,对于同一种事物,每个人都有自己之于客观的主观解读。
文学艺术也是如此,诚然,社会上各个领域都必须有自己的学术体系,由于不同的人在家庭环境、教育背景、个人阅历等各方面的种种不同导致的主观思想差异就是无法避免的,那么,在正常繁荣的学术环境当中,在我们偶尔想到要去追求“无用之用”时,我们到底要表达什么呢?
对于“雅”与“俗”,我觉得郭德纲在《过得刚好》中的说法值得借鉴,“牙佳为雅,人谷为俗,俗的东西没有了,雅就不复存在了。”“社会的不同层次都有人说别人低俗。”
扯远了,再说电影。电影《非诚勿扰》当中对中国电影现状以及“雅”和“俗”的直白解读可谓“话糙理不糙”,一针见血。
“经过考证,你们电影是大众娱乐,起源于走马灯,根儿上就是一俗人乐。”
“你们电影门槛多低啊,开门笑迎所有人,你们电影多便宜啊。人家一张画卖好几千万,你们电影一千多画面,卖不出二两茶叶钱。”
“看书他也得认字儿啊,电影文盲都能坐那儿乐。跟你们有一拼的是相声。”
于是,在我看来,国内电影市场便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在观众和市场需求当中,大导演的大制作必须符合其中一点。其实观众和市场需求是一体存在的,于是,基于这一点考虑,许多导演便非常善于寻找热门需求进行效仿,跟风投拍,结果导致国产电影质量走低。
我们拿相声和电影做一个比较吧,如果非要赋予这两种艺术形式特定的社会作用的话,可能相声的作用会比较单纯,博君一笑,仅此而已,但并不排除反映现实的作用。而电影则有所区别,相比之下,它可能在反映现实、迎合市场这一方面所展现的作用要强烈一些。
讲到这儿,突然想到台湾南华大学的周纯一教授在接受网络媒体采访时被问及:“您做的雅乐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答道:“假的。”
“为什么?”
“因为中国已经没有皇帝了呀!”
同样地,有人也曾经问过华语乐坛教父李宗盛,现在的流行音乐怎么这么差?他说,因为现在的听众不行。
在利益与初心之间,很多人会选择前者,在坚守底线和哗众取宠之间,很多人会选择后者。
所以,冯小刚才会愤怒地说,“中国垃圾电影太多,是因为有垃圾观众捧场。”
基于此,我认为,大雅大俗最伤人,大俗的逐步消逝是由于大俗的受众开始慢慢地变得小俗,大雅之所以受众广度急剧缩小是因为大雅之士已经不复存在,而大雅又必须存在的理由是,由于我们的社会状态的变化速度愈发加快、大众素质的参差不齐,以及国家文化根基的要求,即使我们的社会形态再高级,代表我们民族高层境界的所谓“雅”的文化根基便始终有存在的理由。
郭德纲说,“隔行不取利”这句老话现在看来已经不能实现了,所以,身为相声演员的他亲自执导的第一部电影《祖宗十九代》定档今年贺岁,随即招来网上众多褒贬。对于这种现象,他说,首先我是个说相声的,对于观众来说,你们一看到我就自然地想到相声,于是有些观众在电影还没上映之前就把它列为“烂片”。
其实,这可以算得上是冯小刚“垃圾观众”说的一种体现,但为“烂片”买单的,一定是“垃圾观众”吗?显然不是,因为观众买单的目的是很单纯的。所以,艺术这个东西没有高低之分,“雅”和“俗”在某些特定的方面来说是无法清晰地区别的。
所以,冯小刚说,观众不应该是导演的上帝,而应该是导演的对手。所以,对于自己的处女座,郭德纲说:“看完这个戏,你们要是还说它是烂片,那我得听你们的。”
个人认为,其实归根结底,导致中国电影市场当前状况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社会的浮躁现状致使部分电影工作者无法俯身从细节出发,讲好故事。
换一个角度讲,如果说中国电影质量不高的部分原因是由于部分导演无法在电影的效益和内容二者之间进行平衡的话,其实也是片面的。
我认为,对于国产电影来说,由于我们的受众素质参差不齐,而我们的商业电影模式还有待成熟,所以,作为电影工作者,在没有能力让自己的作品风格拥有固定受众广度之前,我们需要从自身理解出发,面对不同层次的“对手”进行不同层次、不同内容的作品创作,不断丰富国内电影市场的类型,进而让整个“对手”群体的需求方向发生整体改变,才能实现“雅”的目的,也才能产生“雅俗共赏”的电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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