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的被子摸上去是麻粗布,看上去是新洗干净的,对面躺着一个大爷,像个商人。我刚坐下,大爷眼睛就上下打量我,预感是从我的穿着判断我属于哪一类人。我一上车,车上都是说上海话的,预感这个大爷也是上海人,我行李箱又大又沉,只能挡在过道中间,大爷说让把行李箱放倒在窗户边上,一口重庆话,才知是重庆人。
过一会列车员来查票,说我坐错了位置。大爷躺的是我的位置,他本是上铺,他一改之前的审视脸,不好意思的笑道,让我换过去,我说算了吧,我这个位置的人来了再让他坐你那。实际上只是因为那个枕头他已经睡过了,我不愿再躺上去。
坐火车闲记下午五点钟,火车已经到恩施境内,上铺的男人睡了一个下午,他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夸张一点说我想到了杀猪叫,但愿他睡了一下午。晚上就不睡了吧。
火车上的空调温度很低,我盖上了棉被,黄昏的光投射到了室内,看重窗外的云飞速的游离,似柳永词“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是秋天了,在这个古人伤春悲秋的季节里,我只身去了南方的南方,故乡在我身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现在去什么地方都比以前方便快速,不用像古人走上几个月半年,但是那份离情别绪无论什么时代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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