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洛来到相约地点时,刚子已在那里等候了,刚子穿了一件暗格长袖T恤,蹲在新湖边的石墩上,他没有发现洛洛的到来,一直在接着电话。洛洛离他越来越近,刚子这才从石蹲上跳下来,挂断了电话。刚子怯生生的偷瞄着洛洛,他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洛洛犀利的眼神里透着冷漠。
这是feidian解禁之后他们第一次约会,也将成为最后一次约会。为了这次约会,洛洛苦苦等待了半个多月,这10多天里,电话无人接听、无法接通已成为一种常态,洛洛没有手机,只能从租住房周围的话吧里打给刚子,刚子也偶尔接过一两次电话,不过都是压低声音告诉洛洛他在开庭,没法接电话,然后就是嘟嘟嘟的声音,其实洛洛心里跟明镜一样,这是明摆着要分手,干嘛这么躲躲藏藏呢?为什么不痛痛快说出来给个利落呢?
这次约会的时间和地点都是洛洛定的,洛洛给刚子打了N次电话之后,最后一次接通时约定的,电话里洛洛很直接,也很简练,她用很平常的语速和语调说到:“刚子,咱们再见一面吧,做个了结,就在我们平时约会的新湖边,星期天上午9点。”说完之后洛洛先挂了电话。洛洛看起来温和柔弱,但内心却是刚毅倔强。
几个月前在新湖岸边他们第一次见面,不知是一见钟情不靠谱,还是相亲的方式不靠谱,甜蜜的爱情仅仅维持了几个月,岸边的树刚刚绿起来,花儿刚刚红起来,湖水刚刚暖起来,他们的爱情却步入了寒冬。
刚子第一次见到洛洛时,天气还比较寒冷,洛洛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俊俏的小脸上嵌着灵动的大眼睛,这双大眼睛紧紧吸住了刚子的目光,他们坐在湖边广场的长椅子上,大冬天在这种地方约会,也只有刚刚步入社会还冒着傻气的小青年才能想到吧。刚子眼睛里充满疑惑:“听说你复读过一年,一点儿也不像。”洛洛咯咯的笑起来:“怎么不像,复读生都自带标签吗?”刚子这才觉得自己冒失了说到:“我印象里复读生都是死读书的那一种。”洛洛不紧不慢的说到:“我就是死读书的那一种。”刚子不好意思笑了“我们同一年毕业,其实你高我一级,我们算是校友,我先叫你学姐了?”洛洛默许了这种称谓。
刚子上身穿一件卡其色粗条绒棉衣,白短绒小领子显得人特别精神,一条牛仔裤,十足的大学生味道。他们约会的时间是在下午4点多钟,无论怎么算这个点儿都不是吃饭时间,但刚子一再坚持要请洛洛吃顿饭,一定要带上他们的介绍人,这样算下来,吃饭的还真真凑齐了一桌人,在刚子的强烈要求下,洛洛随意点了几个菜,但让洛洛奇怪的是刚子居然把这几个记在了心里。这使洛洛有点儿小感动,没想到他还挺有心。
就这样他们愉快的度过了两三个月,那段时间里,刚子带着洛洛会见过他所有的同学好友。约会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新湖边、天桥上,他们顾不上寒冷,午夜在天桥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冰雨》。他对洛洛说了所有的情话,设想了美好的将来,但在洛洛的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他们毕竟起点不一样,刚子名牌大学毕业,前途无量。而洛洛毕业于不知名的学校,又没有好的工作,前途一片茫然,这些话洛洛跟刚子提过很多次,刚子总是满不在意,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我同意,我家人就不会反对。”那种自信的神情多少让洛洛安心一些。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可一种可怕的chuanranbing迅速在全国漫延开来,这使得人们的waijiao活动减少了很多,刚子和洛洛的约会也减少了很多,在五一节的前后,刚子来过洛洛的出租屋,向洛洛汇报了下一步的计划,刚子满眼的兴奋,“洛洛,我考试录取了,这几天我就回家,把我们的事告诉家里人,也算双喜临门,我想到年底我们就订婚,你说好不好?”洛洛只是笑着看着他。
几天过后戏剧性的大反转,刚子居然玩儿起了消失,洛洛寻了他10多天之后,就上演了开头那一幕。
很多年之后,朋友问洛洛,你恨他吗?洛洛的眼神依旧那么明亮闪动:“恨他什么呢?”朋友不理解的问:“你当初为什么不让他给你解释清楚呢?”洛洛略有所思说到:“我们的缘份就那么多,多一分钟都是强求,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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