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就像条大河,或许会吞没你,但也能带你去梦想的远方。”所幸那条大河没能吞没我,我成了那个与河抗争的斗士,也成了河上那个摆渡的人。
我首先是善良的,可以立誓;老子生来正义,问心无愧。我还是好勇斗狠的、穷追不舍的、双目炯炯的、死缠烂打的,之所以不再揪斗我的十四那年,是因为我已经忘记,也不屑于再去想起。但某某些要小心,再出现于我的眼界,就要落得生时打烂,死后鞭尸的境地。
我那时是弱小的,形体弱小;我现在是强大的,内心强大 。我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人,所以不好惹,我一眼望穿你,只是在拆穿与否的抉择上,留你一线生死的可能。我绝不是吹牛,口诛笔伐、嘻怒笑骂,小人接不过我三招两式。
我金刚怒目,我菩萨低眉。路遇行乞之人,无论真假,我一概施舍;凡非大恶之人,无论男女,我一概忠恕。那天和母亲聊天,提及一事,当年醉酒驾车撞我的地痞无赖,理赔之后每每遇到冷脸相迎,如今女儿做了我母亲的笨蛋学生,倒也谄媚起来。我嘱咐道不要区别对待,要好好教人家,要同等视之。母亲说那是自然。那地痞当年的“切肤之痛”以及撒泼耍混我全不计较,全部了账,我的善良正义大抵如此。
善良不等同于怯懦,很多人错以为怯懦与善良的分别,即那些“蹬鼻子上脸”之人。所谓人善人欺,能量不够时,这句话也便十分正确。当然,我的善良从不后悔,幸存到现在十分“侥幸”,也十分得意。在我善良的十四那年,仅诬告一项就十分“可观”。可谓是极尽其“科幻想象”之能事,想法之娴熟、用心之险恶、手段之下作,至今想来仍心惊胆寒。某一同学甚至以诬告威胁我“给你写一本!”,这个“写一本”让我记忆犹新。不过想必他没有“写一本”的才能,而如今我若不嫌沾污笔墨为他“写一本”,恐他一时不可翻身!可能这些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幸的是我记忆力超强,乃至“一饭之恩,睚眦之仇”都历历在目。幸运的是我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不全报。毕竟有的睚眦是“一大个睚眦”,“极恶心的睚眦”。
当置身于极度黑暗,任何挣扎都无法趋向光明。顾森湘是光明泯于黑暗,是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所谓悲剧,我最痛心。易遥是自黑暗走向黑暗,但也终有一线光明,我最心沉。唐小米是于黑暗中挣扎在黑暗中反噬,我最默然。
而我,我从黑暗中走出又向黑暗宣战,立于天地间,心有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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